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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冷[先婚後愛]》 臺風過境【三更合一】

現在還是不懂。

同時也覺到一種惶恐,因為自己給不了他同等的回報的惶恐。

不像他,是隨時做好了他們會分開的打算的,也能接他們之間一切的後果。

永遠不會為了另一個人,去改變自己。

“七月。”

梁沉星從客廳裏

梁棲月回過神,看見商牧之的車從院子裏開進來。

應該是他也看見了上午的新聞。

“七月,你跟牧之好好說說,你爸爸的事跟你們兩個人……”

林秋意擔心的跟上來。

梁棲月沒聽說完,直接出門到院子裏。

商牧之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梁棲月沒等他下車,直接拉開副駕駛車門上去了,

“我們回家說吧。”

商牧之愣了下,側頭看了梁棲月一眼。

朝著他笑了下,好像完全沒有到任何影響,“怎麽了?”

“沒什麽。”商牧之沉默了下,把車往山下開。

下山的路開了很多次,但今天卻好像比以往要長。

商牧之心裏有種捉不定地覺,同時也覺得悶,又有點想煙,他拉了拉領帶,手想打開車窗。

“別開窗。”

梁棲月忽然開口阻止他。

“為什麽?”

商牧之側頭看

梁棲月靠著椅背,沒有看他,只是說,

“會被拍到,到時候記者又要寫。”

商牧之有種終于被撕開一道口子的覺,開口問,

“你在意他們寫的嗎?”

梁棲月搖頭,

“不在意,但是沒必要給他們寫的機會,對你不好。”

商牧之沒說話,握著方向盤的手收幾分,路口紅綠燈亮起,車輛都在邊上停下。

手,按開車窗,故意跟說的反著來,用行為表示,他不在意。

梁棲月沒說話,只又起把車窗重新升了上去。

車廂隔絕外面的鳴笛聲,變得安靜,還有點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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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昨天找你說什麽了?”商牧之手搭在方向盤上,視線看著前面的車流,直接開口問。

梁棲月低頭著袖子上的流蘇,側頭看向車窗外,沒有說話。

從來都不是這種安靜的格,也不是藏得住心事的人。

商牧之從昨天晚上回家後就發現不對了。

商牧之側頭看了一會兒,很快猜到,手按了下方向盤邊上的鳴笛,平靜地說,

“他給你看了手報告了?”

商複生的格和手段,絕對做不出那種老套的棒打鴛鴦的事

但他最懂得察人心。

他清楚梁棲月的格,更加清楚他親孫子的格。

讓梁棲月知難而退才是最好的辦法。

但怎麽讓知道難,需要對他們兩個人都有足夠的了解。

梁棲月沒說話,只偏著頭看了會兒車窗外面,等到紅綠燈都變了,前後左右的車流都被他們的車堵在這兒,開始拍車窗了,才開口,

“商牧之,你不用這樣。”

商牧之把車門和車窗都封死了,沒有管外面的路人和車,只側頭看著副駕上的人,突然笑了聲,但眼裏沒什麽笑意,

“怎樣?”

“別對我這麽好。”梁棲月說。

其實想說,你別這麽我,一點點就行。

商牧之看了一會兒,表慢慢變得很平靜,只是問,

“什麽意思?你打算跟我分開?”

梁棲月低著頭,沒有看他,只是手指攪弄著流蘇穗子,過了會兒才說,

“可以暫時分開吧,等我爸的事過去了,我們還是可以……”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商牧之語氣忽然變得極其冷

“你是要我現在跟你離婚,把自己摘開,等到風頭過了再跟你複婚?”

梁棲月覺嗓子變得有些難以吞咽,像有小刀在劃拉,但點了下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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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對你比較好。”又補充說,“我能理解你的。”

“誰告訴你這樣對我比較好的?”

商牧之打斷,毫不留地拆穿所有的想法和念頭,

“梁棲月,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這就是你說的別對你太好?”

梁棲月攥手掌心,不再說話。

“你覺得我給你力了?”商牧之變得冷酷而理智,好像再度恢複了很久之前那樣談判場上的對立方,

“結紮手的事給你力了,雪場的事給你力了?”

“你以為我說的喜歡你,只是花一筆錢給你一場人造雪那樣淺表面的喜歡?”

“還是說,”

他停頓了下,看向車窗外面,好像是很深地吐了一口氣,像是自嘲一樣地說,

“你從一開始就打算只跟我隨便一下,沒想到我當真了,所以你現在怕了,想讓我也跟你一樣,別對你太好。”

梁棲月沒有說話,因為商牧之已經把所有想說的都說完了。

車在路中間停了太久,已經有人過來拍他們的車窗。

商牧之看著前面的路況,也不再說話,過了好像很久,又好像只有兩三分鐘,他忽然像是自顧自地說了句,

“我知道了。”

車繞過前面的路口轉了個彎,商牧之把車停在路邊,拉開駕駛座門直接下去了。

梁棲月坐在車裏,看見他下車後徑直沿著路邊離開了,頭也沒回。

半個小時後,林肅過來,從駕駛座上車,

“太太,送您去哪裏?”

梁棲月張了張,想問他商牧之去哪裏了,但想了下,只是說,

“送我回梁家。”

梁棲月到家的時候林秋意和梁沉星正在客廳裏很著急。

看見回來立刻迎上去,

“怎麽樣?牧之是個好孩子,他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跟你離婚的對不對,他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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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意抓著的胳膊,很擔心地問,

“七月,你說話呀,你們都說什麽了?”

梁棲月給自己倒水,杯口被檸檬片堵住,半天倒不出來。

重重把水杯往邊上一推,林秋意被嚇一跳,

“七月……”

梁沉星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梁棲月看向林秋意,很平靜地說,

“他憑什麽不跟我離婚?爸爸的事都這樣了,他這個時候還要帶著他們全家一起爸爸的牽連嗎?”

“可是,可是這跟你沒有關系啊。”林秋意急的眼淚往下掉。

梁棲月笑了下,

“怎麽沒關系?媽媽,你怎麽老是不記得,除了梁沉星,我也是你跟爸爸的兒啊。”

“我,七月,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秋意的表忽然變得有些無措,

“媽媽只是,只是……”

“你們只是偏心罷了。”梁棲月幫說完,“我理解的,沒關系。”

“我……”林秋意話卡住,一時之間講不出來什麽話來。

從小到大梁棲月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一個人被送到爺爺那裏,爺爺生病去世後又被接回來,又被送到商家寄養。

每一次總是這樣,林秋意其實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對不起

送梁棲月到商家的時候,其實也恍惚過,自己為什麽要這樣,明明兩個都是兒,但是,但是沒有辦法。

等到梁棲月長大了,梁沉星也長大了,忽然發現,自己好像誰也沒有很好的照顧好,跟們都離得很遠。

梁沉星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走過來,扶住林秋意。

梁棲月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緒失控了,從來沒有這樣過,很多時候話在心裏埋久了,慢慢就不太想說了,也覺得沒有必要講出來。

但今天不知道怎麽了。

說完,沒有看林秋意,也沒再想喝水,直接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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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意結婚的早,心思也單純,沒有怎麽上過班的富太太大多像一樣。

這些年梁則正雖然陪伴不多,但對還是不錯的,而且也從來沒有傳出過任何的花邊新聞。

林秋意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偏弱溫和,沒有太多自己想法的那一類。

生下梁沉星的時候也才剛剛二十出頭,當母親太過早,其實也不怎麽會,梁棲月來的又突然,當時懷孕的時候還很擔心會像梁沉星一樣從母胎裏帶出什麽問題,一度孕期非常小心翼翼。

好在生下來足夠的健康,也松了一口氣,但同時又對梁沉星多了些愧疚,覺得自己第一次懷孕當媽媽沒注意才沒有給一個好的

兩個兒,都是親生的,但梁沉星不好,梁棲月足夠健康,下意識的總會多關注一些大兒。

梁棲月七八歲的時候,已經被送到蘇市有一兩年了,暑假被接回家。

帶著兩個兒一起出門買公主,梁棲月坐在店裏的椅子上,安靜漂亮的簡直像個洋娃娃,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看

牽著梁沉星在裏面試服,出來問要不要再選幾件漂亮子帶回蘇市,梁棲月忽然仰起頭問

“媽媽,你為什麽不能像姐姐一樣多我一點呢?”

只有七歲的小孩問出這種問題。

林秋意當時整個人其實都是完全愣住的,以至于只是呆呆的看著兒漂亮的眼睛,很年人地說了句,

“媽媽你們都是一樣的呀。”

梁棲月當時的目好像一瞬間變得有些失,攥著的手也松開了,說了句,

“好吧,我知道了。”

從那以後,梁棲月再也沒有跟說過這樣的話。

有時候給一些東西,好像也會拒絕,因為說,不需要。

但每一次梁棲月說不要的時候,林秋意總是會陣痛一般的想到當年那個抓著自己手臂,掌心的溫熱的小梁棲月。

如果再做一次媽媽,一定不會那樣無措,會努力把攬進懷裏,告訴自己錯了,以後會像姐姐一樣多

但現在,當年的小孩早已經長大,知道自己給的,但也不太需要了。

梁棲月回到房間睡了很久,其實也沒睡著。

斷斷續續的睡覺,半夜醒了兩次,下意識地想商牧之給自己倒水,但發現商牧之并不在。

兩天沒怎麽下樓,莉亞上來送了幾次飯,沒胃口,只隨便吃了一點。

梁則正的案子在港城鬧得沸沸揚揚,月底就要正式開庭。

梁棲月想到那天商牧之走之前說的那句話,“我知道了。”,他真的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嗎?

其實自己都不知道。

覺得離婚了可以再複婚,但商牧之絕對不是這種人。

他一旦決定的事,不可能會回頭。

第三天下午,梁棲月終于從樓上下來,林秋意看見立刻走過來,問想吃什麽東西。

梁棲月搖了搖頭,走過去喝水,發現水杯裏的檸檬片已經被切了很小的段一樣的,不會再卡住。

林秋意很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觀察著向,似乎下一秒就要過來扶住擔心暈倒一樣。

梁棲月覺得太誇張,剛剛想說用不著,忽然又意識到點什麽,直接問,

“商牧之來過嗎?”

林秋意愣了愣,很明顯地撒謊說,

“沒有啊,打電話問過你幾次關心你。”

梁棲月沒有管,上樓準備去找梁沉星。

梁沉星從樓上下來,手裏拿著一份文件,看見沒有瞞,很直接地說,

“商牧之的助理前天送過來的。”

梁棲月看著那份明顯有些厚厚的文件,手掌心攥了攥,手接過。

“你現在給看什麽啊,”

林秋意有些擔心的說。

梁沉星語氣平淡道,

“瞞著更不好。”

梁棲月打開文件,裏面是整理好的財産轉讓以及,一份已經簽好名的離婚協議書。

“爸的事差不多已經落定了,月底開庭,律師說沒有什麽意外的應該要在裏面待十年。”

梁沉星在邊上開口,

“之前的報道已經全部都刪掉了。”

梁棲月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離婚協議書上的簽名有些發呆。

明明覺得無所謂的事,現在真的看見為什麽會覺這麽難

心髒好像被掏空了一半一樣。

梁沉星看了看,走過來,聲音放低了一些,但很清晰,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七月,你覺得你現在看見商牧之寄給你的東西,你難嗎?”

梁棲月擡頭看著,沒有說話。

梁沉星笑了下,拍了拍的肩膀說,

“難的話可以反悔的啊,”語氣很輕松,又很認真地說,

“反正商牧之比我和爸媽都要你。”

梁棲月覺得話說的太輕松,也太不了解商牧之。

商牧之是不會回頭的,那天他從車上下來走的時候,一次也沒回頭看過。

商牧之的財産分割裏把幾套房子都留給了

梁棲月從梁家離開,先回了一趟他們之前住的地方。

門打開,芝士居然還在。

但門口玄關那邊所有商牧之的東西,都被收拾走了。

只有之前買的那一雙打折拖鞋還在。

梁棲月著文件袋走到島臺邊上,客廳空的,芝士看見回來很開心,立刻咬著自己最喜歡的球過來找

梁棲月蹲下它的腦袋,把球丟到一邊,它立刻開心的撿球。

玄關那邊忽然傳來聲音,有人開門。

梁棲月心髒頓時跳了跳,有些繃地看向進門位置。

“啊,不好意思,我以為家裏面沒有人。”

一個穿著休閑運裝的生拿著遛狗的繩索,自我介紹,

“我是負責帶芝士遛狗的人,你是商先生的太太吧?”

梁棲月愣了下,點了下頭,又想到什麽搖了下頭。

生似乎有點懵,但很快笑了下,

“這幾天來家裏都只有芝士,我還以為你們都在出差。”

梁棲月沒有太多的心講話,只讓芝士過來,幫忙生一起套上繩索,又穿了小靴子,讓帶芝士出門。

芝士一走,家裏頓時顯得更加空空

梁棲月走到臥室和帽間,商牧之的東西也全部都被收拾走了,一點痕跡都不留。

他好像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梁棲月有點茫然,心髒被掏空一半的覺還在持續。

以為自己可以接的。

分開而已,人總會分開的。

即使不是現在,但總有那一天的。

臺的門好像沒有關,呼呼的風往裏面刮,最近好像有臺風。

梁棲月走到臺去關窗戶,窗臺上面放著的水壺忽然掉了下去,彎腰撿起來。

一盆長得非常漂亮健康的仙人球在腳邊,還開出了白的小花。

梁棲月愣了愣,握著手中的水壺,認出這是自己差點養的快死掉的仙人球。

養這一盆仙人球的時候不止一個人驚訝過,怎麽能把仙人球養這樣,的仙人球怎麽能這麽貴。

也覺得,這盆仙人球是不是太貴了一點,別的仙人球在沙漠都能活,偏偏的仙人球澆水了還一副隨時會死掉的樣子。

商牧之怎麽幫養活的,還開花了。

梁棲月坐在臺盯著這株仙人球看了很久,最後自己給它澆了水,從臺進來。

島臺那邊的文件都還在,打開那份離婚協議書看了會兒,沒有簽字。

後悔了,不想離婚了。

影響就影響吧,反正商牧之已經那麽有錢了,被梁則正影響了,賺一點也沒關系的。

手機放在包裏,很久沒有打開過。

梁棲月開機,看見很多人發給自己的消息和未接來電,沒有管,準備給商牧之打電話,但撥過去沒有人接。

連撥三次也一樣。

商牧之是把拉黑了嗎?

梁棲月有些茫然地想,忽然看見未接來電裏有兩個小時前林肅給打的電話。

梁棲月愣了下,立刻撥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立刻接通,

“林肅,”

剛開口,還沒問,林肅在那邊立刻開口,稱呼依舊沒改,

“太太,”

“什麽?”梁棲月握著手機,聽到林肅那邊的彙報,覺大腦有些嗡嗡作響,

“你幫我訂機票,我要去找他。”

梁棲月的飛機落地是第二天晚上,中途轉了好幾趟航班。

商牧之三天前跟在車裏吵完架後就出差離開了港城去了東南亞那邊的一個小島。

結果這兩天臺風,島上又發生了小型地震,從昨天開始已經失聯快12個小時了,林肅聯系不上人,商複生也讓搜救隊那邊過去了。

島上的機場已經毀壞,飛機落地在鄰邊的島上,還要轉船只過去。

但因為臺風才剛剛離開,島上的餘震不清楚,沒有多船只願意過去。

梁棲月跟著一個漁船過去,到島上已經天黑。

事故過去24個小時,當地政府和搜救人員基本已經都到了,傷亡不算嚴重,只是因為臺風島上的房子基本都需要重修。

梁棲月跟著搜救隊問了下島上游客的安排,基本都在山上的最高位置的酒店。

梁棲月又試圖給商牧之打了幾個電話,依舊是沒有人接的狀態。

跟著當地的志願者一起去山上的酒店,因為臺風導致島上不地方像廢墟,現在還有一些當地人沒有搜救出來。

梁棲月不知道商牧之況,事發的時候他如果在酒店應該不會出事,但萬一,不敢去想萬一。

只是這一刻忽然好像懂了商牧之在雪場的時候的行為。

因為如果知道會出事,寧願是自己此刻被困在這座島上。

“前面好像有人被住了。”

志願者忽然開口說話,講的是英語。

梁棲月愣了愣,沒怎麽猶豫地說,“那我們一起幫忙?”

對方愣了下,說好,帶著一起過去。

房屋倒塌的廢墟有些不好走,梁棲月跟著志願者一起過去,看見那邊不志願者在搜救。

忽然想,商牧之會不會也沒事,如果他沒事的話,應該也會下山來幫忙。

等到走過去,跟幾個志願者一起把廢墟下面的一個小孩拉了上來,對方用當地語言哭著說什麽。

梁棲月沒聽懂,跟一起的志願者低聲說,

在找媽媽。”

幾個人裏面不巧只有梁棲月是愣了愣,猶豫了下,主抱住在哭的小孩拍著

孩抱著哭不撒手,梁棲月沒辦法帶著人去前面的營地。

跟當地小孩在旁邊,有人過去拿清水給他們。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梁棲月想到商牧之,不知道他在幹什麽,是不是已經從島上離開了。

這會兒思緒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忽然發現自己的行為好像太沖了。

邊上有腳步聲過來,停在自己跟前。

梁棲月以為是來送水的志願者,沒有擡頭,手去接,

“謝謝。”

對方把水遞到手上,但沒有說話。

這一片的線有些暗,看不太清,梁棲月到對方的手背,

“對不起。”

懷裏還抱著當地小孩,只有一只手。

對方依舊沒有講話,但卻出手,握著的手臂,將水穩穩地放到手裏。

悉的溫度和掌心的,還有無名指上有些冰涼的金屬圈,

梁棲月愣了愣,立刻擡起頭。

商牧之穿著黑的搜救服,眉眼漆黑平靜,看著的目沒有太多的波瀾,只是幫把差點打翻的手扶穩,半蹲在跟前,有些冷淡地說,

“水別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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