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輕腳地上樓去,因為門沒關,所以站在門口可以看見里面的場景。賀西洲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手里還著手機,表現出安寧的樣子。
沈星微小聲走進去,看見賀西洲額頭出了些細汗,因為房間里很熱,加上他吃了退燒藥,應該正是起效用的時候。先用紙輕輕去他頭上的汗,手覆上去了,溫度果然退了很多,呼吸也均勻平穩,看樣子況穩定了。
將掛完的藥袋換了,放輕腳步離開。
藥的催下,賀西洲又沉沉睡了一覺,沈星微為了給他換藥,一直熬到凌晨三點多,途中很多次歪在沙發上打瞌睡。藥全部掛完之后,沈星微還用自己超有天賦的技巧給他拔了針,那一瞬如釋重負,連客房的床單都懶得鋪,直接撲在沙發上跟小貓一起睡了個天昏地暗。
藥水進,又填飽了肚子,賀西洲這一晚的狀態得到了巨大的恢復,早上六點的時候他就醒了。上全是黏膩的汗,四肢沒什麼力氣,仿佛虛一般。他緩慢坐起來,高燒退去之后好許多,就是嗓子還有些疼痛,他實在忍不了自己上臟臟的,外賣點了早餐之后就一頭鉆進了浴室洗了個干干凈凈。
下樓時就看見沈星微蜷在沙發上,窗外的微照進來,將的覆上一層朦朧,約只看見濃墨的長發散在沙發上。
賀西洲停住,站在樓梯上看了好一會兒,看出是因為客廳的冷氣有點低所以沈星微才蜷著,他在樓上將冷氣調高,然后去客房拿了空調被,下樓蓋在上。
他怕自己上還有病毒,所以沒敢靠得太近,順手拿桌上的酒噴了噴,之后戴上口罩,坐在距離很遠的餐桌,凝視著睡覺中的。
半小時后早餐送到,賀西洲開門取餐的時候沈星微被吵醒了,擁著被子坐起來,著困倦的眼睛看他,沒有說話。
賀西洲轉頭對上惺忪的睡眼,低低的聲音像是哄著人一樣,“沒事,再睡會兒吧。”
沈星微又聽話地倒下去,蓋著空調翻了個,繼續睡去。倒是魚餌醒了開始沖著他喵喵,他將小貓拎回房間,倒了貓糧之后無地關上門,然后坐在飯桌安靜地吃早飯。
賀西洲細嚼慢咽的,也忘記了自己在樓下坐了多久,就記得沈星微睡覺的樣子被他看了很多遍。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跟賀西洲同寢室的男生來找他,從他這里拿走了電車的鑰匙。這男生經常帶朋友去市里玩,嫌棄打車貴,坐地鐵又,所以總是來找他借車。
賀西洲的電車經常外借,借車的人也算護,經常會往車里塞一些零食糖果作為謝,因為這車也不是什麼很值錢的東西,所以不用的時候賀西洲倒是很樂意拿去做人。
他把鑰匙給了男生后,讓他去把車座下的綠青蛙頭盔拿出來。
“班長知道你生病了,打算幾個人一起來看看你。”男生在把頭盔遞給他時提了一。
賀西洲想也不想就拒絕:“讓他們別來,我現在生病了,誰都不想見。”
男生哦了一聲,離開時瞄見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一個人,雖然上蓋著薄被,但是一條耷拉在沙發邊,能看出是個生。
關上門,男生出手機在群里回復:不用來,賀西洲只想讓朋友陪著,別人不想見。
賀西洲看著手里這個綠的頭盔,想到了當時沈星微氣鼓鼓地戴頭盔的樣子,于是心來嘗試著戴了戴,竟然真的能戴上,就是有些窄小,摘下來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力氣,差點在腦袋上拔不下來,結果靜太響吵醒了沈星微。
坐起來,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賀西洲,提出疑問:“你腦子真的燒壞啦?”
賀西洲若無其事地放下頭盔,順了順凌的頭發,問吃不吃早飯。
沈星微從沙發上爬起來,嚴厲地要求賀西洲回到樓上去,認為他現在還是病毒攜帶,不可以隨便下樓。賀西洲上了樓也不肯進房間,就趴在欄桿往下看,看著沈星微拿著酒噴霧在客廳里轉著圈地噴,又覺得這模樣很可。
但是好景不長,沈星微簡單收拾了一下,連飯都沒吃就離開了,說要回家。剛離開手機就不斷地彈信息,打開之后是賀西洲問什麼時候再來。可是賀西洲的病看起來好了大半,還去干什麼?所以很果斷地回:不去。
在回去的路上吃了飯,到家先是把夜里換下的臟服洗了,然后在家打掃家務,悶著頭做了許久,閑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拿起手機一看在諸多短信和未接電話中找到了來自賀西洲的信息。
他好像瘋了一樣,未接電話和信息加起來一共有三十多條。
但是仔細一看,都是一些沒有意義的信息,比如“頭又開始暈”“我好像又發燒了”“為什麼不回信息”“你的手機是干什麼用的?”
其中夾雜了幾張魚餌的照片,沈星微覺得這才是有用信息,于是回了一句:貓貓很可。
另一頭,手機一響賀西洲就趕拿起來看,從屏幕上看見是沈星微的來信才解鎖,結果點進去只有這麼一句充滿冰冷的話語,賀西洲兩眼一黑。
發了那麼多,眼睛里只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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