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查現場,任何蛛馬跡都不可放過。”
君硯璟接過褚行手中的玉瓶聞了聞,里面的香味似乎正是解藥。
狡猾的人!
他眸底的殺意迸發,總有一日會抓住這個人,讓生不如死。
深夜,云婧棠回到房間,沐浴洗漱,鮮染紅盆中熱水,上藥時的刺痛讓泛白。
這次的傷是沒有預料到的,君硯璟為什麼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恢復全部實力?若是沒有青蕪的香毒,差點兒招架不住。
不過還好,目的達了。
在那里留下了珠釵,君硯璟一定會懷疑頭上,得早做準備。
“小姐,還好手臂上的刀口不深,否則就難搞了。”佩瑤給上藥時全程皺眉頭,作輕之又輕。
云婧棠看著盒子中的祛痕工,又瞥了眼自己的傷口,一手指的長度,離肩頭很近。
“上完藥我需要將傷口給遮掩住。”
有種預,這次君硯璟的火氣會比之前要旺盛很多,不得不將事做的更加完。
這次的目的是打消他的疑慮。
攬金閣與,與云墨禮都沒有關系,一切都是巧合。
要他愧疚,要他自責,要他后悔對這般懷疑。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云婧棠揮了揮空氣中留存的藥味,“把熏香點上。”
“一切都準備完善。”琳瑯走去香爐旁,一邊回答道。
——
寅時,書房。
君硯璟穿著微敞膛的寢坐在高位,修長的手指著一支珍珠發簪,看與品質,絕非凡品。
“殿下,這是我等清理時發現的簪子,若是在那時候留下的,便只能是……”秦昳曉得君硯璟因何而沉默不語,他也見過這個簪子,王妃戴過。
而且這支簪子還是殿下命他去找的,獨一無二。
“王妃今日有什麼向?”君硯璟拿著簪子,聲音像是釀造數年的陳酒,低沉醇厚。
“王妃今早去逛了城西花鳥市場,在長鶴樓用完午膳便回來休息了,隨后也沒有離開芙蓉院半步。”稟報的暗衛覺得后背發涼,生怕出什麼問題。
在他看來王妃今日并無異常,也不曾離開王府,為什麼會懷疑到上?
若王妃真的有問題,他就真的失職了。
“一直未出?”君硯璟再次質問。
“是的,一直未出。”暗衛又將頭低了低,聲音也越來越不自信。
君硯璟如今表現的越淡定沉穩,其實心已經澎湃洶涌,他又問:“秦昳,這支珠釵可還有一模一樣的?”
平靜的海面,暴風雨蓄勢而出。
“殿下,這只珠釵是從王府金庫中尋的,是當年蘭月國來朝所贈禮品之一,京城中應該找不出一模一樣的來。”秦昳如實回答。
君硯璟心里那懷疑本來只是顆種子,而今越來越大,破土而出。
他今夜了心神,毫無倦意。
看了眼自己肩頭的傷,裹著紗布,想到他也將那人給傷到了,恰好在手臂位置。
佩劍已經清洗干凈,規整放置在一旁,君硯璟了念想,想要去一查究竟。
但只要邁出這一步,若不是……
他在猶豫不決,每一次的猶豫不決都與云婧棠有關,究竟有什麼魔力值得他這樣?
君硯璟合上眼思考,那支珠釵。
“殿下,您早些休息吧。”秦昳適時提醒,沒有得到答復,他又繼續說:“雖然這支珠釵與王妃的那支極其相似,但王妃本不像是會武功的人啊。”
這也是君硯璟疑的。
云婧棠弱的事慕容策也證實過,不會是假的,今晚的人武功如此之高,不可能是一朝一夕能練就的。
“你們都先退下。”
君硯璟了眉心,沒打算直接休息,房中歸于寂靜,他還在想,費盡一切思緒去解釋這件事,但最終勸說不了自己。
他不喜歡這種危險藏在自己邊的覺。
王府中的任何患都需要排除!
翌日,辰時。
“寧王殿下來了。”侍進來通報。
云婧棠用完早膳在院中消食,院壩石桌上擺著彩明艷的鮮花,是昨日在花店買的,店家培育的反季節花,芙蓉院暫時沒有地方放置這些,便干脆剪了在瓶中欣賞。
有短暫的麗,也能消磨的時間。
君硯璟進芙蓉院最先看到的便是這個場景,云婧棠坐在桌邊,一朵開得明艷的芍藥花擋住半張容,的花瓣跟今日的相近。
狐貍與兔子安安靜靜躺在一個窩里,也沒有爭吵。
云婧棠拿起剪刀修剪花枝,放下芍藥時,看見門口站了有一會兒的人,趕忙起。
“殿下。”那雙杏眸總是明亮的,君硯璟下意識去看的發飾,沒有瞧見前兩日戴著的珍珠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