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行與秦昳退到一邊,他們能清楚地瞧見云婧棠臉的變化,甚至直呼殿下大名,可見真的氣憤了。
院外的暗衛自行離開,本不敢待在此地,生怕王妃生氣之后,打不了殿下,反而拿他們開刀。
云婧棠被君硯璟這一出氣得要死,奔波這麼久就是為了看他的況,結果他竟然把拒之門外。
“棠兒,你先隨秦昳去廂房吧,等我病好了就見你。”
見到云婧棠的那一刻,君硯璟懸了好幾日的心才徹徹底底落下,他的棠兒安全地出現在了他面前,還好沒有傷,只是北尋城太過危險,必須盡快離開。
“慕容策分明說了你只是染了普通風寒,只是癥狀嚴重些,與這些瘟疫的癥狀有點兒類似,才不會傳染,為什麼不見我?”云婧棠慢慢停下敲門的作,收回手,站在門口認真說道。
提到慕容策,君硯璟更是有些坐不住,他站起,卻沒有朝門口走去。
棠兒去城外趙家村了?
怎麼能去這般危險的地方?
“棠兒,你不能留在北尋城了,秦昳,等王妃休息好了之后,你立刻送回盛京。”君硯璟依然擔心云婧棠留在這里實在過于危險,雖然現在北尋城的局勢得到了初步的控制,但依然形勢嚴重,使人放不下心。
他忙碌起來,一時間可能注意不到棠兒的作,萬一又四跑,不幸染上這種病……就的弱子,豈不得丟了命?
不行,絕對不可以讓留在這里。
這才兩句話的功夫,云婧棠瞧君硯璟又變卦了,氣不打一來。
“我才不回去!”
“棠兒,聽話。”君硯璟剛說完,可能因為緒比較急,所以咳嗽了幾聲。
若不是要瞞住自己會武功的事實,云婧棠現在早就一腳把這個大門給踹開了!
目看向秦昳與褚行,還沒來得及說話,這兩人就退避三舍,目也只敢著地上。
“你放我進去。”也懶得解釋了,只一味地想要進門,想見他,想看看他況如何。
慕容策不在城,那些醫信不過,只有親自看過才能安心。
沐辭帶著五人站在原地,正準備上前幫忙打開那門時,只聽云婧棠后退一步,本溫和的嗓音帶著執拗與威脅:“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去城南看一看。”
城中所有的病患可都聚集在城南,云婧棠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秦昳與褚行趕嚴陣以待,生怕王妃真的去了,他們即使拼命也得攔著啊!
“棠兒,你不準胡鬧。”
“君硯璟,我說話算話!”云婧棠站在門口,與往日的溫婉全然不同,如今渾散發一種與殿下上很相似的凌厲氣息,旁人不敢靠近,秦昳與褚行都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
云婧棠在心中默數,又再次提醒他:“你要是敢讓秦昳與褚行攔著我,我鬧給你看!”
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被人拿過,一向都是拿別人,君硯璟也不例外。
君硯璟沉住氣,攥了手,能夠看清門口云婧棠的影,尚在書房的大臣一個個氣都不敢大,全部退到邊上埋著頭。
這可真是開了眼,從來沒見過威名遠揚的寧王殿下吃癟。
“不開是吧?那我走了。”云婧棠說轉就轉,君硯璟再也忍耐不了,快步走到門口將門大敞開。
只聽見吱呀一聲,他厲聲喝止:“你回來!”
云婧棠這才吸了吸鼻子,所有的委屈浮于表面,轉朝君硯璟懷里闖去,才懶得顧忌什麼生病染了風寒。
君硯璟的呼吸停滯一瞬,垂眸看著抱住他的人兒,心的不樣子。
房間的大臣趕溜出去,還心帶上門,留給二人獨的時間。
“你混蛋,敢把我關在門外面,是不是不我了?”云婧棠聞到君硯璟上淡淡的藥香味,抬起頭來,眼眸漉漉的,包著一團淚水,忍住沒讓它們流下來。
“乖,不哭不哭。”
“怎麼會不你呢?”君硯璟見不得云婧棠這般模樣,而且還是為了他,抬手拂去眼角潤,了臉蛋兒。
數日不見,他真的好想。
“抱抱~”云婧棠聲音輕飄飄地灌他耳中:“我這次去藥王谷給你帶了好多草藥出來,這點兒風寒算什麼?”
君硯璟彎腰抱著,懷里小小一只,說話也那般。
“棠兒,我是怕你生病。”
“我知道,但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云婧棠鼻尖的,終于緩過氣來,很認真地迎上他視線解釋。
君硯璟始終覺得心里不安穩,他將云婧棠抱起來,虔誠的吻落在額頭。
云婧棠睫輕,環上他脖子:“我有事要跟你說。”
“好。”君硯璟就這麼抱著人坐在伏案邊的椅子上,腰肢,又看看臉頰:“棠兒,你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這才多久,怎麼覺又瘦了?”
“你不要講題外話。”云婧棠拍開他落在腰間的手,坐在他上,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我這次去藥王谷請了十個醫師出來,如果順利的話,北尋城這場瘟疫應該能夠加快進度解決了。”
“棠兒,你孤一人去的藥王谷?”
“嗯呢。”
君硯璟心中堆滿了疑,但沒有主發問,只是覺得不可思議,他的棠兒弱,怎麼能獨自進藥王谷呢?
傳聞中被瘴氣環繞的地方,毒草遍地都是,稍不注意就會丟了命,他這般想,心里更是焦慮惶恐。
“棠兒,你有沒有傷?那個神醫有沒有為難你?慕容策說過他很難應付。”
“沒有,他對我很好的,不然怎麼可能放自己十個徒弟出來?”云婧棠還沒有說到下一句話,君硯璟又,左右環看的況。
“那就好。”
“手給我。”云婧棠攤開手,讓君硯璟自己把手腕亮出來。
君硯璟雖然不理解,但依然照做,棠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云婧棠的后背略微靠在他膛,抱著他的手臂,右手搭在他手腕脈息,的指腹輕點他脈搏,找準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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