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安上前,虛扶著的腰,戲謔道,“悟錯方向了?”
聽出他的調侃,沈南霧一氣上來,瞪了他一眼,“我要這麼厲害,一打就中,還得到你坐這個位置?”
“呵”
傅初安這次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甚至眼尾笑出了一道細小的褶子。
沈南霧又瞪了他一眼,笑個屁!
勝負心上來,哪怕剛剛被震得耳鳴,卻還是不想放棄。
往前走了幾步,按照剛剛張冉提醒的重新站好,再次瞄準靶點。
腳后跟突然被踢了一下,“雙和肩同寬。”
沈南霧難得聽話了一回,乖乖按照他說的,右往旁邊挪了挪。
“然后呢?”
問得理直氣壯,“我開了?”
“不是自己領悟就行了嗎?”
“我是傻子嗎?有免費的老師在,為什麼不問?”
傅初安角勾起,立馬懂了的言外之意,“意思是打不中,全懶我上?”
“是啊!”
沈南霧應得很有底氣,完全沒一心虛。
“俗話說得好,沒有學不會的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
傅初安沒再接話,沉默了會,上前,站在后。
他材高大,而沈南霧骨架小,他抬手后,輕松把沈南霧圈在懷里。
“左手握槍托下方,頭部腮,保持視線與準星對齊。”
他左手握著沈南霧的,空出來的手了的腦袋。
“深呼吸,放松,別張。”
可是,沈南霧現在沒法放松,整個人繃著。
傅初安站在后,隨著他的作,膛著后背。
他穿著作訓服,而穿著一件薄外套,明明有服的阻隔,卻總覺后背發燙。
而傅初安靠得近,說話時氣息噴灑在耳后,有些,忍不住了脖子。
“別。”
傅初安沉聲道,“扣扳機時輕扣慢放,注意力放在瞄準靶點上。”
沈南霧一時間分不清,是他噴出的熱氣導致,還是心虛,反正耳有些發燙,連帶著臉上也燙燙的。
眉心微蹙,沒心思瞄準靶點,注意力都放在了傅初安上。
下意識往前,想拉開彼此的距離。
卻被一把摁住,“干什麼。”
傅初安沉聲道,“你有躁癥?”
沈南霧找借口道,“手酸。”
傅初安垂眸,一眼就看見白皙又細長的脖頸,耳后紅紅的,有點可,這個角度甚至能看到細小的絨。
他盯著看了會,眉眼間多了笑意。
他自然覺到了的繃,沉默了會,說道,“張什麼?”
“大院的小霸王還會怕擊?”
“嘖”
沈南霧心里越發覺得這個人惡劣,總是時不時戲謔加調侃。
“我……我……我怕打不中丟臉而已。”
人在張的時候總是總是出錯,還有點口不擇言。
“嗯哼?”
傅初安尾調上揚,帶起一曖昧,“剛剛不是說,不中是我的責任?”
“要張也是我張,別到時候好名聲都被你敗了。”
他說得越多,氣息就越是濃烈,沈南霧沒法忽視。
心頭一陣煩躁,顧不上什麼,直接道,“說話就說話,往我脖子吹氣干嘛!”
傅初安聞言,沉默了會,隨后道,“你說話不出氣?”
沈南霧,“……”
扭了扭肩膀,反駁道,“我說話又不往你脖子那吹。”
傅初安抬眼,靜默不做聲,只是一步步糾正的作。
“你到底不?”
槍并不輕,一直這樣舉著,手臂酸脹,有點累人。
本意是想催促傅初安快點結束,一開口,話變了味。
眼神閃過懊惱,恨不得給自己兩拳。
沈南霧你個腦殘,說的什麼虎狼之詞!
都怪唐恬!暗暗又給唐恬加了一條罪,要不是整天在宿舍搞笑話,自己也不至于這麼敏。
沒得到回應,心理活一大堆,心想傅初安好歹一個29歲的男人,總不至于沒聽出這句話的歧義。
剛想著要不要說點什麼彌補一下,傅初安就說道,“專心點。”
又是幾秒鐘的沉默,沈南霧皺眉道,“我不玩了,沒勁。”
說著就要撂槍走人,剛沒一會,就被傅初安摁住,“沒見過你這種不聽話還沒點耐的學生。”
“那你找別人去。”
沈南霧一聽,立馬道,“我不合適。”
“就找你。”
傅初安摁著的肩,“合不合適,我說了算。”
沈南霧,“???”
這人,沒病吧?
非著人學?強行教學?
“四哥,我覺得你這樣教不合適。”
沈南霧深呼吸好幾回,才想到個主意,“我不是你親妹妹,教學,會讓人誤會的。”
傅初安淡定回應,“只有你會誤會。”
末了,他又補充道,“清者自清。”
沈南霧再度黑人問號,“你在我嗎?”
傅初安調整了下角度,沉聲道,“開學了,又和你舍友在一起廝混,鉆研小好了?”
沈南霧一時沒反應過來,皺眉。
反應過來后,“!!!”
這廝,哪是啊,這是明著說濁者自濁,腦子里都是些黃廢料!
整天和舍友鉆研某項好,把腦子看出病來了。
可惡啊!
扭頭,正要大肆理論一番,又被他抬手摁住。
“任何事,過了度,就不好。”
沈南霧,“……”
明擺著說和舍友,沉迷穢?
真的服了呀!這個人腦補的能力,比還厲害。
“我……”
“看前面。”
話音剛落,“砰砰砰”的聲音響起,沈南霧被后座力震得往后,要不是背后有傅初安,怕是早就丟了槍。
“十發全部中靶。”
報靶的聲音響起,而傅初安已經拿過手里的槍,“今天就學到這。”
呵
沈南霧發出一聲嗤笑,這貨,還真把自己當老師了。
“參謀長。”
一名軍人小跑著過來,敬了個禮,“政委喊你過去一趟。”
“嗯。”
傅初安點頭,把槍丟給他,“知道了。”
他回頭,發現沈南霧蹲在地上,盯著靶紙,還一本正經數著上面的彈孔,覺得好笑。
眉眼染上戲謔,“晚上一塊吃飯。”
他想了會,又補充道,“在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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