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邊語氣平靜，沈南霧也能從中品出一詫異。

抿笑著，“嗯……不好說。”

手機那邊傳來“啪嗒”的聲音，想著，應該是傅初安點了煙。

不知怎麼的，腦海里就自浮現出他煙的場景。

“又煙？”

傅初安嗯了一聲，隨后道，“不給？”

沈南霧嘀咕道，“煙對不好。”

傅初安突然道，“小祖宗想管我？”

沈南霧沒來得及細品，下意識道，“不可以嗎？”

“可以。”

傅初安這一次回答得很快，甚至帶著笑，“求之不得。”

沈南霧覺得哪里怪怪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他說，“以什麼份管呢？”

可惡！

這老男人，在這等著呢！

“倒反天罡是不是！”

咬著牙，調侃道，“看出來了，傅校很想轉正，旁門左道都出來了。”

傅初安嗯了一聲，“考察期多久，你也沒說。”

“嗯……沒有規定時間，什麼時候轉正，全憑我心。”

把話說得理直氣壯，“你好好表現就行。”

傅初安問道，“現階段，我有競爭對手嗎？”

沈南霧雙眼轉了轉，“嗯……目前就你一個，以后就說不準了。”

傅初安笑了笑，“那看來，拿下小祖宗，是遲早的事。”

沈南霧哼唧了一聲，隨后看了眼時間，詢問他飯局怎麼還沒結束，都這麼晚了。

“有個戰友從西藏調回來了，大伙一塊聚聚。”

傅初安解釋道，“差不多也結束了。”

“……哦”

沈南霧又說了幾句，“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去忙吧。”

說完，準備掛電話，他卻喊住自己。

“嗯？怎麼了？”

傅初安問道，“打電話給你哥，是有什麼事嗎？”

沈南霧起的作一頓，突然就懂了，傅初安給自己打兩個語音電話的原因。

他向來有分寸，邊界強，如果沒回消息，他會覺得自己在忙，就不會再繼續發。

這次估計是知道自己給沈南徹打電話，又沒說什麼事，心里擔心，才這麼執著。

“嗯……也不是什麼大事。”

沈南霧大概把事說了一遍，“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理，就想著問問我哥。”

手機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好，知道了。”

沈南霧應了聲，“那我掛了？”

“嗯。”

傅初安放緩了聲音，“早點休息。”

——

第二天下午，海大的男生宿舍發出一句調侃，“哎，你們聽說沒，我們沈校花有男朋友了。”

“還說沒有意外的話會結婚。”

另外一個男生聞言，驚訝道，“真的假的？我們學校的嗎？”

“那我不知道。”

那人回答道，“是昨天們班和舞蹈系聯誼時，沈校花親口說的，肯定是真的。”

“是不是本校的，沒提。”

曹深隔壁床的男生聞言，看了他一眼，“那還真是令人意外。”

“我還以為沈南霧眼睛長在腦袋上，肯定畢業后會找個富豪老男人，步豪門呢。”

那人附和道，“瞧你說的，你怎麼知道現在的男朋友不是富老頭？”

片刻后，宿舍發出猥瑣的笑聲。

“倒也是，長得好看的人賺錢還是太容易了呀。”

“我們也只有羨慕的份。”

玩笑話逐漸變得惡臭，有人說，“那份錢也不好賺，你想想，睜眼就看見橫流，滿臉皺紋的老男人，能高興嗎？”

“倒也是，說不定，老男人還有特殊癖好呢。”

話畢，又是一陣猥瑣的笑聲。

“平日里看著是鮮亮麗的明艷校花，背地里，也沒見多高貴。”

“說不定未來，兄弟我賺錢了，也能點到沈校花呢。”

“哈哈哈”

“那是，我們還是多賺錢，以后什麼沈南霧，趙南霧，梁南霧，隨便點！”

曹深盯著電腦，聽著舍友的話，面沒有任何變化。

“哎，曹深，只怪你不是富二代。”

隔壁床的男生眼神嫌棄，說道，“你要是有錢，上學期你要干點啥，說不定校花就從了，你也就……不用當面道歉了。”

“現在好了，考到系里前五，獎學金名額也沒你的份。”

“刺啦”

椅子和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那人看著起，面不善的曹深，語氣更加嘲諷。

“咋的，開開玩笑也不行？”

“是啊曹深，氣干嘛？”

有人不知道是打圓場還是起哄，說道，“再說了，梁威說的也沒錯。”

“你要是有錢，至于被沈南霧欺負這樣？”

“啪”的一聲，曹深拉開門離開，甩門甩得很用力。

“瞧他那樣。”

舍友嫌棄道，“還聽不進去實話了。”

曹深攥著拳頭下樓，坐在宿舍樓前的椅子上，眼神沉，死死盯著一。

片刻后，他突然起，狠狠踹了椅子幾下。

腳趾傳來痛疼，他卻好像沒覺似的，又踹了幾下，像是把椅子當了哪個人一樣。

他雙眼猩紅，面目猙獰。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轉，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只是，沒走多久，突然被一道影攔住。

他抬眼，看見那張悉的臉時，心頭的憤怒被迫下來。

側的手了，他莫名有些張和害怕。

“教……教，有什麼事嗎？”

……

“好困”

階梯教室，沈南霧四人坐在后排，打了個哈欠，輕聲道，“我不喜歡英語課。”

“我也是。”

唐恬皺了皺眉，中午兩人打游戲上癮，午覺都沒睡，這會困得很。

“我們睡會。”

沈南霧微微俯，沖著宋念說道，“老三，幫我們看著點。”

宋念比了個OK的手勢。

沈南霧拿著書墊著，趴下就開始睡。

伴著英語老師的催眠聲，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還睡得異常安穩。

做了個夢，夢里，把傅初安推倒，整個人在他上，霸王上弓。

傅初安拒絕，還強詞奪理，說他遲早都要獻，早或者晚都一樣。

然后……就是不可描述的畫面。

耳邊突然傳來嬉笑聲，沈南霧睜開眼，還有些迷糊。

看著窗外，未名湖旁有社團在舉辦活，偶爾發出一兩聲的笑，就是被這聲音吵醒的。

“醒了。”

耳邊傳來一道悉的聲音，下意識扭頭，看見傅初安那張臉時，還往旁邊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