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笒忍著眼眶中溢滿的淚意。
到了此刻,怎會聽不出來程澈話里的意思。
這一路他們也算經歷過了生死,本就艱難曲折,堅定的選擇對方就是這條曲折路上唯一的亮。
相信,他和安娜之間訂婚的事,他一直都是堅定了選擇的。
本來只是不想讓他在和父母之間為難,以為他的不發聲是他也妥協了,那麼,跟著妥協就好。
可更不想看見他痛苦。
喊著:“程澈……”
現在只想告訴他事的真相,想讓他知道,當時離開他,只是為了護住他們的孩子。
不愿意看到他因為誤會而到痛苦。
偏偏這個時候程澈的手機響起。
還在等待著的下文的程澈果斷的點了拒聽。
他問葉沐笒:“你想說什麼?”
還不等葉沐笒開口,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前面開車的賀凡的。
賀凡提心吊膽的瞟了一眼來電的號碼,對車后座的程澈報道:“程總,是看守安娜小姐的手下打進來的。”
程澈沒有說話,賀凡也不敢點接聽。
直到葉沐笒說:“你先忙,我們等會兒再說。”
如果誤會說通,兩個人依舊有緣無份,那也是天意。
程澈仿佛看懂了眼里的堅定。
心一瞬豁朗。
面前的人還是他的阿笒。
賀凡的手機鈴聲結束,程澈的手機又再次響起。
他這次點了接聽:“什麼事?”
那頭的手下著急的匯報:“程總,安娜小姐的人帶人在別墅門外,看樣子準備闖進來。”
程澈:“知道了。”
他接電話時車廂里是安靜的,通話容賀凡和葉沐笒都聽見了。
他掛斷電話后,只聽見他吩咐賀凡:“在安排人手過去,不能讓他們帶走人。”
賀凡收到命令,立馬就通知了下去,加強人手。
葉沐笒沒有說話,只知道,安娜也在深城,而且被程澈的人錮著。
葉沐笒既然決定了跟他解開誤會,也不愿意在心里妄自定奪他和安娜之間的事。
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正看到了車子前方的不遠,那棟悉的別墅。
那是之前程澈和一起住過的別墅,他們在里面發生過一切,在里面一起度過的時,曾讓一直以為,他們有種在過日子的錯覺。
車開進別墅的大門,就能看到院子里的那一片向日葵,在晚風的吹下,向日葵的花朵齊齊晃著。
仿佛在歡迎著他們回家。
是的,此刻的心里,就是有種回家的覺。
車停到停車庫,程澈又接聽了一個電話。
聽見他稱呼對方“馬克”。
葉沐笒想,大概也是因為安娜的事。
他讓賀凡給葉沐笒開了車門,然后讓先回去休息。
之后,他留下了一幫手下在這里看守,就和賀凡一起離開了別墅。
葉沐笒站在院子里,吹著盛夏的晚風,目一直看著那輛車消失在別墅的大門。
轉走進家里,就有傭人阿姨上來給拿拖鞋,然后領著去餐廳吃飯。
餐桌上滿滿一桌,都是吃的食。
還有最吃的蝦和魚。
一整天都于張的逃亡之中,都忘記了,這一天都沒有吃東西,直到看到滿桌食的這一刻,才有了的覺。
葉沐笒飽飽吃了一餐,阿姨就扶著上樓上的房間去休息。
房間里,還是跟之前住的時候一樣。
浴室里擺滿了和他的洗浴用品,櫥里也都裝滿和他的。
洗了澡,換了睡躺在大床上,整個人覺輕松了不。
但聽不見程澈的車回來,還是無法睡的。
直到在大床上,眼睜睜看著墻上的鐘表走了兩個多小時,就聽見了樓下有車開進來的聲音。
知道他今晚會回來,但不知道,他會上二樓的房間來。
以前他們還沒有確定關系住在這里的時候,程澈一樓是有房間的,加上如今他腳不便,想必他今晚住的也是一樓吧。
聽見他回來,葉沐笒也就安心了,側抱著被子,準備安然的睡。
卻聽見了房間的門鎖被擰開的聲音。
為了夜里起床方便,房間里是開著夜燈的。
葉沐笒從大床里緩慢的坐起,看到房間的門被推開,程澈轉著椅進來。
程澈看到大床里坐起來的人,問:“怎麼還不睡?”
葉沐笒的手沒有意識的揪在被子上,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他:“你怎麼上來了?你要住這個房間嗎?”
程澈:“嗯。”
他的椅已經轉到了大床的旁邊。
葉沐笒不敢去看他臉上的表,斷定不了他此時的想法。
掀開被子從大床上下來:“那我去住一樓吧。”
不是矯,而是誤會沒有說開,就這麼睡在一張床上,多有些別扭。
程澈低聲:“別上下的折騰了,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而且我都這樣了,你又著個肚子,我能對你做什麼。”
葉沐笒穿著拖鞋的作因為他的話定住。
抬頭,看到程澈的手扶在了床沿上,正準備從椅上下來。
葉沐笒忙踩著拖鞋起去扶他。
剛走到他旁,還沒來得及出去手,就這樣,被他一把撈進了懷中。
程澈支撐著的,順利的把抱在了懷里。
葉沐笒能聞到,鼻息間,他上散發的還是悉的木質冷香,夾著淡淡的煙味。
他的懷抱還是那麼溫暖。
他的下枕在的肩上,深的聲音響在的耳邊:“阿笒,在醫院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好好抱抱你了。”
葉沐笒的心,被他直白的話語融化了。
的眼眶溫潤。
他說:“阿笒,不是我選擇跟安娜訂婚的,那個時候我躺在病床上,連個通訊用的工都沒有,聯系不上你,更不知道我和安娜已經對外宣布訂婚這件事。”
“我說過,我這輩子只會娶你,我怎麼可能娶別人。”
葉沐笒咬著瓣,在他的寬厚的肩膀上點著頭,淚水落。
深深吸著鼻子,就像個了委屈的小孩終于找到了依靠的臂彎。
只說:“程澈,孩子是我們的……”
程澈的手溫的來回在的頭上,眼眶再次泛紅了。
“我知道,阿笒,你辛苦了……”
一開始他雖差點就聽信了的話,但后來看到言又止時眼里的堅定,他就大概知道了所有。
在M國選擇離開,本不是因為以為他會死,所以選擇了跟南蕭的,只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孩子。
一直都是值得他護一輩子的,他的阿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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