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陸敬煊才讓黎蘇告訴母親他的事。
衛雅珍紅著眼,“敬煊,你是要嚇死媽嗎!”
“出了這麼大的事,到現在才告訴我。”
陸敬煊頭疼,他最看不得母親流淚,“媽,好了。別哭了,您子骨不好,我這也是怕您擔心傷。”
“您可別怪黎蘇,是我讓不告訴你的!”
衛雅珍著淚,破涕為笑,“我才不怪呢。要怪也是怪你!”
“對了敬煊,有件事媽得告訴你。就是有一次我路過聽到小黎講電話,似乎在聯系簽證的事…”
“小黎,該不會要走吧?”
衛雅珍又擔心又急。
但是不能直接去問黎蘇,不然不就等于告訴自己聽打電話了嘛。
雖然衛雅珍是無意聽到的,但怕小黎多想。
這次兒媳回來后,衛雅珍相的格外小心,生怕哪里惹不如意,把兒子甩了。
雖然現在兩人分居,和甩了沒什麼區別。
但至愿意留在陸宅住,而不是跑出去躲得遠遠的。
所以,衛雅珍一聽到簽證,心就提到嗓子眼,七上八下的。
陸敬煊耷拉著腦袋,“我不知道。但確實有過想出國的念頭。”
而且是很可能再也不回來的那種。后半句話他沒跟母親說,免得又憂心。
衛雅珍一聽,急了,“那現在呢!現在還有這種念頭嗎?”
“那…”衛雅珍來回踱著步子,“那兩個孩子怎麼辦?俊寶暖寶也要跟著走?”
說到底,衛雅珍最在乎的還是兩個孫子孫。
心底當然不希黎蘇離開,可兩個孩子太黏他們的媽媽了,眼可見的媽媽比爸爸多。
衛雅珍也不是為兒子抱不平,只是一旦黎蘇選擇離開陸家,這兩個孩子指定跟著走!
都不用想。
“那就讓帶孩子們一起出國。”
衛雅珍白了一眼,“敬煊,你是不是該反省一下自己在孩子們心里地位。”
陸敬煊輕輕一笑,“沒事。孩子媽媽,天經地義。就像我您一樣。懷胎十月生下他們的人,是母親。”
衛雅珍有些。
“哎,行吧。你努把力啊!”
“沒事,媽。走到哪兒,我追到哪兒。”
病房之外,黎蘇撇了撇,這是打算死纏到底了。
叩叩——
敲了敲門,提醒門的兩人,來了。
衛雅珍眼睛一亮,“呵呵,小黎,你來啦。快坐,我來看看敬煊沒什麼事也要回去了。”
說著把空間留給這小兩口,真希他們能快點和好。
陸敬煊見來,沒帶孩子,空著手,瞬間正襟危坐。
“你…”
“我們談談。”
黎蘇淡淡啟,表一如既往的平靜,讓陸敬煊心里拿不準。
談什麼?
談要出國的事嗎?
陸敬煊立刻打斷,“黎蘇,要不你連我的簽證一起辦了。”
“我把國的事給聞特助,他差不多能夠應付絕大部分的事務。其他的,線上通也可以理的完。”
“我的部康復出國理療的更好。”
“你看還缺什麼?一切都辦了,好不好?”
黎蘇歪著頭,緩緩的打出了一個問號。
“好,你確定要辦簽證?”
“對!”陸敬煊斬釘截鐵。
黎蘇憋著笑,“好,給你辦。你去康復吧,出國了兒剛好不會每次來盯著你康復,等康復好了再回來吧。我們不急。”
等等!
陸敬煊眸中閃過一驚喜,“你們不走了?”
黎蘇笑了笑,“我說過我要走嗎?”
陸敬煊仰頭長笑了三聲,經過的護士都聽愣了。
“病人,家屬,小聲點,這里是醫院呢。”
什麼事能這麼開心啊,護士心里嘟囔著。
陸敬煊抿,“抱歉,我太激了。”
“老婆,你原諒我了?你不走了!我,我激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他最興之際,黎蘇莞爾笑了笑:“不走也不代表原諒。好了,你松手!”
陸敬煊訕笑的松開抱著的手,“呵呵,不走就好。”
“不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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