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雙手環,盤坐在沙發上,盯著對面如同做錯事低著頭的陸婧。
陸婧咬著一不敢。
“這是好事啊。”蘇離突然拍了一下手,嚇得陸婧抬起了頭。
蘇離站起來,圍著陸婧轉圈,臉上的笑容那一個燦爛,“還得是你,這行力沒得說。我還以為遲暮要費些功夫才能抱得人歸,沒想到你自己主把這名分定得死死的。”
陸婧眼神跟隨著,“什麼意思?”
“遲暮之前就跟我說了,他要追你。”蘇離雙手按在的肩膀上,“婧婧,你這挑男人的眼沒錯的。”
陸婧都不知道是不是真該高興,“我是沖的。”
“但你這沖值得。”蘇離繞到邊坐下,“我告訴你,遲暮不錯,是個真漢子。你別看他平時不茍言笑,但他心思細膩。這種人當老公,錯不了。”
“我們彼此不了解。要是真的生活在一起,只怕問題會很多,日子一樣過得飛狗跳。”陸婧還是有些擔心的。
蘇離搖頭,“不會。遲暮都去過你家了,見識了你爸媽,他還愿意跟你結婚,可見對你是真的有心。你先別管那麼多,就像勸我時說的話,日子得過且過,過不了再說。”
陸婧知道是這個道理。
結婚不像是隨便個朋友,結婚是要天天生活在一起的。
“好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你看我,現在不也過得好的嗎?和誰過都一樣,只要不吵架打架就好了。婚姻里的日子,沒有模板,也沒有彩排,過一天,是一天。”
蘇離的心態其實不算好,只是比較想得開。
開弓是沒有回頭箭,行走的軌跡也不能完全預判,能做的就是拉弓的時候手要穩,要干脆。
最終的結果……就等最后再來看。
陸婧向蘇離,直勾勾的。
“這麼看著我干什麼?”蘇離低頭掃了自己一眼,“我今天的服不好看?”
“我是在想,以類聚。莫行遠人不錯,他人也是不錯的。”陸婧從來都不懷疑遲暮人不好,只是覺得自己對不起遲暮,就這麼把他拉進了自己的人生。
父母那麼反對和遲暮談,要是知道他們結婚了,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蘇離笑,“我應該肯定的說,確實。但是有一點遲暮比莫行遠好。”
“什麼?”
“遲暮沒有前任。”
“……”陸婧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
次日。
陸婧被敲門聲給震醒。
打著哈欠去開門,看到門口的兩個人,瞌睡全醒。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還關機?”陸母一見就劈頭蓋臉地罵,“現在真的是翅膀了,我們的電話都不接了。陸婧,你心腸怎麼這麼?要是我跟你爸在家里出了點什麼事,你也不接電話?”
陸母進門,把推到一邊。
看著這個房子,陸母滿臉的譏諷,“你看看這個房子,這麼小,還不是你的。我都不知道你在這里打工,到底為了個什麼?”
陸父沉著臉看了眼陸婧,什麼也沒說,但又像是什麼都說了。
陸婧看到他們,心就很抑。
把頭發綁起來,關上門,去給他們倒了水,“爸,媽,你們突然來,就是來罵我?”
“是!”陸母瞪著,“昨天打電話不接,我跟你爸立刻買火車票過來看你。你倒好,睡得踏實。”
陸婧深呼吸,“不然呢?我應該怎麼做?大家說話都不好聽,又何必說呢?”
“你聽聽,你聽聽這就是你養的好兒。現在話都不跟我們說了。”陸母調頭就說著丈夫,隨后又看著陸婧,“我告訴你,這次我跟你爸來,就是來接你回家的。”
“回家?”陸婧皺眉,“回什麼家?”
“我托人給你找了個在稅務局上班的,人家把你看上了,愿意跟你相親。你回去好好和人家聊,聊了年底就把婚給訂了。之后,就留在老家縣城,他爸媽同意給你找份工作。”
陸婧不敢相信地看著母親,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你在說什麼?”
“你別跟我裝傻。反正,這次你走,我們就走。你要是不走,我們就在這里住下。”陸母顯然是鐵了心的。
陸婧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父親,父親點頭,“那人不錯,才比你大兩歲,合適。”
陸婧叉著腰,狠狠地調整著自己的緒,害怕自己繃不住。
深呼吸,“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也不會配合你們這種無理的安排。”
“由不得你!”陸母很強勢。
陸婧不敢再在這屋里待了,強忍著鼻酸,不去看他們,往臥室里走,把門關上,并反鎖。
換了服,拿上包包又出門。
“你去哪?”陸母攔下。
“我去上班。”
“才七點,上什麼班?”陸母拉著的包包,不讓走。
陸婧快要崩掉了。
和陸母搶著包包,陸母蠻力大,陸婧搶著搶著就松了手,一下子就沒忍住,紅了眼,“你到底要干什麼?你們到底想干嘛?是想死我嗎?”
質問的聲音帶著的憤怒和崩潰,的眼淚大顆往下掉,倔強地咬著牙,盯著他們。
陸父見狀,還是有些不忍心的。
他輕輕了一下妻子,“你還給,別這麼。”
“你閉。”陸母本不吃這套,抓著陸婧的包包,瞪著陸婧,“我告訴你,必須跟我們回去。不然,我就天天去你公司鬧。”
陸婧這會兒真的有了想死的念頭。
是不是死了,他們就不會這麼無理取鬧了?
陸母打開了陸婧的包,想看看里面有什麼能拿住的東西沒有。
紅的結婚證就這麼落陸母的眼睛里。
震驚地看了眼陸婧,拿出結婚證,“結婚證?你怎麼有這東西?”
不等陸婧回答,打開看了眼,瞳孔放大,不也相信。
“你,你居然跟那個男人結婚了!”陸母張大了,震驚之后便是包不住的憤怒,“陸婧,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我千叮嚀萬囑咐,你別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他有錢怎麼了?他有錢也是給別人當司機?”
陸母氣得把結婚證往地上一摔,“你嫁給,永遠都會比別人低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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