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竹之洲父子沒從紀家這裡討到任何便宜,但幸好,紀家全是文明人,給他的,全是釘子,因而,竹之洲除了了些言語上的數落之外,其實並沒到任何傷害。
紀大寶爽快地把他踢給陳總監之後,三人便各自忙自己的事,等竹之洲父子倆帶著陳靜與陳總監作了一番涉之後,轉頭,想約紀家幾口去吃午飯,書卻告訴他,“竹總,不好意思,紀總和樂總出去見客戶,中午陪客戶吃飯。”
竹之洲父子,很是不甘心,直接在紀氏附近的酒店訂了房,想著住一晚,晚上再約紀叡夫婦試試。
下午四點,竹之洲拔通了紀叡的電話。
“紀總,你好,我是竹之洲。”
電話裡,紀叡很是客氣,如若親經歷,竹之洲完全想像不出來早上那對自己咄咄相的人,會是電話裡的這個男人。
“竹總你好,回到L城了?”
“紀總,我和阿靜還在R市,今晚有時間嗎,我們想約紀總和樂總出來吃頓飯。”竹之洲不敢在電話裡提任何事,公事或私事,都不敢。
“竹總,很抱歉,我和夫人答應了倆個小寶寶回家陪他們吃晚飯的,你也知道,我們作為家長的,不能言而無信。”
竹之洲這些年,聽過太多推托的借口,也唯有紀大總裁,敢如此堂而皇之地拿一對一歲多的小孩子來當借口拒絕人的。
但偏偏,自己卻不敢指責什麽。
“那樣啊?紀總說得沒錯,我們當家長的要言而有信,要不,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飯?”
特意來R市一趟,公事私事一點好沒撈著,竹之洲哪裡甘心?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敲打鍵盤的聲音,然後,是紀叡抱歉的聲音,“竹總,真不好意思,我明天和我夫人要出差,估計起碼要一周才能趕回來。”
先不說紀叡這話是真是假,但對方不願跟自己吃這頓飯,卻是千真萬確的事。
竹之洲心裡氣憤,可在紀叡這裡,他的氣憤只能憋著忍著,然後賠著笑臉說,“那樣啊,那好吧,看來,是我們來得不是時候,下次有機會,我們再約吧。”
那邊的紀叡也十分有禮,“好的好的,或者我們下次去L城再約也行。”
竹之洲知道,紀叡的或者,只能算是客套話,連敷衍都稱不上,本不足信。
但即使是這樣,他又能怎麽樣呢?
憋了一肚氣的竹之洲,掛了電話之後,便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陳靜出氣。
“你看看你倆個兒,厲害倒是厲害,一個攀了炎家,一個攀了紀家。可一個兩個全是白眼狼,找了好人家,就把娘家給忘了!”
陳靜盯著電視屏幕,不理他。
這陣子,還是跟以前一樣,罵不還手,便竹之洲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竹之洲心頭冒出如此想法,卻沒有細究,見不吭聲,又接著罵道。
“炎厲害,我一早知道,這紀家,應該不至於這麽犀利才對,該不會,是你娘倆事先跟紀家說了什麽吧?”
竹之洲說著,撲過來抓著陳靜的手臂,目兇狠地盯著。
幸好,他也只有一隻手活自如,陳靜稍稍掙扎了一下,便掙開了他的錮,子一閃,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
“我連小雨了男朋友的事都不知道,我怎麽可能事先跟紀家說什麽?”
陳靜難得地開口反駁他,這讓竹之洲又是一愣。
想想,陳靜說得也有道理,就那窩囊模樣,哪會做出如此明的事。
“不是你,就是影兒那臭丫頭。”
竹之洲提起竹淺影這個兒,不由得咬牙切齒了好一陣。
如果不是,炎也不至於發表那份“真聲明”,把他的後路全部給堵死了。
“影兒這些天不是在準備結婚的事嗎?都多天沒回家了,哪有時間理這些事。”
以前,無論竹之洲或是幾個姨太怎麽在面前詆毀一雙兒,心裡會難,但從不曾出口反駁過。
但現在,對竹之洲乃至整個竹家,已經死了心,為人母親的天,便漸漸冒了頭。
聽見竹之洲這般說大兒,也不忿起來。
“喲,現在兩個兒本事了,找著好人家了,連你的翅膀也了?敢頂了?”
竹之洲目不善,一步步地近陳靜。
陳靜心裡害怕,但難得為兒撐一次腰,又不想就此認輸,可眼見竹之洲越越近,隻好嗖地站起來,腦子裡一片空白,大概是被迫得了,出於本能,撲向門那邊開了門便跑。
竹之洲被紀桓傷了,住了幾天院,昨天才強行出院,現在的還有些虛弱,見陳靜跑了出去,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追出門口,等他氣籲籲地跑到電梯口,電梯門正好關上。
等他乘著電梯來到酒店大堂,哪裡還有陳靜的影?
再說陳靜,匆匆忙忙跑下樓之後,第一時間,便是招了輛出租車,“這位士,請問去哪?”
“R大。”陳靜只知道小兒小雨在R大念書,至於念什麽系,一時間,都有點想不起來。
“請問,是到R大哪個門?”
陳靜哪裡知道哪個門,“師傅,哪裡近就到哪裡。”
陳靜口袋,幸好,裡面,有手機,還有一些零錢,到R大的車錢,應該足夠了。
陳靜在車上坐了約莫十分鍾,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才掏出手機,找到小兒的電話拔了出去。
電話響兩下便通了,竹淺雨得極低的嗓音傳過來,“媽,我在上課呢,你晚些再打來!”
話畢,立即掛了電話。
陳靜很是無措了一會,想想,還是給發條信息吧。
的信息才發出去沒幾秒鍾,電話便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是小雨。
“媽,你怎麽突然跑過來了?姐姐知道嗎?是不是大媽們又欺負你了?”
竹淺雨一連串的問話,弄得陳靜不知該答那一個。
“媽,你倒是說話啊!”竹淺雨的嗓音很是著急。
“小雨,媽沒事,我一會會在南門下車,你看能不能請假出來接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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