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藍鱗兒的心口也一陣哽塞,說不出的難。
面對書房二人的爭吵,大概可以推測出,那個男人應該是霍司寒的父親。
他一襲話,將霍巖琛堵得啞口無言,暗的眸俞漸滾燙猩紅,像是被及了最底線,又更像是對藍雅芯的死到悲痛絕。
只是那份悲痛,看在霍司寒眼裡,無疑是怒火。
對於他的母親,他沒有半點悲痛,於他而言,和母親的過去不過是他難以啟口的污點。
「啪!!」
盛怒之下,霍巖琛狠狠的一掌落在了霍司寒臉頰上,猝不及防!!
待在魚缸中的藍鱗兒更是震驚到瞠目結舌、不敢置信!
那麼高高在上、傲視一切的霍司寒,居然被打了……
打完,霍巖琛自己也有些怔住了,猩紅的目盯著自己打完耳的手。
二十三年了,懷著對雅芯的愧疚,除了從小栽培他時有些苛刻、嚴厲,其他的事,他幾乎可以說是忍讓著這個兒子,任何事都會顧及三分他的。
這些年來,他卻從未手打過他。
這一耳,對霍司寒而言,就像是打斷了父子之間最後僅有的那點脈之。
他面冰冷,並未覺得這一掌有多痛,比起母親的死,它不及萬分之一。
緩緩轉過那雙森冷的蝕骨寒眸,他直視著霍巖琛。
輕吐出一個字,「滾。」
霍巖琛怔在當場,接著心痛的閉了閉眼睛。
他知道這些年,對他母親自殺的事,他始終難以釋懷。
不可否認,雅芯的死,的確是他造的。如果從一開始,他們不相遇相識、不相知相,也就不會離這個世界而去。
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在平復心。
再睜眼,看了一眼霍司寒,霍巖琛最終轉離開。
他們父子之間的這條裂痕,只怕已經愈演愈烈,再無和睦之日。
直到霍巖琛離開,霍司寒如冰雕一般的才有所彈,轉走向偌大的辦公桌前,沉重的落坐於真皮沙發里。
藍鱗兒將他臉上的悲慟看在眼裡,心口哽塞到像是吞下了一個大石頭,那覺既上不去、又下不來,無法言說。
將腦袋靠在真皮椅背上,霍司寒閉上眼,側臉上幾道通紅的指印還鮮明可見。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藍鱗兒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始終不變的姿勢,眼眶一陣酸難。
除了他口的那抹起伏證明他還活著,其他的,在他那張俊魅的臉上看來,是如此的了無生氣。
不知不覺,窗外的天暗了下來,書房俞漸昏暗。
一整天,霍司寒都紋未,似乎也沒有開燈的打算。
書房的門時而被敲響,知道那是晴娜來喊他用餐,可他卻從霍巖琛離開后,再有沒有開過口。
得不到他的應允聲,傭人們也不敢擅自闖。
房間越來越昏暗,終於,藍鱗兒已經看不到坐在椅子里的那張臉。
「霍司寒……」
這一刻,多想恢復人的樣貌,站在他邊,哪怕不開口,就只這麼靜靜的看著他,不發一語的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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