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昨晚沒回去，所以姑姑擔心了吧。

「喂，姑姑。」

秦玉確實擔心，不過也深知的行李品都沒帶回海豚灣，應該是住在之前的公寓。

主要放心不下的，還是和江亦城的事。

不了解那個江亦城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但不管是誰，對鯨兒來說，都十分的危險。

「鯨兒，我聽藍頌說，你昨晚在江亦城家裡吃飯？」

「嗯。」

「他的家人，對你怎麼樣？」

「好的。」

明明心裡有千言萬語的，可此刻拿著手機的秦玉，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說到底，就是擔心鯨兒，可又能怎樣呢，和江亦城都已經開始了。

「那你和那個江亦城說了沒有？姑姑想見見他。」

「說了，這個周末，我帶他去海豚灣。」

秦玉聽了，臉上依舊是笑不出來，養育了十六年，就像是捧在手心裡的親骨，突然之間就好像要遠離自己似地，讓難以割捨。

雖然現在想這些還言之過早，但就是了解鯨兒，以的格，若不是終生相守，是不會輕易開始這段的。

「好。」

說著，又想起什麼似地，問，「那你今天還回來嗎？我看外面在下雨，你自己可要當心點。」

「我知道姑姑，今天我應該還會待在公寓，不回去了。」

「也好，出去了對你也很危險，就別出門了。」

「嗯。」

握著手機，似乎是沒什麼要講的了，但秦玉就是放心不下。

「鯨兒，你真的想過沒有，一旦江亦城發現你是人魚，他……可能會做出一些讓你意想不到的事。」

面對秦玉的擔心，藍鯨兒不是沒有去想過，這段嘗試，到最後會迎來什麼樣的後果，是苦，還是甜，還是萬劫不復，都會甘之如飴的去承。

「姑姑，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已經了。這條路，註定是有去無回的。」強行拉回去，只會摔得碎骨。

事已至此，秦玉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說得越多，只會給鯨兒帶來更大的負擔。

「姑姑知道了，不過你要記得，不管外面多危險，姑姑這裡都是你的避風港，無路可走時，記得轉過，回家就好。」

一句話，說得藍鯨兒眼眶泛紅，吸了吸鼻子，點頭道，「嗯。」

「好了，姑姑還得出海一次，你自己當心，啊。」

「好。」

掛上電話，藍鯨兒倚在臺的玻璃門框上，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陷沉思中。

……

周末。

海豚灣的小洋房裡。

秦玉正在悶悶不樂的擇著手裡的青菜。

一會兒鯨兒會和那個江亦城一起回來吃午飯，要不是為了看看那個江亦城的人品究竟怎麼樣，才不會特地買這些菜，做這頓飯去招待江亦城呢。

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母親，藍頌也邁步走了進來。

「媽，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秦玉坐在小凳子上，聞聲微微抬了抬頭，看了眼兒子。

「不用，媽忙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