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
守在床邊已經整整一天的藍頌和秦玉,面對『半死』狀態的藍鯨兒,除了擔心和著急之外,也已經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那顆傷的心靈了。
「鯨兒,你怎麼能為了一個男人,就這麼傷害自己?你吃點東西好不好?算是姑姑求你了……」一旁的秦玉心疼的勸著,手裡還端著熱了一遍又一遍的瘦粥。
一天一.夜了,又開始滴水不進、什麼也不吃,再這麼下去,如何吃得消。
藍鯨兒的眼神終於不再空無神了,只是更添了幾分沉痛的憂鬱。
「我不。」
一開口,那沙啞的聲音人聽著更為心疼。
藍頌知道現在這副模樣,全是江亦城所害,想到他的絕絕義,一直抑在他心口的那憤怒就瞬間開始膨脹,愈發的難以控制!
看著藍鯨兒那張幾乎萬念俱灰的臉,藍頌雙拳一,忽然就轉離開。
秦玉覺到不對勁,跟著追了到了樓梯口。
「藍頌,你幹什麼去?」他這副怒氣沖沖的模樣,顯然是要出去做什麼事。
知道他也喜歡鯨兒,這些天他心裡更是積了不對江亦城的憤恨,看著日漸憔悴、越來越不像個人樣的鯨兒,他早就想要發泄這份憤怒了。
已經衝下樓梯的藍頌聞聲駐足,但並沒有轉頭,而是面無表的開口,「我去找江亦城。」
「你找他做什麼?就憑你,你能對他做什麼!?」
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江亦城究竟是何居心,如果他真的連和鯨兒之間的那份都已經不顧念了,那藍頌現在去找他,就等於是不自量力。
憑他的勢力,藍頌怎麼可能斗得過他!
「我要親口問一問他,鯨兒究竟做錯了什麼,他要這麼傷害!」
從那通撥出去的電話里,藍頌斷定,一定是江亦城說了些什麼,才導致明明已經好轉的鯨兒,突然又陷這搬萬念俱灰、生無可的地步。
一定是他說了什麼!
沒有顧及母親的阻攔,更不管外面風雨加、已是深夜,藍頌徑直駕車離開了海豚灣。
秦玉想要阻攔,可想到鯨兒還一個人在房間,只能任由藍頌離去。
走在安靜的走廊,秦玉不陷了沉思。
明明他們一家四口過得很安逸,都是因為一個江亦城,讓他們一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回到房間,看著床上的藍鯨兒,秦玉還是忍不住勸說,「鯨兒,吃點東西好不好?」
藍鯨兒盯著天花板,依舊說句,「我不。」
「可你都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怎麼可能不?」
藍鯨兒沒有再開口,雙目空的始終盯著天花板。
的心,早就模糊了,除了『痛』之外,什麼都知不到。
若是沒有這鱗,若不是一條人魚,或許……他就不會離開自己了吧。
究竟是怎麼了,說好的只是『嘗試』,為什麼現在卻深陷於此,無法自拔。
再這麼下去,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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