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醫生一下被問得愣住了:“陸先生……怎,怎麼知道的?”
邱醫生又仔細回憶了一遍,他剛才確實沒有提起過胃癌這兩個字,別到時候寧小姐還以為是他說的。
陸景川淡淡斜著角:“我是除了邱醫生以外第二個知道的人。”
不等邱醫生說什麼,陸景川又淡聲:“邱醫生以為我一個關城人,為什麼要來投資南城的醫療行業?為什麼非要打造一個研究胃癌特效藥的小組?”
“我來南城,找到你,找到你們醫院投資,就是為了治的病的。”
……
寧葉初走出醫院的時候正好見了周暮寒的助理。
嚴助理看見后主先上去打招呼道:“太太怎麼來醫院了?”
寧葉初見他只是一個人,回避他的問題反問:“嚴助理生病了?”
嚴助理尷尬的笑了笑:“嗯……對,冒了,過來拿點冒藥。”
他說完又故作干咳了兩聲,他明明是被周總吩咐來接唐小姐出院的。
寧葉初看著他壯如牛的型,知道他是故意有所瞞。
寧葉初淡笑道:“該不會前天晚上,嚴助理給周總打傘淋了雨著涼的吧。”
寧葉初記得,那個視頻里,是嚴助理在一旁撐的傘。
寧葉初冷冷一笑:“是該讓周暮寒給你放個假好好休息了。”
說完,就自顧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了。
剩下嚴助理站在原地,尷尬得腳趾頭都快扣破了腳底下的皮鞋。
太太本來就是聰明人,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他對撒什麼謊呢。
嚴助理正要往住院部走去的時候,剛好就看到了從醫院大廳走出來的唐文欣。
嚴助理看著停車場的方向,太太的車還沒有開走,現在走過去太太開車出來肯定會看見的,昨天唐小姐和周總才剛傳了緋聞,們兩個現在面的場面可能不太好收場。
嚴助理忙上前去對唐文欣喊道:“唐小姐,你怎麼出來了?”
唐文欣看見只有嚴助理,不樂意的擰起眉:“嚴助理,怎麼是你,暮寒呢?”
嚴助理:“唐小姐,周總還有幾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所以派我來接唐小姐出院。”
唐文欣咬著瓣,本來還安排了人專門來拍周暮寒接出院的。
憤憤的跺了跺腳:“哦,那回去吧。”
嚴助理咳了聲:“唐小姐,麻煩你先進去大廳稍坐一會兒,我去辦理出院結賬。”
唐文欣秀眉一蹙:“幾塊錢還需要結賬嗎?走吧,我回去還有事。”
雖然和周暮寒的那條緋聞沒被多久,但相信,現在南城上上下下都認定周暮寒在外面有人了。
在醫院躺著,周暮寒又不來看,怎麼讓那些娛樂記者抓拍到就是周暮寒外面的人呢。
唐文欣的角勾起一抹狠毒辣的笑容。
還有……寧葉初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也得趕想個辦法解決了。
嚴助理干笑了笑:“唐小姐,不是幾塊錢的事,結賬是一個流程。”
嚴助理心里甚得慌。
醫院是要走流程,但是哪里需要他一個總裁助理來走流程。
他今天都干了什麼,一大早就圍著兩個人開始一通胡編造了。
唐文欣懶得理他,翻了個白眼朝他手道:“車鑰匙給我,我自己開回去,你去走流程吧。”
嚴助理斜眼看了一眼,寧葉初的車已經開過去了。
他松了一口氣:“唐小姐剛出院,還是我來開吧。”
把唐文欣送回家以后,嚴助理又返回了公司里。
嚴助理走進總裁辦公室里時,周暮寒抱著手靠坐在電腦前的椅子里,他雙眼微閉著,滿臉顯示著疲憊。
聽見有人進了辦公室,他也沒有睜開眼,低沉的聲音問道:“人接出院送回去了嗎?”
嚴助理站在一旁恭敬的匯報:“已經送回去了。”
周暮寒依舊閉著眼點點頭。
他接著又問:“昨天的新聞料者找到了嗎?”
嚴助理:“找到了,那位記者說視頻是一個陌生人用同城寄送到他辦公室里的。”
周暮寒又點頭,沒有深究。
他不必深究。
有些事,他心里其實自有答案。
周暮寒:“好,你去忙吧。”
嚴助理正要離開,想到了什麼,又停住了腳步。
周暮寒冷眉一擰,睜開眼睛看著走到一半還未離開的人問:“還有事?”
嚴助理點頭:“嗯……”
周暮寒從桌面上的煙盒里出來了一支煙,他將煙叼到里問:“什麼事?”
嚴助理:“周總,我剛才在醫院里看見太太了。”
周暮寒正點煙的作一頓,冷眸漸漸瞇起。
一刻后,他打著打火機,將煙點著吸了一口,吐出燎燎煙霧來。
“去醫院做什麼?”
嚴助理回憶著寧葉初手中拿著的婦產科文件袋說道:“太太應該……是去做了產檢吧。”
周暮寒的臉漸漸鐵青,他將里叼著的煙夾到了手中,后槽牙咬著,眼神里滿是寒意……
那個人什麼時候學會敷衍他的?昨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他明明問過了下次產檢的時間,現在竟然把他的話都當耳邊風了。
周暮寒對著嚴助理擺手:“出去吧。”
嚴助理看著這兩天心逐漸郁的總裁,很是后悔自己剛剛多,他沒有想到,太太去做個產檢能讓總裁這麼在意。
明明上次,總裁還著太太去醫院里做人流的……難道是因為沒有做掉,所以知道太太去做產檢令他惱火?
可仔細想來,總裁從上次讓他送去一份離婚協議無果后,最近也沒有提起過離婚的事了。
嚴助理哪里揣測得通周暮寒在想什麼,他正低著頭準備趕逃離。
只聽見周暮寒又吩咐道:“你去醫院打聽一下。”
嚴助理又轉回,不明所以:“啊?”
周暮寒:“打聽一下太太產檢的結果,還有下次要去產檢的時間。”
嚴助理徹底懵了,總裁這是……又在意這個孩子了?
嚴助理點頭:“好的周總。”
直到從總裁辦公室里走出來,嚴助理總算才敢深深呼了一口氣。
他家總裁最近的心總是晴不定的,搞得他好像都不會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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