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灼被噎了一下,看著一臉糾結的模樣,還是點了點頭,聲音有些低:“你想分床多久?”
沈珠楹想了想,出一手指頭:“一個月吧,一個月好不好?”
要用一個月的時間糾正睡相!!
然后自信又優雅地把他拿下!!!
“按你的進度來。”傅斯灼沒再多說,“我的房間就在隔壁,有需要隨時喊我。”
“好。”
傅斯灼低頭看了一眼腕表。
“那今晚……先晚安?你好好適應一下新環境。”
“好。”沈珠楹沖他擺了擺手,笑得極燦爛,“晚安。”
沈珠楹睡覺認床,而且此時心比較激。
于是翻來覆去半天沒睡著。
更重要的是……
沈珠楹了咕咕作響的肚子。
了。
只好翻下床,準備去冰箱里搜羅點吃的。
剛一下樓,就注意到客廳的燈還開著。
傅斯灼穿著黑睡,戴了副金邊眼鏡,電腦藍映在他臉上,割開半邊影,整個人又冷清。
沈珠楹很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結婚真好。
可能是注意到樓上發出的靜,他抬起頭,視線銳利地掃過來,卻又在及到樓梯階上的時緩慢消融下去。
“怎麼了?”他嗓音溫和地問。
“我……”沈珠楹了肚子,老老實實地道,“了。”
“嗯,過來坐。”傅斯灼關上電腦,把眼鏡摘下來。
沈珠楹有些憾,走過去:“你近視嗎?”
“防藍的,沒有度數。”他清了清嗓子,端起茶幾上的水喝了一口,“想吃什麼?”
“你都會做嗎?”沈珠楹又要崇拜他了。
“不會。”傅斯灼有些疑,“但是外賣很快。”
“……”
“不會到你的。”他補充一句。
“……”
“我……我也沒有那麼貪吃。”沈珠楹有點窘,蓋彌彰地道。
外賣果然很快,不到半小時,門鈴就響了。
兩個人把餐擺好。
“一起吃嗎?”沈珠楹坐在餐桌上,仰頭問他。
傅斯灼本想拒絕,卻又在及到充滿期待的眼神時莫名轉了口風:“好。”
他低頭盛了碗玉米排骨湯遞給。
沈珠楹為了保持淑形象,特意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傅斯灼的視線果然落在了上。
沈珠楹心機一笑。
只見傅斯灼頓了幾秒,問:“不好喝嗎?還是太燙了?”
沈珠楹:“……”
“很好喝。”把臉埋得更深。
好喝到想問店名,又怕吃貨的形象深固。
——
昨天覓完食以后,因為認床,沈珠楹依然翻來覆去,很晚才睡著。
第二天果然起晚了。
幸好每天開業的時間也晚,最近也不用進貨。
沈珠楹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要打開臥室門的時候,不知想到什麼,突然頓住,轉,看了一眼全鏡里頂著窩頭的自己。
幸好你天生聰明機警啊沈珠楹。
你要是穿這樣出去見傅斯灼,神形象就保不住了!
沈珠楹花十分鐘快速化了一個心機純偽素妝,這才放心地往樓下走。
沒想樓下沒看見傅斯灼,只有一個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的阿姨在廚房忙碌。
阿姨轉過頭來沖笑了笑:“太太醒了?早餐想吃些什麼?”
沈珠楹看了一眼餐桌上擺滿的各類早餐,中式西式都有,趕忙道:“桌上這些就夠了,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李姨走過來,仔細瞧著,“太太,我姓李,您我李姨就好。”
“唔。”沈珠楹里塞了個小籠包,“李姨好。”
“難怪老太太這麼喜歡您。”李姨說,“您是真的招人喜歡。”
沈珠楹笑著點頭。
也覺得自己招人喜歡。
“傅斯灼去上班了嗎?”
“是啊,先生每天上班時間很早,他走之前還叮囑我,說您昨天睡得晚,我靜小些,不要吵醒您。”
“不過……”李姨頓了頓,“您跟先生沒有睡在一起嗎?”
“我們……還不太習慣,先適應一下,哈哈。”沈珠楹尷尬地笑了笑。
心無比地唾棄自己。
沈珠楹,你將會是史上第一個因為睡相而睡不到男神的蠢珠!!!
不過沈珠楹依然心很好,心好到給店里的花打了個九折。
小春和小桃比沈珠楹還心疼的錢。
們生氣地打手勢:“老板,你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打折?你要掙不到錢啦!”
沈珠楹特別喜歡打折。
運氣不好的時候要打折,名其曰積德行善。
運氣好的時候更要打折,那說明老天有眼。
他們是賣花的,但是沈珠楹連節都要打折,因為說就算是一個人生活,也配擁有最漂亮最新鮮的花。
可是……
小春和小桃生氣地問:“這回呢?這回又是什麼原因?”
“這回啊。”沈珠楹坐在高腳凳上,耐心跟們比劃,“這回是因為你們老板新婚啊。”
小春:“!!”
小桃:“!!!”
“老板!!!你在搞什麼!!”兩個姑娘幾乎是同時手舞足蹈地比劃,差點連神經系統也一同失去了。
沈珠楹也算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了,淡定地喝了一口水:“你們認識的,就是這幾天經常過來的那個人。”
“就是你悄悄看了好幾次的那個男人嗎?”
“嗯。”沈珠楹挑了下眉,“相親認識的。”
小春和小桃對視一眼,得出結論。
們這兩天的架白吵了。
這個人既是相親對象,也是老板夫。
——
同居的這幾天,沈珠楹發現傅斯灼上班的時間很早,早到……
不管沈珠楹多麼努力地早起,都從來沒有在早上見過他一次。
沈珠楹第一天全妝吃早餐。
沈珠楹第二天涂了個口紅吃早餐。
沈珠楹第三天梳完頭發吃早餐。
沈珠楹第四天……睡了個自然醒,然后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嗯,傅斯灼已經去上班了。
于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頂著個窩頭下樓了。
于是非常順利地……
與傅斯灼……
對視了???
“你……”沈珠楹失語了。
傅斯灼難得沒有穿正裝,而是穿了一套簡單休閑的白運服,襯得形愈發瘦削修長。
他皮冷白,正微仰著頭喝水,汗水很明顯地劃過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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