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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他的第十一年春》 第1卷 第86章 風信子,送給你

“您怎麼知道?”李姨一臉驚訝,“先生這天也不回清風園的,不對,您沒搬來清風園之前,他基本上都不回來的,兩年前回清風園的頻率才高了一些,我來傅家也五六年了……”

“您來傅家五六年了。”沈珠楹嚨發苦,問,“那您知道傅斯灼的生日是哪天嗎?”

李姨愣了一下,聲音輕下來:“這我還真不知道,先生可能……不太喜歡過生日吧。”

他看起來,也不是喜歡過生日的子。

沈珠楹垂下眼睫,好半晌沒說話。

很難過。

沒人記得傅斯灼的生日了。

連他自己也忘了。

“滴——”的一聲響起。

是蛋糕胚烤好了。

沈珠楹戴上手套,一言不發地把蛋糕胚拿了出來。

李姨察覺到一點不同尋常,小心翼翼地問:“那這蛋糕,太太您還做嗎?”

安靜了一會兒。

“要做的。”沈珠楹輕聲回。

——

下定決心不再喜歡傅斯灼的那天,沈珠楹給自己寫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著:

To:A同學

慶祝一下。

今年是喜歡你的第八年,也是不喜歡你的第一年。

花和傘都還給你了,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你不認識的沈珠楹

2022.03.16

二零二二年三月十六號,京北市上一秒還是艷天,下一秒就下了一場瓢潑大雨,嗚咽難鳴。

那一年,沈珠楹的花店還只有現在的一半大,沒有書,沒有咖啡,也沒有小橘貓。

只有兩個小姑娘正比劃著手語,靜悄悄地在吵架。

以及——

前臺坐著一個昏昏睡的花店老板。

上下雨天,花店就生意不好。

這年開春,京北市的這場春雨下得很頻繁,進而導致大量的花束積,賣不出去,只能扔掉。

這雨再繼續下,很有可能連水電都付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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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珠楹愁得晚上連覺都睡不著。

此時正在百無聊賴地在數著眼前的石榴花,試圖哄自己睡。

“一朵,兩朵,三朵……四十二朵,四十三朵……”

直到門口久違的風鈴聲再次響起。

沈珠楹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歡迎臨花——”

看到來人,聲音第一次,僵地停滯下來。

男人似乎是剛從一個正式的場合趕過來,三七分背頭,黑西裝襯得他形優越,拔修長。

他從滂沱大雨中走進這家花店,全了。

然而男人全氣質沉穩矜貴,看不出毫狼狽的跡象。

是傅斯灼。

可能是怕鞋子弄臟花店干凈的地板,他推開門,只禮貌站在門邊,眸定格在前臺,語氣很淡:“請問店里有白玫瑰嗎?”

兩個人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時隔不知道多年,再一次有了流。

只是一個人顯得冷漠,一個人顯得慌

“哦,好。”沈珠楹不自覺低下頭,指尖蜷了蜷,又松開,終于抬頭,說,“有的,請您稍等。”

沈珠楹轉過,要去找白玫瑰,但不知怎麼,平日里看過千百遍的地方,如今在腦子里卻很陌生。

視線逡巡著,想找到白玫瑰所在的地方,卻怎麼也找不到。

沈珠楹心開始焦躁起來。

“好像在你左手邊第二排。”男人清冷好聽的聲音從后響起。

他提醒道。

沈珠楹的視線下意識就轉到了那兒,有些懊惱,說了句:“謝謝。”

“您想要幾枝?”

“二十七枝。”

“好。”

背對著他,練地開始剪枝,包扎花束,最后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隨即轉過,勾出一抹如常笑意:“您的花包好了,來結賬吧。”

“能麻煩你把收款碼和花一起拿過來嗎?我的鞋……可能會弄臟你剛干凈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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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的。”沈珠楹垂下眼睫,輕聲道,“您過來吧。”

“好。”

傅斯灼緩步走到了前臺,接過手里的白玫瑰,很注意地,沒的手半點,卻仍然好心提醒道:“你的手流了,可能需要個創口。”

沈珠楹低頭,這才發現食指有鮮滲出,可能是剛剛剪白玫瑰的時候被扎到了。

“謝謝,會注意的。”語氣仍然很禮貌。

“不謝。”傅斯灼低頭掃碼,問,“多錢?”

“一百二十元。”隨便說出一個數字。

他手里拿著花,轉完賬,沒再多說,干凈利落地轉,走了。

與此同時,沈珠楹手機頁面亮起。

“FIRST向您轉賬120元。”

花店外的雨小了很多。

男人重新走斜風細雨中,只留下一抹朗的背影。

看著卻莫名蕭瑟,也孤獨。

他步伐沉穩,拔而堅韌。

就好像老天爺突然降下來的這場大雨,沒什麼大不了的。

沈珠楹眼睜睜地看著那抹背影遠去,垂眸,盯著旁邊的那把傘,只幾秒,拿起傘,又捧了一束風信子,義無反顧地跑了出去。

“這位先生!”

他還沒走遠,沈珠楹撐開傘,板鞋踩水坑,鵝黃擺沾上泥點,跑到他面前,踮著腳給他撐傘。

傅斯灼這時候正好轉過,看向時,眼底帶了幾分訝異與不解。

“請問,還有什麼事嗎?”他語氣很疏離。

“那個……我們店里正在搞活……”沈珠楹盯著這雙冷靜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睛,好不容易積蓄的勇氣又變得所剩無幾。

但他仍然耐心地站在原地,等著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們店里有個活……”沈珠楹結結,慌忙說道,“就是……如果你正好在生日那天踏我們花店的話,就可以免費獲得我們店里的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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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出口就后悔了。

他不是今天生日啊!

這是什麼破理由!

但沒辦法,還得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過來是想問問,您是不是今天生日?”

心已經很挫敗了。

哎呦,沈珠楹,你真是笨死了!

連束想跟他告別的花都送不出去!

然而傅斯灼盯著手里的那束風信子看了會兒,眸不知怎麼,和下來,然后說:“我是今天生日。”

“這束花,可以送給我嗎?”

“對!”訝異地抬起頭,很快接話道,“這束風信子,送給你。”

笑著,這場大雨沾纖長卷翹的睫,以至于讓人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站在傘下,把風信子遞給他,明坦地說道:“這位先生,祝你生日快樂。”

“不止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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