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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他的第十一年春》 第1卷 番外 我們的婚禮

“傅叔叔過來發喜糖啦!傅叔叔過來發喜糖啦!大家快準備漂亮的小發發!”

一聲清脆的聲瞬間醒了沉睡許久的小鎮。

“傅叔叔,我拿種的油菜發來換喜糖,你跟沈姐姐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

小男孩踮腳仰頭,將手里的一大摞油菜花遞給傅斯灼。

傅斯灼笑著接過,他的腦袋,說了聲謝謝。

男人穿了一板正的白西裝,英俊拔,不同于以往的是,他今天前掛了一朵火紅的石榴花。

站他后的祁舟“嘖——”了一聲,說:“到這兒來,小胖子,哥哥給你發喜糖和紅包。”

小男孩走到祁舟面前,擰了下眉,覺得不對勁,說:“你也是叔叔。”

祁舟本來要給他的喜糖和紅包收了回去,挑眉問:“叔什麼?”

“是哥哥是哥哥!”

一旁的小孩把自己在路邊采的野花一腦遞給傅斯灼,一臉驕傲出小手說:“是哥哥是哥哥!”

祁舟笑了,掏了一大把喜糖放小孩手心,又塞了兩個紅包放口袋,說。

“好乖。”

他又看向一旁看上去快要哭了的小胖子,抓了一大把喜糖放他手心,也給他塞了兩個紅包,警告道。

“我兄弟大喜的日子,你哭個試試看?”

小胖子憋住眼淚,兩手捧著喜糖,轉過,一顛一顛地跑了,又哭又笑。

“嗚嗚嗚,怪叔叔好兇!”

“哈哈哈,好大的紅包!”

“嗚嗚嗚,怪叔叔好兇!”

“哈哈哈,好多的喜糖!”

祁舟:“……”

傅斯灼正忙著收花。

一群小朋友把他圍住,“傅叔叔”“傅叔叔”嘰嘰喳喳地喊,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花都堆在了他前。

周禮在一旁笑得不行,說:“太夸張了吧,怎麼還有西蘭花?”

“欸,我哥像我一樣做個廢爺多好啊,偏偏當了醫生,這下好了,灼哥結婚都沒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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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舟看他那一臉天真爛漫的傻白甜樣,搖了搖頭,嘆道:“人能活你這樣,也好的。”

“舟哥,你是不是又罵我呢?”周禮炸

“沒,夸你呢。”祁舟漫不經心地哄。

“哦,對了。”周禮突然想起來,對傅斯灼說,“灼哥,我哥我給你帶句話。”

傅斯灼收了花,抬眸看過去,問:“什麼?”

“也沒什麼。”周禮一臉納悶,“就是很普通的——”

“他說恭喜你跟珠珠姐,都得償所愿。”

傅斯灼沉默著,還沒想好回什麼,就再次被撲面而來的鮮花和人群淹沒。

小孩子看熱鬧,很多人送了花,收了喜糖和紅包也不走,好奇地跟著隊伍一路往前,于是走著走著,傅斯灼手上的花越來越多,跟著的人也越來越多。

終于,迎親的隊伍,轟轟烈烈地來到了中心廣場,那棵四百年的老梨樹下。

紅毯鋪地,一路親朋好友相送,沒有阻攔,傅斯灼只收到了們的鮮花和祝福。

守在最前面的就是小春和小桃,姐妹倆各自穿了一套一模一樣的伴娘服,乍一看過去,讓人有點分不清誰是誰。

兩個人合起來朝他比了個心,送了一束糖果花,小春一臉認真地比劃著手語。

說。

“老板夫,看到你跟珠珠老板這麼幸福,我也好想找一個男朋友啊,你要注意自己不要消失哦。”

傅斯灼愣住,隨即笑著點頭。

再往后……

李凝,黃奕萱,沈桉,沈珠玉……

倒數第二個陳婉君和傅珩。

陳婉君遞上一束紅玫瑰。

笑著,慢慢給傅斯灼整理白西服上的褶皺,然后說。

“我們阿灼,還是穿白好看。”

陳婉君著傅斯灼愈發凌厲的棱角,紅著眼笑了,眼底有難過,更多的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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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怎麼在沒注意到的角落,就已經長這麼大了呢?

“阿灼,媽媽這些年,真的……”陳婉君有些說不下去了,沉默幾秒,還是說,“媽媽覺得很抱歉。”

為那些年對你的疏離和拒絕。

為那些年有意還是無意的言語傷害。

陳婉君想,作為一個母親,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彌補。

“媽,我都沒往心里去過。”傅斯灼輕聲說,“也沒怪過您。”

“我知道你不會怪我。”

但是怎麼可能沒往心里去?

只是我們阿灼啊,最是心與善良。

“行了,你跟珠珠結婚的日子,先不說這些。”

“去吧。”陳婉君又把他前的石榴花針扶正,說,“去奔向你一直等的花靈。”

傅珩站在一旁,仍然沉默又嚴肅。

他似乎是言又止。

但傅斯灼沒心思關注他。

他迫不及待地想走上前,因為他注意到潔白的擺晃,是心的姑娘在等他。

然而……

“嘿!臭小子!”

沈長林中氣十足的一聲,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站在一旁,笑容慈的劉翠英。

“我跟你外婆還守在這兒呢!你想干嘛,強闖啊!”

傅斯灼愣住,眼底過一抹歉意,正要開口,里頭傳來清脆的一聲。

“外公!你不準為難他!也不準兇他!”

“嘿!還真是有了老公不要外公。”

沈長林訕訕嘟囔了一句,惹得一旁的沈珠玉笑出聲。

“外公,什麼德行您還不知道呢?心心念念啊,眼底心底啊,就只有某個人。”帶幾分恨鐵不鋼。

劉翠英瞪一眼。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沈珠玉立馬閉上

一旁的沈桉安靜如,不敢說話,但還是被拎出來當了典型。

“跟你那個媽一樣一樣的,也不知道哪里傳來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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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翠英說完這句,突然意識到自己跟沈長林也是閃婚,于是清咳一聲,一臉心虛地轉移了話題。

“行了,小灼,去吧,去見。”

老兩口笑著移開了腳步。

沈珠楹一席婚紗,站在滿天紅飄帶飛揚的老梨樹下,沖他笑得正艷。

就對視的那一個瞬間,兩個人的眼睛都很紅,卻又不約而同地笑了。

傅斯灼手里捧著一大摞花,緩步走到面前,深深看,還沒開口說話,沈珠楹就捂住,眼淚涌了出來,搖著頭,哭得不像樣子。

“傅斯灼……傅斯灼……”

“他們來看你了,傅斯灼。”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傅斯灼愣在原地,順著沈珠楹的視線,緩緩低頭。

有兩只蝴蝶停在他的肩頭。

傅斯灼整個人僵在原地,一也不敢

直到其中一只蝴蝶扇翅膀,飛離他的肩頭。

傅斯灼有些慌

他說。

“等一下……先別走……”

“我……我很想你們……”

于是蝴蝶不再扇翅膀。

它停留在他的臉畔,輕吻他的眼淚。

是那封結婚請柬奏效了嗎?遙遠的他們收到了嗎?

也許收到了,也許沒有。

這個答案好像并不重要。

傅斯灼抬眸,撞上了沈珠楹含笑帶淚的目

因為你的人會永遠奔赴你,是十一年的時,是生與死的距離。

——

梨花鎮最大的中心廣場上,矗立著一棵超過四百年的老梨樹,老梨樹下麻麻掛滿了紅飄帶。

風一吹,紅飄帶會伴隨著大風,漫天飛揚。

傳說,剛結婚不到一年的新人,在紅飄帶上寫上自己的名字,當煙花綻放到最頂端的時候,將紅飄帶系到這棵梨樹上,就會長長久久,幸福一生。

老梨樹下坐了一位老者,他笑著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開口道。

“欸,這位來賓,隨九枝繡球花,登記在冊,您這邊請。”

“嘖,這位來賓,您隨……兩床大紅花被子?行,大紅花也是花,登記在冊,您這邊請。”

“欸欸欸,你先別,你的份子花呢?什麼?是沒錢花?嘖,沒錢花也算花?”

“行吧行吧,來者都是客,小夫妻也心善,進去吧。”

那天不是煙火節,梨花鎮的煙花仍然一簇簇在夜空中綻放,伴隨著歡笑與歌舞,綿延不息。

老梨樹下掛著的紅飄帶隨風翻飛,其中一條飄帶混雜在其中,如同千千萬萬最普通的飄帶一樣,蘊藏著最好的祝福:

沈 傅

珠 斯

楹 灼

平安喜樂

相守一生

那天是二零二五年五月四日。

有幸見證了這場生機的春日。

我們也即將迎來繁華熱烈的夏天。

原來每一個季節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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