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兩位舅父、舅母對喬悅凝當真是疼在心尖上的,尤其是大舅父、大舅母與二舅母對更甚,因為在他們眼中,這一輩中唯有喬悅凝一個孩兒,就應該被寵。
當時親比較突然,人雖然沒來、但每個人都準備了厚的禮作為添妝的。
張家的六個兒子中,只出了老四張之恒這麼奇怪的,其他人都接手了家中的生意,兄弟很是同心。
喬悅凝在江南的織染坊也是幾位表兄幫忙打理的,每個人對都是有些寵溺在的。
與每個人都說上了話,還將牧時景親自又介紹了一遍給眾人才罷休。
大舅母張王氏與二舅母張殷氏一人握住一只喬悅凝的手舍不得放開。
張王氏忍不住淚眼眶:“我們凝兒苦盡甘來,日后都是滿滿的福氣,舅母為你開心,真的為你開心。”
張殷氏用另一只沒有握住喬悅凝的手推了一下張王氏,這麼高興的日子提以前作甚。
“咱們凝兒自小就是個有福氣的姑娘,如今有外甥婿這麼優秀的男子疼著、寵著,咱們遠在江南也放心不了,有時間回江南老宅來看看,你的院子一直都給你留著呢。”
提起這個張之念就十分生氣,對喬悅凝的討厭又上升了一些。
那院子過了十歲就想要住進去,求了爹許久都沒有得到允許,只說那個是給表姐留的,那是表姐的院子,家中院子那麼多,選個其他就好。
可那院子無論是布局、還是屋中裝飾,在張家一眾小院中都比不上,包括祖父、祖母的院子,可謂是頂好中的最好。
張之念起來到堂中,對著牧時景、喬悅凝緩緩行了一禮,只是這禮在喬家和牧時景眼中有些四不像,十分湊合。
“表姐,我們多年未見了,還記不記得我們這群表兄弟妹們?自打你回京之后,祖父和祖母、大伯父、伯娘還有爹爹和嫡母可是對你思念的呢,經常與我們念叨著你。
就連我家三哥哥也是,你與他的關系最好了......”
頗為惋惜的嘆了一口氣:“好可惜哦,前幾年若是讓你們親上加親的事兒了,我就又能跟表姐天天見面、一起玩兒了。”
而后又像是想起來不該說出來似的:“哎呦,都怪我太想見表姐了,今日終于見到了就激地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表姐夫可莫要當真。”
大廳所有人,除了喬悅凝表未變,頗有些玩味的意思外,其余人的臉都不好看,尤其是張家在座的所有人,最難看的莫過于張之念的親嫂子——喬晚霜了。
喬晚霜知道自己小門小戶,比不過張家,姨娘、張之念看不起一直清楚,也不當一回事,姨娘的份地位還不及呢,一個小姑子早晚是要聘出門去的,等得起。
反正張家的其他長輩,就連嫡母待都不錯。
張家原本給自己相公相中的是另一個姑娘,也是今日才知,二品大員的兒、生的傾國傾城,各個方面自己都比不過。
不知道是何原因這事沒有,突然落到了的頭上,終會變一刺豎在心中。
張老太爺怒拍了一下桌子:“即使知道你自己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回去別出來了。”
然后帶著怒火的瞪向自己的二兒子:“都是你造的孽,自己管教不好就找人教,別讓跟那蠢婦學,我張家丟不起這樣的人。”
當初的救命之恩有很多種方式可以報答,他卻偏偏選了一個最蠢的,攪得整個張家后宅不得安寧。
幸好當初把老三從那蠢婦邊帶走了,不然好好一個兒郎就被毀了。
張若林本來臉也難看,聽到父親教訓他后,也起彎腰虛心教,之后才藏著火氣看向張之念:“胡說造的病何時才能改了,怎麼懲罰你都不長記是吧,回去閉門思過,罰你兩天不準吃飯。”
張之念一跺腳:“爹,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干嘛還要罰我,再說了......”
張若林不給張之念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直接對外面的下人喚道:“來人,將姑娘給我帶下去,回房閉門思過。”
喬悅凝只看著張之念被兩個婆子帶走,不該去祠堂跪著閉門思過嗎?
這過程,這語氣,啊。
哦,是了,張家的祠堂在江南大宅呢。
唉,可惜了。
二舅母張殷氏為了緩解氣氛,才微微笑道:“什麼親上加親,我們張家長輩都不知道的事,一個孩子總歸是瞎說的。”
大舅母張王氏趕附和:“是,是,這丫頭慣會胡說八道,管教多次都不聽。”
而‘親上加親’的另一個故事主角張之仁從始至終未發一語,他明白自己要上前的話,無論是解釋還是否認,都會在牧時景面前給喬悅凝造不好的影響。
索他就事不關己般,沒有態度、沒有話語。
喬方占和喬張氏的臉依舊很不好看。
牧時景的臉只是有些冰冷顯得生人勿近些,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喬悅凝覺得自己能被這麼多人疼不知道上上輩子積了多福分,才換來異世重生、換來這麼多真心真意的親人在邊。
當著大家的面雙手挽著牧時景的右邊臂膀,俏地靠在他上,對著所有人無所謂的笑了:
“外祖父、大舅母、二舅母,這事本來就是發生過的,遮遮掩掩的反而顯得我們都心虛,再說了,三表哥也都娶妻生子了,我們也得對三表嫂有個代呀。
不能讓他們小兩口也回去打架,影響家庭部和諧不是?”
而后大大方方地說起來,像是在與牧時景解釋,更像是跟大家都說這件事的起因:“這事兒啊其實只是我娘和外祖母的在信中的一個提議,起初我都是不知道的,相信三表哥也和我一樣吧。”
張之仁頷首:“是,等祖母與嫡母與我提起時就被我想都沒想的拒絕了。”
牧時景:“......”
居然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
為什麼他聽完了后,更生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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