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進來,給傅萌打了鎮定劑,就睡著了。
醫生說,傅萌得了自閉癥。
不能到刺激,盡量順著,開導,不要制,迫。
沈書眠沒有想到,那個在面前總能喋喋不休,說話頭頭是道的萌萌姐,竟然落得了自閉癥。
那幾個該死的惡人……他們到底對做了什麼?他們怎麼敢對做了什麼……
沈書眠整個人僵化著一張臉隨傅沉下了樓。
在樓下跟傅老太太和林寶珠打過招呼,傅沉就帶著離開了。
坐進車里,沈書眠的心都還沒有得到平靜,傅萌把自己抓撓得淋淋的痕跡一直在的腦海里不得散去……
那個曾經被刀劃破一點小傷口都不敢直視,要幫忙創口的人,竟然拼命的一遍一遍傷害自己。
傅沉突然吩咐開車的陸助理將車后座的隔板升起。
他手將后座的車燈按亮,偏頭看著旁心神不定的人,看著昏暗的燈打在如同陳年舊紙般的臉上,看著照映在臉上的痛苦,他一顆心明明繃著,眼神里卻滿是冷淡。
“沈書眠,你真是一顆災星,跟你親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媽也是,我姐也是。”
沈書眠心中一怔。
他說的也對。
好像靠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邊扯開一抹自諷的笑,笑意悲涼。
“傅沉……那你還不離我遠點嗎?你就不怕,下一個沒有好下場的人是你嗎。”
傅沉質問:“你覺得我被你害得不夠慘?我娶了你,我現在這樣還算什麼好下場嗎?”
沈書眠眼眸輕輕一眨“哦”了一聲。
“那你為什麼還不同意離婚呢?”
面無表的問著,目依舊呆滯的盯著前方。
不敢看傅沉,不敢再對視上他厭惡的樣子。
因為現在,覺得被人厭惡也是活該的。
傅沉說的沒有錯,就是一顆災星。
傅沉只覺得口沉甸甸的,“離婚”兩個字倒了的口頭禪,不就能聽見說出口。
當初千方百計的嫁給他,現在休想輕易擺他!
傅沉面鐵青著點點頭:“離婚?可以。”
沈書眠終于轉過頭看向了他。
不相信傅沉能這麼痛快就會答應的。
傅沉抱在前的手已經握拳。
他竟然在沈書眠的眼里看到了期待。
那麼期待和他離婚?
傅沉嗜一笑,他聲音寒涼道:“沈書眠,你嫁到傅家,陪嫁是五百萬,但是傅家回了一千萬。”
所以,他是不想給五百萬嗎?
沈書眠點頭:“我愿意凈出戶。”
“凈出戶?”
傅沉不屑輕哼。
“你嫁進來也有一年零十個月了吧,加起來就是二十二個月,每個月家里的開支我都是另外支付的,我還額外給你一個月二十萬的個人零花錢。”
沈書眠眸怔然的看著他,繼續點頭:“除去逢年過節給長輩買禮的花費,還有……我給我媽請護工的錢,卡里現在還剩兩百多萬,我還給你。”
傅沉角不屑的一勾:“這些都是我為你付出的,你本就應該還給我的。”
“二十二個月我一共給了你四百四十萬,一年也就那麼幾個節日,頂多你花了四十萬給長輩送禮,那剩下的兩百萬呢?你花在給你媽請護工的開支費用,也要算在我頭上?”
“沈書眠,當初跟你結婚我本就不愿,現在提離婚的也是你,愿意凈出戶的也是你,我給沈氏帶去的那些盈利我就不算了,但是,你對我的神造的傷害賠償呢?”
沈書眠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可又覺得他說得句句在理。
對呀,媽的護工費用憑什麼他來出。
嫁給他雖然陪嫁了五百萬,可人家還了一千萬,雖然沒有還到的手中……
沈書眠角出一抹苦的笑:“所以呢?繼續相互折磨過日子嗎?”
“不。”
傅沉搖頭。
“這次我一定要如了你的意,這婚,一定要離。”
他幽冷的眸子與對視。
沈書眠垂下眸子,心口一陣鈍痛:“我拿不出這麼多錢來給你,但是我可以給你打欠條。”
傅沉:“可以,除去你卡里剩下的兩百萬,加上我的神賠償,你一共在給我五百萬。”
沈書眠心中自我嘲諷。
傅沉也太看得起了……
“好,離婚協議書和欠條你找人捋好了給我簽字就行。”
沈書眠低聲應著。
這五百萬,就算掙一輩子,也要掙來還給他。
傅沉突然笑了起來,笑意寒芒。
“沈書眠,你想得到。”
沈書眠抬頭不解的與他對視。
他鋒利的眉眼中一片冰冷。
“你要想離婚,你就先把五百萬掙到,還到我手中。”
車突然停了下來。
傅沉瞇著眼睨著,對面霓虹閃爍著的一個名為“紫京城會所”的夜店:“怕你耐不住寂寞又去勾搭徐清衍,所以,我給你找了一個既能掙錢又能消遣的地方工作,以后白天你就在家里當好你的傅太太,晚上了,就來這里上班掙錢,直到你掙夠五百萬。”
沈書眠看了一眼他說的能掙錢又能消遣的地方……
突然想起了那天傅沉離開時說的那句話,原來他是要這麼全。
心臟早就應該疼到麻木了不是嗎?
早就被他一寸一寸的剝皮,剔骨,誅心了……
沈書眠扯開一抹微笑:“那就……多謝傅總的一片好意了。”
傅沉看不到笑容下,藏著一顆抖的心。
看著臉上展開的笑容,他眼底布滿了一片霾。
這個該死的人,不是應該求他的嗎?不是應該對他說以后都不會在他面前提“離婚”二字了嗎?
竟然還能笑著對他說謝他一片好意的話。
傅沉死死咬著牙。
面上已經被怒火攻心導致面部扭曲到猙獰。
“沈書眠,很好啊。”
他手按了一下隔板的開關,隔板收起。
他吩咐前面駕駛室的人:“陸翔,帶夫人進去報到。”
陸翔會開車停在這里,也是他家總裁提前打過招呼的了。
他當然知道總裁讓他帶夫人去哪里報到。
畢竟紫京城會所也是傅氏名下的一家夜店。
陸翔下車,還沒等他去拉開后車門,沈書眠就已經主從車里下來了。
已心灰意冷,再也不愿意在那個男人邊多待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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