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給傅勉打了電話,約他在傅氏集團樓下的咖啡廳見面,因著上回的事,傅勉沒有拒絕,反而來得比顧晚還早。
顧晚一進來,就看到窗戶邊傅勉正在修改文件,看到來,仿佛是怕顧晚看見似的小心收起來。
顧晚對傅氏沒有心思,就算傅勉給看,也不會多看一眼,所以對傅勉的行徑,并不在乎。
如果可以,甚至都不想和傅勉打道。
傅家沒有好人,傅勉也不例外。
上回了傅云州的事,傅勉居然都沒有抓住機會,還被老爺子敲打得憋屈著不敢,白白錯失良機,還得以讓顧月然住傅家。
見顧晚坐下,傅勉冷笑,揶揄道,“這回又要賣給我什麼消息?多價?”
顧晚不生氣,一邊從包里拿出照片,一邊說,“傅先生與其在這揶揄我,不如問問老天爺追著喂飯都喂不到里,是怪老天爺喂不準,還是怪自己死活不張呢?不過也有意外,可能是張開了,但不喜歡老天爺喂的飯,非要去吃自己拉的屎。”
顧晚的稱呼也從大伯換了傅先生,可想而知對傅家人有多討厭。
傅勉臉鐵青,“哼,牙尖利說不過你,自己都是困,你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顧晚把照片推過去,言笑晏晏,“傅先生只是看到我被困在這里,卻看不到,自己才是深陷其中,神仙難救。”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當局中人變局外人后再看局勢,已然不是當初的心境。
以前顧晚恨傅老爺子,連帶著也不喜歡傅家其他人,如今跳出棋盤,反而有點可憐他們。
就在這時,傅云州從咖啡廳路過,就看到顧晚和傅勉相對而坐,兩人有說有笑,相談甚歡。
他不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心中一無名火升起。
他總覺自己是被顧晚設計的。
就連邊有人他,他都沒有聽見。
等反應過來,他已經沖進咖啡廳,一只手住顧晚的手腕質問,“昨天晚上你去哪了?為什麼床上不是你?你是不是和大伯……”
“啪!”
傅云州話還在邊,臉上就已經結結實實挨了一掌。
顧晚的舉吸引了咖啡廳里其他顧客的目,傅云州就算想做什麼,也不敢明張膽。
這里就在傅氏樓下,在這買咖啡的大多都在這棟樓工作,認得他的人不。
他紅著眼睛,盯著顧晚,舌尖在口中轉了一圈,抵在挨打這邊臉的腮幫子上,惡狠狠的盯著顧晚,“難道我說錯了,你要不是……”
顧晚抬起手,又一掌打在他另外一邊臉上,“有病就去治,別在這跟瘋狗一樣咬,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隨時所地會發。”
傅云州不得第一次被顧晚罵,但從沒哪一次讓他覺得如此的難為,瞥了眼窗外,剛剛跟他打招呼的那名傅氏員工立馬腳底抹油,心中苦。
他只是想和老板套個近乎而已,怎麼就撞到這種事了呢?
出門沒看黃歷,才讓他看到老板挨打的畫面。
他大概得重新找工作了。
顧晚甩開傅云州的手,嫌棄的扯餐巾紙了三遍。
見此,傅云州的火再也藏不住,“顧晚,你憑什麼嫌棄我?我們是夫妻,我們……”
“我們就要離婚了。”顧晚閃和他拉開距離,直接打斷他即將說下去的惡心話,“明天開庭,希傅總不要遲到。”
話說完,顧晚拔就跑。
傅云州是真瘋了,他剛才是忌憚咖啡廳里的其他人才不敢手,要是沒人,傅云州肯定會更瘋。
反正該送的東西已經送到了,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接下來,就看傅勉能從那些照片里領悟多,能給瑤姐帶來多大的幫助。
當然,也是幫他自己。
瑤姐恨傅老爺子和傅進方,但不會牽連其他人,若是傅家其他人懂得急流勇退,保全自之時也助瑤姐一把,興許事后,瑤姐還能謝一番。
要是他看懂了也裝看不懂,或者是抱著一僥幸,想要反過來制裁瑤姐的話,那顧晚也只能送上一句祝福。
祝他們好運。
傅云州發現好幾雙眼睛都盯著他竊竊私語,他本想隨顧晚一起離開,誰知傅勉一把拽著他不讓走。
傅云州完全沒有失去耐,要不是知道傅勉不會和顧晚有首尾,他肯定已經打上去了。
“大伯攔我做什麼?”
傅云州憤怒道
傅勉皺眉看著傅云州,良久,讓他坐下,語氣前所未有的抑,“云州,咱們多久沒有這樣坐下來聊過天了。”
傅云州一愣,思緒好像回到八年前老爺子剛宣布把傅氏給他的那天。
他皺眉看向傅勉,“大伯想說什麼?”
傅勉微微一笑,一只手按住公文包,里面是他剛剛裝進去的照片。
他緩緩放開抓住傅云州的手,“沒事,大伯年紀大了,就是有點想從前了。”
聞言,傅云州面無表,“是嗎?爺爺最近也在懷念年輕的的時候,你要是有什麼想聊的,倒是可以去老宅找他。”
老爺子懷念青春這事,傅勉倒是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也不遲,最起碼,他清楚老爺子懷念的不止是青春。
他懷念的是他的二兒子,是傅氏的權力。
顧晚給他帶來的東西,的確很有價值。
他的確該去老宅走走了。
傅云州追出咖啡廳已經看不到顧晚的影子,他咬著牙回來,立刻讓書去查。
但周儷怎麼可能真的去查,不得顧晚死了才好。
不過,在傅云州面前可不敢這麼說,只好編造一些聽起來夸張但細究起來又十分合理的理由來讓顧晚“消失”。
傅云州氣得摔了好些東西,“沒用的東西,花那麼錢養著你們,你們連個人都找不到,你們是吃干飯的嗎?”
周儷大氣不敢出,只能打電話顧月然來救場。
顧月然推開總裁辦的門,隔空飛來的文件夾正好砸在潔的額頭上,顧月然驚呼一聲,痛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捂著額頭蹲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覺下一秒就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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