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剛是第一批前往無憂監獄的人,不是以囚犯的份,而是以管理者的名義。
同一批抵達的人當中就只有他是管理員,其他的均為囚犯,在無憂監獄同樣需要工作只是這份工作合理合法。
當然,你要問有沒有人想要逃跑嗎?
答案是肯定的,既得自由,當然有人想逃。
盛無憂在得到一些特權之后,甚至還說過各憑本事,只要你們跑得出去,那麼,天大地大,任君逍遙。
可惜,盡管所有人都削尖了腦袋往外奔,終究無一人逃得出去。
這就是盛無憂的底氣,也同樣是盛無憂的本事。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盛無憂都會陸續引進一批人,這些人包括世界各地的高智商犯罪分子。
盛無憂整合這些人,在短時間救出了許多被關在國外的科技型人才,也讓這些人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看到的,私底下,盛無憂有沒有給了他們什麼保證,沒有人知道。
就連盛無憂信任的袁庭剛也不知道,在盛無憂離開無憂監獄之后,他接到的命令只有一個:袁庭剛,保護我的兒。
得到這句話的時候,袁庭剛嘆息不斷,要知道,盛無憂當時連男朋友都沒有,哪來的兒,況且,盛元無憂十分篤定。
但在不久之后,袁庭剛就收到了盛無憂結婚的消息,結婚的對象是宮家的一個不寵的私生子,名宮銘……
接著,宮家發生了很多的事……無外乎宮銘鯉魚躍龍門之類的,總之,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樣。
,逃亡,死……袁庭剛從那時候開始才知道,這些年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只是表相而已……盛無憂其實早就開始謀劃了吧!那時候才多大,十幾歲嗎?不,也許才幾歲而已。
盛無憂,是那個時代的標桿啊!是別人家乖巧伶俐懂事的孩子,可是,為什麼要做這一切呢?又或者說,宮家和是不是有某種意義上的聯系?
“無憂寬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護住你的兒,也會守好無憂監獄。”
這是袁庭剛第一次直呼盛無憂的閨名,盡管無人應答。
但盛無憂于他,有不一樣的意義。
無數個日夜,他輾轉反側,心中的執念慢慢蠶食他的理智,終于在這一刻,無憂二字不再是枷鎖。
也許,是因為盛無憂也有了歸宿。
時荏苒,也不知那句無憂能否穿過海平面落進盛無憂的耳中。
只是他等啊等,終是再沒等到盛無憂的消息。
直到三年前,宮湘梔憑著盛無憂給的東西找到無憂監獄,袁庭剛才知道,原來,早在二十多年前,盛無憂就已經離開宮家,并且產下一。
按照宮湘梔的說法,盛無憂的意思是希顧晚姓埋名,找個過得去的男人嫁了,一輩子食無憂就好。
“既然無憂有言在先,那你為什麼還要找來,你難道就不怕宮家發現嗎?”
袁庭剛答應過盛無憂會保護的兒,同樣,也尊重盛無憂的一切決定。
“晚晚已經和傅云州結婚了,我以為就算他們沒有,起碼也能相敬如賓,可我發現,這樁姻緣不是好的,已經無端卷傅家的紛爭,只怕將來事態有變,我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袁庭剛,我來找你,也是希你履行職責,照看晚晚,讓進無憂監獄學習。”
宮湘梔語氣嚴肅。
“我答應你。”
袁庭剛沒有拒絕的理由。
“為期三年,等三年后,晚晚離婚,我會安排來找你。”
為什麼是三年呢?因為宮湘梔覺得這三年也是歷練,讓顧晚接傅家,也算是接到一方豪門,讓悉豪門的謀詭計,將來才能在宮家擁有一席之地。
“無論什麼時候來,我隨時恭候。”
袁庭剛本想喊一句小姐的,但他想了想,還不是別了。
因為自己有一份私心,想永遠珍藏在心里。
后來,袁庭剛和宮湘梔聊了很久,一直到宮湘梔說盛無憂已經去世,話題才得以終止。
袁庭剛消沉了許多天,他不相信盛無憂那樣神的人會死,可宮湘梔沒有騙他的理由。
等了三年,他一天天盼著,終于等到了顧晚。
看到顧晚的剎那,他覺又見到了盛無憂,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要喊出無憂兩字,幸好,殘存的理智將他拉回,他知道,顧晚是盛無憂的兒,是他要護著的人。
是無憂的脈延續。
袁庭剛心中嘆息不止,若非盛無憂的出現,他大概早就吃完花生米轉生投胎去了。
看著袁庭剛眼中氤氳的霧氣,顧晚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覺,“副獄長,你怎麼哭了?”
“我袁庭剛,你以后就我叔叔吧,別副獄長副獄長的,難聽得要死。”
沒有別得意思,袁庭剛就是想占一占便宜,讓顧晚喊他叔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盛無憂就站在了同一位置。
“哦,袁叔,您承認你喜歡我那個媽了。”
反正盛無憂也不在,喊不喊媽,都聽不到。
再者,顧晚也不是喊不出口。
“你這丫頭,知道就算了,還說出來干什麼?”
此時此刻,袁庭剛覺得沒什麼不可說的,喜歡一個人又不是犯法的事。
“袁叔,我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顧晚可不相信資料上寫的,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能看得出宮銘的虛偽涼薄,自然也看得到盛無憂的眼中似有若無的失落與悲涼。
只是這悲涼之中,還有顧晚看不懂的希冀,那是期待某件事,或者是某個人的亮。
“無憂啊……是個特別富有神彩的人,我第一次見到時,覺有一雙能穿一切的眼睛……”
接著,袁庭剛講述了資料上沒有的一些事,側面印證了顧晚的猜想。
不過,關于盛家的事,袁庭剛沒說。盛家在盛無憂二十歲時,宣布和盛無憂斷絕關系,還特意公證過。
顧晚要是知道這些,不免會到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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