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佩蕓言又止。

如果只是秦墨這麼說，的確會考慮這個原因，但風也這麼說代表是真心替他考慮。

“你要是敢幫著他們，我就當沒你這個妻子。”秦牧川是真生氣了。

秦墨如果他不關心。

反正這逆子從小到大都跟他關系不好，他都習慣了。

風要針對他，他也只當白養了他這麼多年。

但虞佩蕓可是他的結發妻子，他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怎麼能站在秦墨那邊對付他！

“媽也是……”秦風試圖說點兒什麼。

“你跟你哥先出去。”虞佩蕓打斷他，知道那話會讓秦牧川生氣，“我跟你爸好好聊聊。”

秦風看了眼自家爸的緒。

那狀態。

估計沒法聊。

“去吧。”虞佩蕓說。

秦風張了張，到底跟秦墨一起出去了。

他們走出房間那一刻，秦牧川板著一張嚴肅的臉說道：“不管你怎麼聊，我是不可能同意秦墨那荒唐的要求的。”

“這不能怪秦墨。”虞佩蕓跟他談心。

“照你這意思是怪我？”秦牧川頓時不樂意了。

“秦墨和風之前就跟你說過，讓你不要跟管家聯系，不要再做任何違法紀的事。”虞佩蕓心平氣和跟他談，“你答應了他們也答應了我，是你反悔在先。”

秦牧川想反駁。

可他很清楚虞佩蕓說的在理。

的確是他違約在先。

“秦墨的格，你同意還是不同意，結果都差不多。”虞佩蕓說。

“那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被他那樣對待。”秦牧川不服。

虞佩蕓看著他：“那你呢。”

秦牧川仍舊板著一張臉：“我什麼。”

虞佩蕓：“你為什麼要騙我。”

秦牧川張了張，有些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來。

“你就那麼想將我一個人留在外面？”虞佩蕓質問他，“就那麼厭煩跟我待在一起？寧愿多犯點兒事進去坐牢？”

“你這是什麼話。”秦牧川頓時不樂意了，“好好的誰愿意坐牢。”

“那你為什麼還要讓管家對姜下手。”虞佩蕓希他認識到自己錯誤，不想他再像以前一樣來，“你別告訴我，你沒想過會失敗。”

秦牧川薄了。

他想過會失敗。

也清楚管家那個腦子大概率不是秦安們的對手。

但他沒想到失敗的這麼快，更沒想到他還把自己給供出來了。

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明知這事暴會影響你的量刑，還是背著我做了。”虞佩蕓看著他，心中有不滿，“你心里可還有我半點兒地位。”

“要是沒有我就不會在風要了諒解書這事兒上算了。”秦牧川立馬反駁。

就是因為考慮到，他才沒再追究風跟秦安道歉的事。

虞佩蕓在外面的確需要人照應。

秦墨太冷。

風剛剛好。

“我覺得沒有。”虞佩蕓說，“姜跟秦安的地位都比我高。”

秦牧川：“？”

虞佩蕓上穿著旗袍，眼眶里帶著緒：“但凡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比們高，你也不會為了們去冒險而置我于不顧。”

秦牧川眉心微蹙。

直覺告訴他這話有問題。

可細想之下又發現的邏輯好像也沒錯。

“秦墨這事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虞佩蕓把話扯到正題上。

秦牧川深吸一口氣。

正想說點兒什麼混過去。

虞佩蕓下一句話就來了：“你也別想著認錯承諾，我不會信了。”

見路被堵死。

秦牧川也來了脾氣。

“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們。”他臉很差，“秦安跟姜只要活著一天，對你們來說就是威脅，只有把們解決掉我們才能高枕無憂。”

更別說老爺子沒有公布的后半部分囑。

們活著他就會分到很多。

們死了，他才會拿到屬于他的。

虞佩蕓張了張，到底沒將反駁的話說出來。

風已經讓他失，若再幫著其他人說話，他心估計會不好。

考慮再三。

順著他的話說：“道理雖如此，但這個時候的你不適合做這些，你想對付們，日后有的是時間。”

“我哪里來的日后？”秦牧川反問，“就姜的人脈，即便秦墨真的幫，幾年牢獄之災我也是逃不掉的！”

“萬一呢。”虞佩蕓說。

秦牧川不相信那個萬一。

“這事就這麼定了，為了不讓厲致深追究你責任你就聽秦墨的。”虞佩蕓說。

秦牧川張就要罵。

虞佩蕓看著他說道：“為了不讓你孤單，我會跟秦墨說我跟你一起，你過什麼生活我就過一樣的。”

“你……”秦牧川眉心微擰。

“就這樣。”虞佩蕓站起，心抑復雜，“你不愿意為你的未來考慮，但我得考慮，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加重刑期。”

說完這話。

就去找秦墨了。

秦墨此刻正跟秦風站在三樓臺。

“以前我一直羨慕你。”秦風俯靠在臺上，視線看著外面的風景，“早早就定下來的家族繼承人，深的爺爺的喜歡和疼，無數長輩眼中的青年翹楚。”

秦墨沒說話。

緒并沒有因此有半點兒波。

“但今天我才知道，你一點兒都不快樂。”秦風想著爸媽對他的態度，有那麼一瞬間心疼他，“爸媽對你……不公平。”

秦墨淡淡的三個字：“習慣了。”

秦風：“你恨他們嗎？”

秦墨：“不恨。”

沒什麼好恨的。

他理解他們對風的偏心，理解他們無法將水端平。

“委屈嗎？”秦風又問。

秦墨如實道：“沒覺。”

秦風看著他那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臉，心中涌現很多緒：“以前呢？”

秦墨一頓。

腦子里浮現小時候的種種。

雖說他長期都跟爺爺待在一起，算是爺爺養大的，可偶爾還是會跟爸媽一起住。

看到他們對風笑，逗風開心，陪風玩兒。

那時候他羨慕，想要。

也主開過口。

但換來的是漠視和這麼大個人了還要跟弟弟爭寵。

那次之后他即便很想要很羨慕也沒再開過口，再后來長大點，慢慢接家族事和公司，就沒心思去想那些了。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我記得我們一起玩兒的時候爸媽總讓你讓著我。”秦風心復雜，“你不說話，了委屈也不解釋。”

“都過去了。”秦墨眸很淡，似乎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