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家長聽到孩子沒有離生命危險,哭到下跪的都有。
但李明祥卻鎮定得多,這一句話,聽上去也沒什麼,甚至是有些冷,說白了,就算是家里養的一條狗,發生這種事,也不至于表現得如此這麼冷漠。
護士道:“這個……要看他后續的況……目前并不明朗。”
李明祥道:“嗯……你能幫我一管他的,做個配型嗎?”
護士大吃一驚:“他原本就失過多,若不是庫送及時,他本不到現在。你現在要他的,你是想干嘛?”
李明祥一時有些尷尬。
有可能,他問的太直白了,毫沒有遮掩,因此,護士到很震驚憤怒。
他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的……他還有個妹妹……得了腎病。所以,我才想做個配型試試看,看看兩個人能不能匹配得上!如果,這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想用他的腎,移植給我兒。……哥哥和妹妹,總該保住一個吧!”
護士震撼到久久不能言語。
昨天晚上,ICU門口人滿為患。
很多重傷的學生都車禍的傷者,都住在ICU里。
家屬們都等在門口,一晚難眠,為的就是第一時間能等到人從ICU里出來。
離開ICU,至意味著初步離了生命危險。
但唯獨這個孩子,卻沒有人在門外等著他,因此,才讓如此印象深刻。
期間,醫院方面下達了兩份病危通知書,護士到門外找家長,卻無人應答。
最后,還是一個姓顧的士簽字的。
這個責任書簽了是需要擔責的。
但那位顧士全權擔保,護士才敢進行下一階段的搶救。
這才知道,這個孩子沒有爸爸媽媽在門外等他。
護士都有些心疼了。
想,同樣是溫莎公學的孩子,為何這個孩子,好像沒有親人在乎他是否能安然無恙地離開ICU活下來,無人在乎,他是否能好好活下來。
ICU觀察的醫生和護士都很心疼這個孩子。
如今,經過一晚,護士接班,慕君衍還沒有離生命危險,這個親爸卻要求馬上做配型?
這也太離譜了吧!
護士心里嘀咕了幾句,一般來說,這世道重男輕都很普遍,都是兒子比兒矜貴,怎麼這個孩子,完全不一點重視!
就算是重輕男的家庭,這好歹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可是,他是死是活,好像沒有人在乎一樣!
護士著生氣,平心氣和道:“現在還不方便做配型。”
李明祥張了一下:“為什麼?”
護士道:“我剛剛已經和您解釋過了,您的孩子現在還沒有離生命危險!他還在染期,配型要,還是大,您……您真的不在乎這個孩子死活了嗎?”
顧唯一剛走到ICU門口,就聽到李明祥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那你們現在告訴我,這孩子能不能救活!如果能救,你們盡全力給我搶救!如果你們覺救不活了,就干脆別救了!我的孩子,我當然心疼,但非要我這麼心驚膽戰地守在這里,最后你們告訴我,救不活了,那我怎麼辦!我總該做下一步打算!做配型的話,要提前做準備工作,我還要聯系其他醫院的醫生,做儲存!馬上安排手!我只是做兩步打算,你們這是什麼態度!”
顧唯一一下子認出來了,這是李明祥的聲音。
走過去,就看到李明祥正在沖著一個護士發火:“這個配型,無論如何,你們都得給我做!別說五管,十管也要做!如果他缺了這五管活不了,那給他這五管他也活不了!命該如此,我還能強求什麼!”
所有人都被李明祥的冷震驚了!
顧唯一立刻反應過來,走過去,問道:“你是君衍爸爸吧!”
李明祥轉過,不耐煩地問:“你是誰?”
顧唯一道:“我是……傅長意的媽媽。”
一早上,護士查房,被驚了,和傅廷岳守了傅長意一晚上,早上,護士說,傅長意已經沒有大礙了,才立刻趕過來看看君君。
結果,就撞上李明祥強著護士給慕君衍做配型。
李明祥道:“傅長意也在ICU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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