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櫻才不要看。
不僅不看,還要生氣。
但沒跟金北周發火,只在第二天一大早,趁金北周沒睡醒,抱著路九月就回了草堂。
金北周沉沉一覺醒來,家里空了。
司機支吾:“那什麼...又離家出走了唄。”
“......”金北周臉發黑,“你為什麼不攔?”
司機驚恐:“我還有這本事?”
司機又說:“您還不趕的,磕頭去啊!”
金北周:“......”
到草堂時,路櫻不許他進來,不許張媽給他開門。
金北周倚在雕花鐵門邊,惻惻的:“我跳進去不是問題。”
“你試試!”路櫻毫不留,“我不介意當著兒面揍你!”
金北周默了默,態度又了:“做個修復怎麼了嘛,就怕你心疼,都沒敢在這邊弄,想著回來就康復了...”
路櫻:“你閉吧!”
“......”
“我不想跟你吵架,但這事既然產生了分歧,咱們都需要冷靜,”路櫻說,“我帶九月在這邊住,你自己回家吧。”
金北周抓住鐵門,抗議:“你不能扔下我...”
路櫻:“抗議無效。”
金北周哀怨:“路櫻櫻,我想了你兩個月...”
“別扯這些沒用的,”路櫻干脆,“我養的狗就是掉都要經過我允許,我的人去手居然不申請,你給我滾蛋!”
金北周睫扇了扇:“你的人哦。”
“......”
“你男人肚子了,”金北周臉皮很厚,“要吃飯飯。”
路櫻轉就走。
金北周可憐兮兮地喊了幾句。
路九月牽著飛寶過來:“爸爸呀~”
“寶寶乖,”金北周蹲下,“你幫爸爸跟媽媽求求,行不?”
路九月嘟:“爸爸不誠實,要批評喲~”
“這事不一樣,要是別的事,爸爸保證不瞞,”不知道能不能聽懂,金北周努力解釋,“媽媽不喜歡爸爸傷,但爸爸不想讓看見難看的樣子,這不不誠實...”
路九月:“櫻櫻明白,可櫻櫻心疼呀,爸爸要理解生氣呀~”
“......”金北周咽咽嚨,“媽媽哭了沒?”
路九月:“抹眼睛呶,不承認。”
金北周待不住了,走到墻壁那邊,一個縱跳到院子里。
路九月哇了聲:“爸爸牛呀~”
金北周彎腰在臉蛋親了口,擼了把飛寶的頭:“我進去哄媽媽,你們在這里玩。”
“好~”
路櫻窩進沙發,遙控對著電視換臺,接連換了好幾個都不滿意,心浮氣躁時狠狠抹了把眼睛。
男人高大的影覆下時,遙控徑直砸了過去:“誰讓你進的!”
金北周眼疾手快,把遙控擺到茶幾,然后站直,正面對,手指住襯衫紐扣,一顆又一顆解開。
“......”路櫻眼神防備,“你干嘛?”
男人逆著站,姿勁瘦拔,隨著紐扣解開,這一副健的材袒無。
“你看,”半明半暗的線,金北周溫,“我現在很滿意我的,我你,我想取悅你,這是我為自己做的付出,不是因為你以前的話,懂嗎?”
不是因為說的,不喜歡有瑕疵的男人。
路櫻又抹了把眼睛。
金北周蹲在膝前,拉的手自己的皮、韌彈的:“你別拿我做的事去綁架自己,明知痛苦我還要做,一定是因為我想得到的遠超過這痛苦,我得到的更多,難道我什麼都不做,就著一張臉、平白無故我家路公主的嗎?”
“你惡心了,”路櫻聲音發悶,“別講這些大道理,我不想聽。”
金北周額頭抵住的,氣息低喃:“可我想做,想讓自己更好一點。”
路櫻不為所:“我也想讓自己更好一點。”
“嗯?”
“我準備去隆個。”
“......”
場面一時凝固。
“不會很痛苦,”路櫻說,“我瞅你出差的時候去做,難道我什麼都不做,平白無故你的付出嗎?”
“......”
沉默。
路櫻還要再說,金北周立刻捂住,也不煽了:“你拿把刀來,把后面割開,恢復原樣得了。”
“......”路櫻在他掌心下嗚嗚嘰嘰,“我不攔你,你別攔我。”
金北周氣極反笑:“你發育時吃了多木瓜牛?有用沒?”
“沒用啊,”路櫻理直氣壯,“所以我這不是要去隆嗎?”
金北周:“給你。”
路櫻:“不管,以后你一次手,我就去一次。”
“......”
局面一度陷進僵持。
“喂,路櫻櫻,”金北周低眼,狐疑,“你是不是已經去隆了,人家不都說了嗎,一般小孩說想尿實際已經尿了...”
路櫻掐住他臉:“我像你嗎!我怕你罵都沒敢!!你反正不怕我罵,你就敢先斬后奏!”
金北周探出手:“但尺寸...”
路櫻垂睫,盯著他手的位置。
媽的。
“嘶,”金北周咧,若有所思,“這墊了幾塊海綿啊?”
路櫻像只炸的貓,劈頭蓋臉捶了過去:“就一塊一塊!!”
金北周肩膀直,笑得止不住:“你、你墊什麼啊...你不熱啊...來老公給你...”
路櫻一腳踹上他臉。
金北周痛呼著坐到地面。
“我還在生氣,”路櫻捂著口,一本正經,“你滾回去!”
金北周鞋底子踹過的地方,又氣又想笑:“上學那會都是我陪著你買,你猜我不悉?”
路櫻難得的臉紅,氣紅的:“是你不要臉!非要跟!”
攆都攆不走。
“那你自己選的號不對啊,”金北周跟講理,“要麼太勒要麼太厚,咱得以舒服為主對不...”
他容易嗎。
連都得幫心著。
路櫻一抬手。
金北周條件反閉。
半晌,他齒里憋了幾個字:“好的,別瞎折騰。”
“你也好的,”路櫻氣道,“你憑什麼能折騰。”
金北周覷,格外欠揍:“我知道我,,好。”
“......”
是。
媽的。
一個死了都能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