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只剩下三個小時,陸瑾州已經排除了絕大部分的圈點。
只差最后兩個圈點。
而許初仍然沒有消息。
他心急如焚,卻也只能盡快找到小悔。
手下急匯報:“老板,這兩個地方距離太遠,全部搜查完恐怕來不及,我們只能選擇其中一個!”
這意味著二選一,賭一半的幾率,。
輸了,小悔很可能救不回來。
他沒有太多時間進行選擇,盯著兩個圈點,深吸一口氣,做出決定,“先去這里。”
而那里,有好幾個廢棄的倉庫。
……
破舊幽深的水族館里。
長滿了綠藻的深水缸,此刻重新啟,往里面蓄水。
而在水缸前,放著一個攝像機,和一個屏幕。
攝像機開機在,正在拍攝,而屏幕黑屏,什麼也沒有。
許初站在水缸前,一不。
屏幕忽然亮了。
出小悔的臉。
下意識沖上去,握住屏幕,大喊:“小悔!”
可那邊聽不到的聲音。
此刻的小悔被綁在椅子上,雙手反剪,也被捂住,眼睛睜開,蓄滿淚水,全是恐懼。
他小小一團的因為害怕而發抖。
畫面晃了一瞬,切換了人。
出的臉,何等悉!
是白芝遙!
與此同時,那臺攝像機也最開始啟,聲音傳導,清楚聽見那邊的聲音。
“surprise!”
白芝遙出燦爛笑容,卻顯得格外猙獰。
“看來你到了,好的,你可真喜歡這孩子呀,寧可不要自己的命。”
“我為你鼓掌。”
“啪啪啪。”
裝模作樣的拍了幾下手掌,話鋒一轉,“我沒什麼耐心,你該下水了。帶上腳銬,跳下去,把鉤子勾在底部的鎖頭。”
在深水缸邊上就有一個腳銬。
沉默的銬上去,冰涼的垂在腳踝上。
往下一看,缸底下果然有個鎖扣。
是個死扣,一旦扣上去,就解不開。
沒有。
白芝遙大笑著:“哈哈哈哈,你害怕了?不想救人了嗎?來,你看著。”
話落,畫面一轉,重新對著小悔。
白芝遙手,掐住小悔的脖子,慢慢收。
“嗚嗚嗚嗚!”
小悔掙扎著,眼眶的淚水終于繃不住了,大顆掉落。
他只是個未滿三歲的孩子,再怎麼堅強早慧,也沒辦法坦然面對死亡。
隨著白芝遙的力道越來越大,他的呼吸越發微弱,小臉慘白,眼睛快要翻上去了。
許初呼吸一窒,抖著大喊:“住手!!我跳!我現在跳!別傷害小悔!”
不再猶豫,直接跳下水缸。
此刻的水流已經淹沒到小。
握著腳銬上的鎖鏈,慢慢靠近鎖頭。
最后,親手扣上。
“啪嗒。”
一旦扣上,就是死扣。
解不了。
必死局。
白芝遙克制不住發出癲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許初!你該死!哈哈哈哈!”
松開掐住小悔脖子的手,著他的臉,強迫他看著屏幕。
“看看!看看啊!看怎麼死的!”
小悔掙扎不了,被迫看著,突然眼淚落的更多了。
“唔唔唔……”
被堵住,連哭聲都發不出來。
他急的扭小軀,想掙開,想大喊,姐姐,不要,不要死,姐姐嗚嗚嗚嗚……
許初也在看著屏幕,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到現在也還在哄著:“小悔別看,乖,閉上眼睛,不許看了。”
可小悔怎麼也不肯閉上眼,眼淚嘩啦啦的掉。
眼看著畢生所愿可以實現,白芝遙也不再那麼謹慎,過屏幕,看見了小悔旁邊的環境。
昏暗破爛,泥濘,角落還堆放著紙皮箱子,且沒有窗戶,像是倉庫。
圈中的地點里,就有一是倉庫。
陸瑾州一定很快可以找到。
小悔會沒事的。
出一抹笑,“小悔乖好不好,別看了。”
白芝遙最喜歡這樣的戲碼,渾脈沸騰。
尤其是看見水快要淹沒的上半時,已經要迫不及待的看著被活活淹死!
當然,也沒放過這個死小孩!
會讓他們母子兩在黃泉地下會面!
數著時間,趕在約定時間的前十分鐘,收到了到賬短信。
十個億。
陸瑾州如約匯進賬戶。
有了這十億,的人生還可以重啟!還有無限希!
思及此,激的發抖,拿出繩子,套上小悔的脖子,慢慢收,猶如一場慢殺。
許初抬眼看見這一幕,赤目裂,拼命捶打水缸。
“白芝遙!!!”
“放開小悔!!你答應過的!你答應不傷害他的!住手!!”
“不要殺他,求求你,不要,不要!!”
想爬上去,可腳銬已經上鎖,被釘死在這里。
從一開始,白芝遙就沒想讓他們活著,這場綁架結局只有撕票,所以沒有避開出真面目。
就要許初眼睜睜的看著兒子死在面前,讓小悔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被溺死。
多麼好!
“死吧!都死!死了好啊!哈哈哈哈哈……”
小悔的呼吸越發微弱,出氣多進氣,大眼睛卻還在看著屏幕,像是過屏幕和說,姐姐,別看……不許看……
許初快瘋了。
用力撕扯鐐銬,拽得雙手全是也沒有拽開。
而水已經淹沒到頭部。
必須要仰著臉才能呼吸。
吸一口氣,沉下去,拉扯鎖鏈。
周而復始。
“小悔,小悔!小悔!!!”
撕心裂肺的喊著他的名字,聲音屏幕里傳到外面。
許哲羽正在外頭煙,聽見這個聲音,扭頭看了一眼,下意識想走過去,又停下腳步。
“算了,待會進去又要吵架,不知道搞什麼,這麼大聲。”
他煩躁的了一口煙,隨即想到那十億,眉頭舒展,開始盤算著要怎麼花這筆巨款了。
下一刻,一記重拳,猛地砸在他臉上。
他吃痛摔在地上,還未反應過來,腦袋被槍口抵住,涌出口的謾罵一下子咽回去了。
他抬起頭,對上一雙冷冰冰充斥狠厲的眼睛,涌出一本能的恐懼。
那是二十多年來刻在骨子里的畏懼。
畏懼他的小叔。
他艱的出一抹笑,巍巍的說:“小,小小小,小叔,真,真巧啊,您怎麼在這里……”
陸瑾州扣著扳機,一字一句的問:“小悔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
扣,子彈出,打進了許哲羽的胳膊里。
槍裝了消音,沒有聲音。
而許哲羽涌出口的慘被爛布堵住。
“我再問你一次,小悔在哪里。”
還未等嚇破膽的許哲羽回答,一聲凄厲的‘小悔’從側邊的木頭里傳來。
他猛地轉過頭,立刻起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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