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小修結尾一丟丟) 什麽……
從宮門口到公主府, 不過十幾裏地,道路平坦開闊,并無顛簸。
素擅騎的燕大將軍,這一路卻騎得極其艱難。
驕橫跋扈的長公主殿下, 平時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此刻不適, 又中了那床笫間助興的東西, 更是有一點不舒服都要發作,在他的懷裏胡攪蠻纏、攀撓。
燕渠已經數不清楚把擰他耳朵的手抓下來了多次。
可一低頭, 見酡紅如醉的面頰泛著痛苦之,連眼睫都閉到發……
他的心就得厲害, 索任揪著了。
他心,趙明臻可沒有。
無知無覺的, 毫不恤燕渠的難言之,一面繼續掙紮,一面哼哼唧唧地道:“難,你抱得我好難,好,硌死了, 我不要你抱。”
明知此刻已經沒多思考的能力,燕渠還是心頭一。
他把懷裏滾燙的人兒掖得更了些, 以防從馬背上掉下去,隨即別開臉, 輕輕問:“是嗎?那你想要誰抱?”
“唔……”
聽見趙明臻當真發出思考的聲音,燕渠垂下眼簾,自嘲般輕笑了一聲。
方才看見與聶聽淵共一室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幕後之人的用意何在。
倒真是狠毒, 給千挑萬選了這麽個“姧夫”。
聶聽淵沒見過趙明臻,不知是長公主。而此人在北境就有風流名聲,人投懷送抱,他大抵不會拒絕。
沒有哪個丈夫,會在撞破妻子和旁人好事時不然大怒。
幕後之人,想必是帶著挑唆皇家、他還有聶家三方的關系,把這攤渾水攪得更混的心思來的。
很下作的手段,可確實是好算計。
如果他去得再晚一些……
他確實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什麽事。
燕渠閉了閉眼,偏開頭,不願再聽趙明臻接下來的答案。可懷裏的,卻忽然仰起了臉,向了他的下頜。
他的臉被冷風吹得冰冰的,發熱的額頭上去,讓趙明臻舒服得發出了一聲喟嘆。像是發現了什麽好東西一樣,憑著本能和直覺,又去尋他的角輕啄。
燕渠板著臉,偏開頭問:“不是不要我?”
懷中人哪裏肯依,揪著他的耳朵,想把他的臉扳回來。可不是男人的對手,扳不,只好咕噥著妥協了:“要你,你給我,你給我……”
燕渠把馬韁騰到抱的手上,用空出來的那只,握住作的手,低頭,輕輕在自己的側臉,啞聲道:“快了,公主府快到了。”
他終究還是沒敢直接問,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誰。
……
寢殿,燈火通明。
燕渠向來冷峻的臉上,此刻也已經微紅,不知是這迎面的寒風吹的,還是被在前馬背上蹭出來的。
只是他的眼神,依舊冰寒如刀。
他一手起了垂下的帳簾,一手就要放下抱著的趙明臻。
許是到了悉的環境,被放下時,雖然不自在地扭了幾下,卻也沒太掙紮。
燕渠松了一口氣。
可等到托在彎的那只胳膊要拿開時,卻不依了,已經松了一半的手,忽而又勾住了他的脖子。
燕渠來不及卸力,又舍不得用勁掙開,倏忽間,竟是被直接帶倒在了榻上。
趙明臻撐著他的肩,一點一點直起。燕渠靠在床頭的背脊一僵,以為醒了,下意識喚了一聲“長公主”,可接著,卻還是發現不對。
雖看著他,可瞳孔微微失焦,像是喝醉了一樣。
燕渠的理智猶在,制住了拽在他領上的那只手腕。
他不會趁人之危。
況且此刻,本也不清醒。
“長公主,你忍一忍。”他深吸了一口氣,回避著的視線:“醫馬上就到,臣先去弄些水來。”
喊了一路的,去倒口茶吧……也許他也需要,喝口水冷靜一下。
但趙明臻本不放人,還反握住他的手腕,在榻上立直了膝蓋。
以燕渠的力氣,掙掉的束縛易如反掌,可還不待他起,就聽得委委屈屈地開口了。
“我好難……我難得要死掉了。我憑什麽要忍,你是我的夫君,我……”
聽見這聲稱呼的瞬間,燕渠漆黑如墨的瞳孔了,啞聲打斷:“你我什麽?”
他沒再抵抗,趙明臻滿意地撐回他肩上,獎勵一般親了親他的角:“夫君呀——你忘啦?我是天上的仙,你是地上的凡人,我悄悄下凡,私逃到人間找你……”
……果然高興得太早。
燕渠被氣笑了。
他扭開頭,避開的啄吻,卻正好看見枕邊放著的東西。
兩本薄薄的、像是話本子的書。
并一只小木匣。
跟那寶貝匣子放在一起的,能是什麽好東西!
想及昨晚的形,燕渠沒忍住磨了磨牙,抑在心底的慾一點點浮出了水面,骨節分明的手指,也不知不覺把上了的腰際。
被磨蹭了這麽久,他也不可能是沒有火的。
他注視著的眼睛,引說自己想聽的話,聲音喑啞:“夫君……那你記得,你的夫君,是誰嗎?”
只要還有一理智,知道他是誰,今夜,哪怕要將他敲骨吸髓,他也由。
只可惜,趙明臻懵了,連飄的眼神都沒有了落點。
燕渠看得分明,眼底的神變得晦暗不已,他結微,還想再說些什麽,撐在他肩前的趙明臻,卻突然推了他一把。
燕渠本就抵在床頭,這下紋不,趙明臻自己倒是跌坐進了錦被裏。
打掉燕渠過來攙的手,賭氣道:“我想起來了,我不是仙,我本來就是人間的公主!”
這話聽著倒是對勁一些,像是要清醒了,但是有前車之鑒,燕渠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果然,接著又開始大嚷了起來:“我的八個面首呢,怎麽一個都沒來?”
八個?
的後院可真宏偉!
燕渠坐直了,倒還想聽聽能說些什麽,冷笑道:“他們不會來的。”
“為什麽?”趙明臻天真地發問,渾然不覺,眼前的男人已經開始在解外袍了:“難道還要本宮親自去找他們?”
自問自答,甚至還真的坐起了,像是打算下床:“好吧,那我……”
燕渠眼皮一跳。
好在很快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勁,皺了皺眉,繃著臉,威嚴地道:“什麽男人還要本宮親自去睡?你——去把他給我捆過來!”
一邊大放厥詞,一邊推搡燕渠,似乎是在示意他去捆人來。
推了半天他也不,似乎真生氣了,收了手,就要負氣背過去,面前的男人,卻忽然聲音喑啞地開口了。
“長公主……真打算找別的男人嗎?”
趙明臻愣了愣,像是才發現面前有個男人似的。可接著,就是一聲冷哼:“你推三阻四的,我當然要找旁人。你滾——”
一句“滾開”還沒有說完,的聲音忽然就頓住了。
說話的功夫,面前的男人已經幹淨利落地甩掉了上,出了一副遒勁有力的軀。
趙明臻睜圓了眼睛,本就漲紅的臉頰,更是紅得能滴出來。
的腦子本就一團混沌,連現實與幻想的邊界都分不清。這下,更是完完全全的懵掉了。
他的形健碩,厚薄均勻的在上,從上到下每一寸的力量,都恰到好。
迷蒙之間,趙明臻忽然有一點意識回籠了。
“你……”
本能地到有一點危險。
高大如山的男人卻像是到了的退,在面前,緩緩沉下了肩膀。
他的腦袋耷拉下去,聲音也已經啞到不能再啞,像是繃到極點的琴弦才會發出的聲音:“長公主總是看不見臣,臣怎敢冒犯?”
與婚以來,也許只有那三天——只有新婚那三天,他勉強還能算是的駙馬。
那紙狗屁契約之後,就像是當公主府沒他這號人一樣,府府外,看見他,也不過高傲地擡一擡下,算作招呼。
他不甘心,卻又無法靠近。
從他心開始,脖子上就像是被套上了索套,能控制這一切的人,從來不是他自己。
他又怎敢趁著不清醒的時候,稀裏糊塗地發生點什麽?
來的東西,還回去時,是要挨打的。
好委屈的樣子……
趙明臻緩緩眨了眨眼。
不知為何,只覺脈中燒灼的熱意漸漸冷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堪稱瘋狂的心跳。
咚咚、咚咚。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在沒有得到的拒絕之後,竟也踏著的心跳作為鼓點,一點一點、膝行著靠近了……
像是夏夜裏的飛蛾,執著地奔尋一個亮點,哪怕那是可以將它焚燒殆盡的火焰。
他已經離得很近,見他低下頭,趙明臻以為他要吻,下意識閉上了眼。
可他只是抱住了。
用他冷鐵般的臂膀,到連氣都快不過來。
他附在耳邊,啞聲道:“我是你的駙馬,你別找旁的男人,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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