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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冷硬將軍奉旨成婚後》 第68章 第 68 章 她的喜歡是一種恩賞……

第68章 第 68 章 的喜歡是一種恩賞……

說完之後, 趙明臻自覺莽撞,抿住收了聲。

的心砰砰直跳。

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裏……竟真是這樣想的?

可心跳稍微落定了些之後,意外地不覺得意外。

就像得知當年那人是他時一樣。

答案早就有跡可循,并不是憑空出現。

說就說了吧, 趙明臻定下神想。

的喜歡是一種恩賞, 就應該堂堂正正, 他知道才是。

偌大的營帳,隨著的話音落下, 變得落針可聞。

燕渠更是怔住了。

說,喜歡的人, 是他。

良久,直到趙明臻呼痛, 他才驀然驚覺,自己把的手攥得有多

明明方才是他自己追問的、明明的答案該讓他欣喜若狂,燕渠卻還是別過頭,近乎狼狽地道:“長公主不必在意,當年我……”

他本想說,當年的事, 只是巧合而已,他算不得是救了誰, 也不必因為這點虛無縹緲的救命之恩,對他移

趙明臻已經平靜了下來。

緩慢地眨了眨眼, 把手輕輕搭回他的掌心:“我還有話想說,你先聽我說完,可以嗎?”

燕渠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低著頭,模樣看起來有點沮喪。

“如果是那姓聶的救了我, 那我就欠了他的,我不喜歡虧欠別人。可如果是你救了我,我卻覺得,欠你也沒關系。”

的頰邊泛著可疑的雲,眼神似乎因為赧然而本能地想要閃躲,卻還是努力地、認真地看著他。

“所以我覺得,我應該是……喜歡你的。”

的話天真而坦率,燕渠聽了卻是皺眉:“你誰也不欠。那時候,我也并不是為了救你。”

正是因為不想因為這件事遷就、改變,他才一直沒有告訴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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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真是奇怪,他明明最是厭惡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貴族的,可在面前,卻卻心甘願地仰視著,不想讓低就。

“不能這麽說。”趙明臻卻不依,反駁道:“君子論跡不論心。而且,我的命很寶貴的。”

所以,是誰救了,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燕渠認命般低笑了一聲:“對,長公主的命,自是十分寶貴。”

趙明臻不太滿意這個答案,追問道:“那……趙明臻的命呢?”

燕渠終于擡起黑沉沉的眼珠,直勾勾地看著:“長公主不知道嗎?”

他慣拿刀兵的一雙大手,複又握住了細白的手指,而那帶著薄繭的指腹,正反複挲著的指節。

像是安,也像是某種攻擊的前奏。

趙明臻抿了抿,有點兒不自在地手腕:“我該知道什麽?”

“長公主……”燕渠的聲音有些喑啞,卻正好把這個不該曖昧的稱呼得繾綣,“我在乎的,從來只是‘明臻’。”

他看著的眼神裏,盈滿了好多複雜的、看不懂的愫。

趙明臻瞳閃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的駙馬,等待這樣一個剖白的時刻,似乎,已經等了好久了。

帳中的氣氛忽然變得焦灼了起來。

“你……”

呼吸發、似有所,在危險的氣息拂面而來之前,倉促合上了眼眸。

眼睫的瞬間,燕渠果然傾抱住了

結實的臂膀箍得彈不得,仿佛要通過這樣的作,證明他有多在乎。

可吻卻沒有如期而至。

他咬著的耳朵,只是在問:“我可以親你嗎?”

灼熱的呼吸打在的耳廓,相比征詢,這種問法,更像是一種引

閉著眼睛,耳朵已經紅得快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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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不只是親吻不可以,其他什麽心意、在乎……也都不可以!!!

只是一時快,把有點喜歡他這件事說了出來,還沒有做好直面他這些、遠比想象中更熾烈的心思的準備!

攬在腰肢上的手竟然真的松了,趙明臻一怔,接著,便見燕渠捉了的手,去捂住他自己的耳朵。

“耳朵壞了,聽不見。”

他勾笑了一下,不待把眼睛瞪圓,便毫無顧忌地吻了過來。

這人怎麽這樣……趙明臻努力做出一點小小的掙紮,可他一手托著的後頸,一手撐住的腰——他在馬背上都能拉開三石的弓,這本是一個無力抗拒的姿勢。

瓣輾轉間,齒關都被他撬開,甜膩的氣息很快在彼此的舌之間縈繞,逐漸忘記了自己應該抗拒,原本抵在他肩頭的一雙荑,也無意識地攀上了他的脖頸。

直到這雙勾著他的手臂都了下來,燕渠才終于舍得放開一點。

……也只是一點點。

因為他又開始親的面頰。

趙明臻雙頰飛紅,臉已經燙到連他微涼的薄過來,都覺得有一藉了。

不太完整地息了兩下,暈暈乎乎地想要推開他,卻在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抱坐在了膝頭。

直到這時,燕渠才終于耳邊,輕輕開口。

“明臻……”他的聲音遲緩而鄭重,眼神清明:“那一次,我很慶幸。”

趙明臻的腦子還有點迷糊,幾乎是下意識接道:“什麽很慶幸?”

燕渠收臂彎,像是要把進自己的生命裏:“很慶幸,那顆頭顱,竟解了你的燃眉之危。”

他還有話沒說——

那時尚未深思,只覺慶幸。現在的他卻不敢想象,如果他沒有臨時起意,去那只營帳、殺掉那個該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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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慶幸這一件事。”他繼續說著:“在遇到你之後,我還常常慶幸,自己還活著。”

只有活著,才能擁有與的以後。

畢竟在今夜之前,他再貪心不足,也想不到,喜歡這兩個字,竟會從的口中親口說來。

聽到這兒,趙明臻已然能夠確定,這駙馬的心思,非常非常壞,也非常非常深。

這些話,方才拉著手的時候不說,面對面坐著的時候也不說,非得等到現在,把吻得七葷八素了才說。

“燕渠——”眼見再不出聲,他的吻又要落在的頸項間,發出憤的聲音:“你是狗嗎!別啃了!”

燕渠方才擡起眼簾,出一副無辜的神:“長公主……方才還說喜歡的。”

形高大、肩寬長,即使此刻正坐在他的膝上,目也是平齊的。

趙明臻咬著牙,惱道:“不喜歡了,你當我沒說。”

這樣淺顯的氣話,他并不惱,只把臂彎收得更了,認真地看著:“沒關系,我已經聽過,也記住了。”

“那記著唄……”打了個呵欠,往他的肩膀上靠了過去,咕噥道:“被長公主喜歡,你就高興去吧。”

他攬住的肩膀,輕聲問道:“殿下困了?”

趙明臻的眼睛已經快閉上了,捶他兩下:“昨晚沒睡呢,你不困嗎?”

和他都兩天一宿沒休息了。

算起來他應該更累一些,今天白天還在外面跑了這麽久。

“困的。”燕渠撈起彎,把抱了起來:“那睡吧。湊活湊活,明日拆營回去,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趙明臻胡嗯了一聲,腦袋穩穩地靠在他的肩上。

走到榻邊幾步路的功夫,的呼吸聲就已經沉了下來,像是非常安心。

燕渠輕輕把放下,角微翹,在臉上又啄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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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吹了燈,正打算和臥在側,忽又睜開了眼睛。

“等等。”的聲音裏漾著濃濃的倦意,努力打起一點神問他:“你還沒告訴我,當年明明是你殺的人,為什麽報的卻是聶聽淵的功勞。”

燕渠上床的作一頓:“他被北狄俘虜,聶都督重賞找人去救他。我接下了,回來的路上,正好看到那大王的營帳守備空虛,順便就鑽了進去。”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呆住了:“這麽危險的事,也能順便嗎?”

相比這個,燕渠此刻更擔心的頭發。

他仔細調整了一番,才緩緩躺下:“太晚了,長公主想聽故事,不若等明日吧。”

“那你明天,都要告訴我哦……對了,還有一件……”

倦意如水襲來,趙明臻閉上眼,很快就沒聲音了。

是真困了。

生慣養的長公主,這輩子還是頭一回這麽辛苦。

聽著近在咫尺的呼吸,燕渠卻有些睡不著。

今晚的覺就像——在黑夜裏踽踽獨行時,忽然發覺前方,有人為他點了一盞燈。乍見亮的他,被晃得幾乎睜不開眼。

驚喜之餘,更多的,竟是愕然與無措。

他生來,仿佛就要比其他人冷一點,很有這樣鮮明的緒。

即便在一躍而起、飛黃騰達的那兩年,他也沒有像很多人那樣,一朝發跡就變得驕奢逸、狂縱。

雖然後者才是邊關軍中的常態。

為了那點軍功,腦袋別在腰帶上,有今朝沒明日的,當然需要更銳利的快,來沖淡這一切。

有人因此贊他七不上面,寵辱不形于,正是適合掌兵的將才。

只有燕渠自己心裏清楚,不是這樣的。

他只是麻木了,離了。

沒有一個溫的角落可以寄托,而那些可供選擇的不堪的放縱與發洩,卻又讓他覺得惡心。

之前在京城時,問他怕不怕死時,他雖語氣輕松、仿佛調侃,說的卻是實話。

活著當然很好,可是往死人堆裏一躺,似乎也不那麽壞。

為了活著而活著的日子,過得太久,他厭倦了這一切。高厚祿也好,青史留名也罷,似乎都無法激起他多餘的

燕渠沒有再想下去。

察覺到枕邊人已經睡,他出手,悄悄地、與十指扣。

可是現在不同了。

他不再是孤一人。

在生死之間,還會有人,提著一盞燈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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