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九鑾宮。
章寐正在替君沉包扎傷口,看到皇上后背的泡潰爛,章寐心頭一揪。
好在他手很穩,慢慢將帶的紗布從黏著傷口的地方揭開。
君沉只端坐著,忍蹙眉,括的后背傷口目驚心。
旁邊是祿公公在回稟溫云眠的況,“皇上放心,方才宣旨的太監回來,說云漾姑娘說,妧妃娘娘的子已經好多了。”
君沉默了片刻。
他心里現在真是的厲害,看到他時刻放在袖里的耳墜,又覺得刺眼的很。
罷了,他沒必要一直糾結過去,只是心里又明白,這耳墜若不是眠兒主給謝云諫的,他又怎能拿到宮廷后妃之。
可他為帝王,心要寬廣,眠兒也不是有意的,是他沒有讓眠兒徹底上他,和眠兒有什麼關系。
錯在他,不在眠兒。
章寐看著目驚心的傷口,巍巍的說,“皇上,微臣要替您清創了,怕是會疼的厲害,皇上要忍著些。”
“知道了。”君沉平穩呼吸。
當刀子刮在泡和膿瘡上的時候,他悶哼一聲,脖子上的青筋猛然突起,修長手指攥。
祿公公在旁邊看的那一個不忍心。
“這要是妧妃娘娘知道了,一定會心疼皇上的。”
此話鉆君沉耳中,他蹙的劍眉有那麼一瞬的松。
會嗎?
眠兒會心疼他嗎……
他不奢求眠兒會心疼他。
正想著,外面的暗衛便出現在了室里,“參見皇上。”
傷口已經理的差不多了,章寐見狀,趕忙退了下去。
待到殿沒人,君沉才艱難的將外袍穿好,“何事。”
“永寧侯府已經在準備棺槨了,謝世子怕是不行了。”
聽到這話,君沉眉頭輕挑,眼底掠過一抹復雜,“知道了,退下吧。”
……
溫云眠醒過來時,剛要開口,就看到外面走進一個明黃的影。
云漾和云翡連忙后退,恭敬行禮,“參見皇上。”
君沉本以為溫云眠還沒醒,甚至還沒準備好措辭,可是走進來目和溫云眠對視上時,心頭猛的一,有片刻慌。
溫云眠眸子紅潤,起就要下床行禮,君沉快步走過去扶住。
云漾云翡很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不過云翡還在惦記著禰太醫拿著的信。
信應該給娘娘了吧?
君沉坐到床邊,溫云眠抬眸,還沒等君沉帶著歉意的話說出口,溫云眠就率先弱的撲進了他懷里。
烏黑的長發鋪灑在他的手背上,香的子著他的膛。
到的惶恐和害怕,君沉以為是被大火嚇到了,趕忙摟住,輕拍的后背,“眠兒別怕,沒事了。”
可沒想到下一秒,他就到脖子上的潤,哭了,聲音泣哽咽,“皇上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要沖進去救我……”
責怪的話現在不適合說,得給夠君沉一個獎勵,畢竟能意識到沖進去救,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既然進步且有覺悟,就得獎勵他,鼓勵他再接再厲才行。
現在妃位和侯爵之位到手了,知道想要什麼,又準確把這些東西給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所以現在哄好帝王,心甘愿。
“皇上,你對眠兒這樣好,眠兒該怎麼報答你,你這樣不顧自己命的救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的話讓君沉的子一下子僵住了,被突如其來的關心弄得不知所措,可心底卻像是被灌滿了一樣的甜。
他以為眠兒會怪他,冷著他。
畢竟是他誤會在先的。
可是眠兒卻說心疼他?
現在他突然覺得,只要眠兒在他邊,哪里心里還記著謝云諫,但是只要是惦記他,心疼他的,就足夠了。
他知足了。
畢竟知足者常樂。
要是太執拗,豈不是傷了眠兒的心。
溫云眠抬起頭,淚眼朦朧的著君沉略微蒼白的俊臉,纖細冰涼的手指捧著他的臉,“皇上臉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傷了?”
痛心的目讓君沉的心也化了一灘水,此時此刻,恨不能掏出心給。
“朕沒有傷。”君沉握住的手,語氣溫,“之前是朕不好,朕知道舒嬪孩子畸形一事與你無關,縱火的兇手也找到了,朕已經殺了蕭皎皎和慧常在了。”
溫云眠淚珠從眼角落,“臣妾不怪皇上,也一直都沒有怪過皇上。”
君沉心頭容,在額頭上落下一吻,“你懷了朕的孩子,你知道朕有多高興嗎?這是你賜給朕最寶貝的禮,是朕最期盼的孩子。”
溫云眠容落淚,“臣妾也很期盼和皇上的孩子。”
依偎在他懷中時,溫云眠眼尾帶著笑意,前世讓的帝王讓畏懼,可這一世,會為這個殺伐決斷的帝王最放不下的人。
而且,君沉還是好哄的。
溫云眠抱著他的時候,突然覺掌心溫熱,詫異看去,才發現手上竟然沾了跡。
“?”連忙從君沉懷中起,“皇上,你后背傷了是不是?”
“朕沒事。”
溫云眠卻不信,就要下床,“既沒事,那臣妾看看也不為過。”
“眠兒。”君沉修長的手握住的手腕,“怎麼這麼不乖。”
溫云眠眼里都是淚,看話也不說,倔強的站在床邊看他,君沉無奈嘆氣,將人拉到懷里,替眼淚,“都是要做母妃的人了,怎麼還哭鼻子。”
他語氣里都是寵溺,“這般滴滴的可如何是好。”
溫云眠不理他,卻執拗的手,直接就撥開了他的襟。
君沉肩寬,薄更是線條優,他怕后背的傷嚇到溫云眠,便故意和玩笑,邪氣挑眉,“妃這般練的撥開朕的服,是平日里幫朕習慣了麼?”
溫云眠臉頰一紅,含著淚,非要看他的后背。
本以為不至于傷的很重,可當紗布上全是被浸的跡時,的眸子還是被刺到了。
傷的這麼重嗎……
看紅著眼盯著他的后背,君沉將人拉過來,讓坐到了他上,“嚇著了?”
溫云眠搖頭,“沒有……”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著潤的眼尾。
“別哭,朕又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