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玉珩來見溫云眠時,就看到溫云眠坐在榻邊上,手撐在小案幾上,一臉的清冷。
“微臣見過娘娘。”
“禰玉珩,你現在出息了,連本宮都敢騙了,是不是?”溫云眠冷漠抬眸。
從前世重生到現在,就是太信任禰玉珩了,前世用了一輩子的人,這一世習慣毫無保留的信任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可如今,發現禰玉珩太放肆了,都可以做的主了。
他怎麼可以瞞云諫的病!
禰玉珩臉微變,當即跪了下來,“微臣不知做錯了何事,還請娘娘責罰。”
“上次你告訴我,種蠱之人不會有大礙,可實際則是會命不久矣!”
禰玉珩怔住了,沒想到他瞞得這麼好,娘娘還是知道了。
溫云眠眼神銳利,“還有什麼瞞著本宮?這是本宮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
禰玉珩手心,他不敢忤逆溫云眠,本來瞞娘娘就是大罪了,眼下若他不說,怕是再也不會有機會在娘娘邊伺候了。
禰玉珩最終還是將信拿了出來,“娘娘,還有這封信。”
當溫云眠看到信上是在告訴謝云諫病危,求助幫忙找藥材的那一刻,溫云眠揚起手,直接打在了禰玉珩的臉上。
啪,聲音清脆,帶著溫云眠的憤怒。
“你知不知道,你耽誤了本宮的大事!”
禰玉珩被打,子也沒,“娘娘恕罪。”
溫云眠強忍著氣惱,深吸一口氣看向禰玉珩,“麻堇你可曾聽過?”
禰玉珩嚨繃,他認錯,但是不想救定親王。
“微臣不曾聽過。”
“你撒謊。”溫云眠盯著他,“你知道麻堇在哪,對不對?”
禰玉珩驚住了,他不知道,溫云眠很了解他,他說謊時的樣子,溫云眠很清楚。
“把藥出來,否則,你就不必跟在本宮邊了。”
禰玉珩看著,他手心,最終才說,“既然娘娘非要救他,微臣去救人就是了。”
禰玉珩換了尋常服,從宮里出去,直奔定親王府,但是剛到府外,就撞上了剛從馬背上下來的秦昭。
他一襲黑,冷厲銳利。
秦昭還有三日就要離京了,這段時間他是忙的腳不沾地,這會剛要進府,就看到了那個討打的禰玉珩。
“是你?”
禰玉珩驚了,“你不是快死了嗎?”
蕭影咬牙,“敢詛咒王爺,你找死!”
秦昭抬手制止了蕭影,質問禰玉珩,“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不是種了草蠱的毒嗎,我來給你送藥了。”
秦昭狹長的眸子掠過幽深,盯著禰玉珩看了片刻,他忽然明白怎麼回事了,“蠢貨,你跑錯地方了。”
禰玉珩著急忙慌出宮,一定是眠眠吩咐的,看來眠眠是要救謝云諫了。
“你什麼意思?”
“要死的人,在永寧侯府。”秦昭方才從那邊騎馬路過,永寧侯府掛了白綾,謝云諫怕是就剩一口氣了。
禰玉珩這子骨跑過去,怕是謝云諫早就涼了。
真是夠蠢的,眠眠吩咐的事都如此不上心!
罷了。
秦昭當即翻上馬,一把將禰玉珩提了起來,直接魯的丟到了馬背上。
“本王帶你去救人。”
禰玉珩頭一次騎馬,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抱住了秦昭勁瘦的腰。
秦昭當即擰眉,頭一次被男人抱著,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算了,忍忍吧。
“把你的臉遮好了。”
他縱馬往永寧侯府去。
禰玉珩當即就明白了,皇上的眼線遍布天下,他是娘娘邊的太醫,跑過來救謝世子,怕是對娘娘不利。
于是禰玉珩立馬帶好了自己的面巾,“你人還好,多謝提醒。”
“閉!聒噪。”
他真不了一個男人抱著他,還夸他人好。
惡心極了。
……
行宮。
皇后坐在偏殿的室里,看著面前的士,張的問,“本宮腹中的孩子,可能算出是男是?”
士是個子,掩蓋著容貌,整個人顯得神神的,“方才我卜了一卦,卦象上說,天朝會有嫡出皇子的。”
“真的嗎?”皇后眼中蹦出激,會有嫡子,那豈不是說,腹中才兩個月大的胎兒真的是皇子嗎!
“娘娘若誠心求皇子,還需毎日焚香沐浴,敬香叩拜才行。”
皇后點頭,“本宮知道,本宮會做的。”
士這才頷首退了出去,鎖春趕吩咐人領著士回住,不能讓人知曉的存在。
皇后手里捻著佛珠,“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本宮一定要好好敬香叩拜。”
鎖春笑道,“此人是苗疆的,聽聞占卜十分厲害,說天朝會有嫡出的皇子就一定會的。”
“說的沒錯,快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皇上。”
鎖春應聲,“是!”
鎖春剛從宮中出去,不遠嫻妃就悠閑的拿著團扇路過。
瞧著這一幕,幽幽的勾,宮里馬上就有大事發生了。
妧妃?什麼妧妃,要讓溫云眠一個再也翻不起浪花的庶人!
這一次的腥風雨,倒要看看溫云眠該如何躲過去。
只可惜舒嬪那個沒用的廢,到現在都還沒醒,不然這一次,就不會只是廢了溫云眠那麼簡單了。
正想著,便有宮急匆匆的過來,“娘娘,不好了。”
嫻妃蹙眉,“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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