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云城的人已經出發。
云城離這里有些距離,最快最快,高月苒會在五天趕到武安。
五天,是武安王妃能延續陸北淮的命的極限。
而那時,也正好徹底解完毒。
在這段時間,京城也應該會收到消息,所以樓晚棠還有機會離開。
但不愿,因為不能拖累到他們。
“不行,你好不容易逃出來,怎麼能因為這些擔憂而被抓回去?”
榮如晝第一個反對,無論如何都不肯同意。
他已經知道樓晚棠上發生的事,所以才不肯要留在這里等裴肆瑾過來。
“我不能拖累你們。”但樓晚棠執意如此,要是逃了,連累到救了的命的人,余生都不會過得好。
畢竟這次不同,上一次逃,是因為恰好墜山崖,可以假死。
可裴肆瑾已經知道還活著,而且還出現在這里被人所救,已經,不能再逃了。
榮如晝氣極,看弱弱的,但子卻是倔得很。
“你......!”
“如晝。”武安王妃攔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安靜下來。
隨后對樓晚棠說道:“晚棠,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哪怕是宸王,他也不會拿我們怎麼樣,不過你要是真的擔心我們被拖累,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樓晚棠放心下來,對激的說道:“多謝王妃,您幫我解毒,還派人去云城幫我找人去救陸北淮的命,晚棠已經不知該如何謝您。”
“不說這些客套話。”
武安王妃拍了拍的手,“既然你要等,也需要上好幾天,這段時間里,你就好好待在武安休息游玩,武安風景不錯,你來都來了,就順便玩幾天吧。”
“好,我會的。”
等到樓晚棠離開這里時,榮如晝才找到機會問武安王妃,不解道:“母妃,難道就真的讓等那宸王來抓回去嗎?”
“自然不會。”武安王妃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是在騙,等到解毒后,我們再將送走。”
“會于心不安,但沒關系,只要之后我們不出事,再將平安的消息送給,就會安心下來了。”
武安王妃想得周到,榮如晝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但有些奇怪,別扭的問道:“母妃是因為知道我喜歡,所以才愿意這麼幫的嗎?”
“自。”武安王妃敲了敲他的額頭,“經歷與我相同,我便想幫,與你無關,不過,兒子,你有一點做得很好,你喜歡,卻沒強迫,并且還愿意將陸將軍接來王府照料。”
為了方便醫治陸北淮,他現在已經被接到了王府。
而且,這也是榮如晝允許的。
榮如晝雖然脾氣不好,之前還擔心跟他說了樓晚棠有喜歡的人,他會不肯放棄,或者做出強迫人的事。
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那無論如何都要阻止。
可他沒有,而是將陸北淮的存在說了出來。
如果不是在某些時候,看到榮如晝那難過傷心的樣子,還真以為榮如晝不在意呢。
榮如晝哼了一聲,說道:“強迫人之事,我還不至于去做,不過,如果有一天,對我也有一點意思,我是不會放棄的。”
說完,他覺得這話別扭極了,臉一紅,直接跑了。
武安王妃看著他的影,哭笑不得。
心想,這孩子,包括宸王,怎麼都喜歡上同一個子呢。
只可惜......
房間。
樓晚棠將巾帕打,一點一點的幫陸北淮干凈臉。
的巾帕過他臉上的每一寸,代替的手,在描繪著他的五,一寸寸記下來。
他黑了許多,也瘦了,臉上有了飽經風霜的痕跡,可依舊英俊得如十年前那般,跟記憶中的似乎并無兩樣。
樓晚棠似乎能從這張臉上,看出他一次次來找自己時的樣子。
兩城之間奔波,他沒疲倦過,說明他是高興的。
跟以前在云城時一樣,他練武參軍,只要有空,哪怕只有半天,他也顧不得休息,要回來找。
給帶最吃的烤鴨,時間再充裕一點,他會親自給做頓飯,有時候甚至沒時間吃上兩口,便要匆匆離開。
當時埋怨他,時間那麼,就該好好休息,費那麼大功夫回來做什麼。
可他當時只說有任務在附近,才順路回來,不讓因此擔憂。
拙劣的謊言,樓晚棠不想破,知他只是想回來看看。
只是看一眼,就足夠滿足了。
樓晚棠著他的手,到上面的老繭,是常年習武練劍留下來的,糙磨人,卻格外的悉。
將那布滿老繭的手放在臉頰上,輕笑著,眼眸閃過細碎的淚,笑道:“陸北淮,你手上的繭子得我臉疼。”
我說我疼啊,陸北淮,你怎麼還不像以前那樣,著急的哄我了......
明知道陸北淮給不了回應,樓晚棠還是不厭其煩的,跟他說著在漁村的趣事。
好像這樣,他們即使沒相見,也在一起生活過。
四天后。
到了第五天的清晨,高月苒終于趕了過來。
樓晚棠上的毒也徹底解完,在看到高月苒過來時,心中的大石頭徹底放下,陸北淮,就差一點,要撐不住了。
兩人都顧不上敘舊,高月苒連忙提著藥箱,進了陸北淮所在的房間。
“可以救,還來得及!”高月苒也松了一口氣,滿臉的疲憊在此刻也得到了舒緩。
在趕來的路上,一直擔心,陸北淮上的毒解不了,好險,還是有些本事的。
樓晚棠喜極而泣,在聽到高月苒說醫治時不喜旁人打擾時,趕走了出去,生怕自己留下會妨礙。
與此同時,外出幾日的武安王,也終于回來。
并且帶來了一個消息。
宸王與世子和長樂郡主,在下午,便會到達武安。
他們要做好迎客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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