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嘀咕道:“這些生意人個個都有八百個心眼子,我要是跟壞人一樣會讀心就好了,省得打個道那麼多彎彎繞繞。”
匆匆吃了幾口,就食之無味地放下碗筷了。
“哎,南唐的伙食真不怎麼樣啊,比大周那邊差遠了。”
這里的飯菜口味竟然是甜口的。
璇璣熱各種芝士茶之類的甜品,卻不喜歡甜口的菜肴,是個重鹽嗜辣的人。
眠飲食清淡慣了,但是這次就連一向不怎麼挑食的他都皺起了眉頭。
“這些飯菜未免太甜了。”
“是啊,這邊的廚子做菜放糖不要錢嗎?”
眠在一桌盛的佳肴中撥弄了幾番,“金王府里有公子幽從南唐帶來的家廚,他那里的南唐本土菜沒有這麼甜。”
他手底下的廚子對此頗有造詣,曾說南唐菜講究的是味甘卻不甜膩。
秦氏這樣的大戶人家,廚子水平不至于差這樣吧?
“難道是秦老吃甜的?”
璇璣記得們家的西周小老頭就很甜口。
眠不語,輕輕夾起那道金黃的糖炸玉蘭花仔細嗅了嗅,甜的氣味中似乎約裹著一另類的氣味,微不可聞。
普通人并不會注意到,可眠從小在道觀里長大,以前有師叔師伯沉迷于研究祖上流傳的煉丹之法,所以他對那些爐子里煙熏火燎的味道極為敏。
這氣味有點像是……雄黃?
不等眠仔細判斷,璇璣已經從空間里掏出了熱騰騰的外賣:“算了算了,太甜了,膩得慌,咱們還是吃麻辣香鍋吧……”
“嗯,不過這些菜原封不的放著也不好,你盛一些在餐盒里放回空間吧,莫讓人覺得奇怪。”
璇璣照做:“得令!”
眠看著把那道糖玉蘭片理掉,心里那直覺的疑慮漸漸浮現。
明天他得在秦宅打探點消息。
他忍不住又補了一句:“以后每頓飯都這樣做。”
璇璣炫著麻辣香鍋問他:“ok,委屈啥也不能委屈了咱們的胃,另外接下來這幾天先做點啥?”
大事當前,難得乖巧地選擇穩重配合。
“當務之急,是先恢復聽雪閣與外面的聯絡,把消息傳遞給在襄州城的云苓他們。”
“聽雪閣的報網絡很穩固,這次掉鏈子也是突發況,秦月白才回來不久,難免一時應接不暇,但他對聽雪閣的悉程度終究比我們深很多,必然很快就能恢復正軌。”
他和璇璣此前從未接過總閣,這件事上其實幫不了什麼忙,需要把重心放在報打探上面。
眠思索了一會兒,詢問道,“另外,我記得很久以前,云苓提起留寫過一本馭指南給你們,你還記得容嗎?”
據說是留多年鉆研的經驗總結,只要是擁有神力的人,學會后都能和進行簡單的通流。
“嘿嘿,不記得了,因為我還沒空認真看過,但是我有一直隨攜帶哦!”
璇璣吐了吐舌頭,獻寶一樣地把那本馭指南從空間的犄角旮旯里翻了出來。
“你是打算用馭之法來打探報嗎?”
“嗯,以錦城現在的況,這個辦法更方便穩妥的多,而且……和人不一樣,它們不會撒謊和瞞。”
;眠接過那本有些皺的冊子,仔細翻看起來。
秦老離世,閣主不在,如今聽雪閣群龍無首,他有心想做些什麼的話,現在是個大好機會。
世人皆有貪念,誰也無法保證在面對的時候完全不心。
哪怕只有一這樣的念想,也必然會妨礙某個瞬間的決策,從而對未來造不可估量的影響。
璇璣的眼珠轉幾下,也不是當真沒心沒肺的小傻子,聯系眠前后的言行,便明白這位秦主要被列在待觀察信任名單了。
嘖,這是老天覺得任務對來說難度太低,想來點挑戰呀!
晚膳過后,秦宅的丫鬟來給他們整理客院。
一只通發黃的年邁土狗慢悠悠、氣吁吁地跟著進了客院。
“哎呀,阿黃怎麼也跟著進來了,快來人把它帶走,別驚擾了貴客。”
丫鬟一邊揮趕,一邊歉意地向他們解釋。
“唉,這是老爺生前養了十幾年的犬,自從老爺走了之后,它就總喜歡在老爺以前常待的地方轉悠。”
秦老厚道熱忱好客,在世時經常與三朋好友在客院里小聚下棋,這黃犬也喜歡在旁邊觀看。
璇璣眼神微亮,立即阻止道:“別趕它別趕它,它肯定是想秦老了,怪可憐的,就讓它在這兒待著吧。”
“可是阿黃對生人怪兇的,奴怕它傷著……咦,與小公子倒是親近呢。”
丫鬟本有些擔心,卻見阿黃一不地搖著尾任由璇璣。
“它這不是親人的嘛,這種養了十幾年的大狗,一般都很通人吧。”
作為語流的對象最合適不過了!
“但主一年到頭難得回一次,阿黃不悉他的氣味,對主就怪兇的,想來是小公子面善,它才不認生。”
丫鬟微微松了口氣,這才又恭敬地看向眠。
“另外公子讓奴問問二位貴客,今日的晚膳可還合口味?”
眠點點頭,“味道雖偏甜,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他特意給了很高的評價。
丫鬟笑著應答:“那奴便放心了,公子還擔心二位水土不服,吃不慣南唐的口味呢。”
秦月白百忙之中還能記得詢問他們的口味,也是“有心”了。
待丫鬟離開,璇璣帶著阿黃進了屋。
才一會兒的功夫,一人一狗已經混了,從空間里翻找了一些比較健康的無添加干零食喂起阿黃來。
眠則翻開剛剛已經掃過幾眼的馭指南,按照上面的教學嘗試起與阿黃建立意識鏈接。
不多時,璇璣正握著阿黃的大尾玩得歡,便見阿黃突然從懷里竄了出去,圍著眠打轉起來,有些興地吐著舌頭。
“了。”
“什麼了?”
璇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大黃突然很兇地吠了一聲,然后不停地發出細微的哀聲。
“它這是怎麼了?”
“我剛剛問它為什麼要兇秦月白。”眠眼神微沉,低語道,“原來是因為秦月白回來的當晚,曾與秦老發生過激烈的爭吵,它護主心切,才會對秦月白吠。”
璇璣目瞪口呆:“不是,你才看了幾眼就學會怎麼馭了?”
馭之道建立意識鏈接不難,難的是意識通。
記得云苓和蕭壁城他們也是琢磨練習了一周多的時間才漸漸掌握訣竅,則是因為耐心不足坐不住,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好好練習。
結果眠一刻鐘就上手了!
這就是天生道子的強大之嗎?
簡直學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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