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已經很久沒跟程佳佳說說話，正想出聲喊住，程佳佳已轉離開。

一顆剝好的蓮子正好抵在邊，溫迎張含了進去。

每一顆蓮子都是清甜沒有苦味，溫迎納悶：“紀衍哥哥，這次我種的蓮蓬是不是很好？”

季庭鶴看了眼丟在旁邊的爛果和爛果，笑：“嗯，你種得很好，基本沒有爛果和苦果。”

聞言，溫迎開心得不行：“等來年春我再把那池子種滿，到時候我們就能吃到更多的蓮子了。”

“好。”季庭鶴繼續剝給。

想到什麼，溫迎神微：“紀衍哥哥。”

“嗯？”

“你明年還會做我的護工嗎？”

季庭鶴詫異：“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因為我……”溫迎別開臉，“我想明年跟你一起把那整個池塘種滿蓮蓬，到時候開花了話也很好看。”

說到這里，沮喪地垂下腦袋：“不知道明年我的眼睛會不會好，如果我眼睛好了，你是不是就不做我的護工了？”

“不會。”

溫迎愣住，抬頭：“嗯？”

季庭鶴抬手，把手里的那顆蓮子喂給。

溫熱的指腹與臉頰相，季庭鶴覺到屬于的鮮活的生命力。

沒忍住，他手指一轉，指腹輕輕劃過角，最后落在臉頰上。

他輕輕了：“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是今年、明年、后年還是以后的每一年，只要你想要我，我就永遠陪著你。”

這句話疑似承諾與誓言的話落下，溫迎整個心都隨之一。

想不到會得到他這個答案。

以為，最多只會得到他說“好，明年我陪你一起種蓮蓬”，沒想到得到的是他未來的永遠。

左口那里的地方又在莫名地開始加速，咕咚咕咚。

隨著逐漸消化他這句話背后的意思，溫迎心臟跳得更快，仿佛要奪腔而出。

突然沉默，季庭鶴漆黑的眸子往上一抬，從角定在的眼睛上。

還是無神無焦距，但帶了點個人緒。

眼里出小小的錯愕。

“怎麼了？”季庭鶴失笑。

“沒什麼。”溫迎回過，低下頭，“我只是覺得，你這句話像是在承諾什麼。”

“我就是在承諾。”

“？”

“迎迎，我說過，你救過我，”季庭鶴神認真，“不管你向我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此話一落，溫迎臉一僵。

因為救過他，所以他答應提出的所有要求。

所以……

他只是在報恩嗎？

“怎麼了？”察覺到落寞的緒，季庭鶴以為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嗎？”

說著，就要上前來檢查。

溫迎微微躲開，扯了扯角：“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你臉看起來不太好。”

“可能是天氣太熱，心有點躁。”

季庭鶴知了下室的溫度，正開著空調，沒覺得熱。

他起走去旁邊拿起空調遙控，看了眼溫度。

制冷27度。

“要不要把空調溫度調低些？”季庭鶴問。

“不、不用。”溫迎扯著角，“我肚子有點了，我想喝海鮮粥，你可以幫我去煮嗎？”

“那行，你在這兒等著，現在空調的溫度是制冷27度，覺熱了就把溫度調低些。”

“好。”

季庭鶴把空調遙控塞進手中，收拾起旁邊剝蓮子的碎屑，轉離開了房間。

房門一關上，溫迎整個繃的瞬間松懈了下來。

報恩……

好的。

只是為什麼……

溫迎抬手，捂著左口，知那里的心跳。

為什麼這里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