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又在吃狗糧了。
這事,賀征已經見怪不怪了,收回目,看向季庭鶴。
他笑了笑:“老大,現在的你,活得像個人了。”
“……”
季庭鶴眉頭一挑,扭頭:“我以前不是人?”
“……”
賀征想起溫迎離開的那六年,他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工作,看起來忙得不行,可只有他知道,季庭鶴那幾年活得有多行尸走。
在希落空,陷最后絕的時候,整個人的心神像是被徹底離,只剩下軀殼。
所以在知道永遠都沒有希的時候,季庭鶴毅然選擇了跳海。
或許上天憐憫他吧,他跳海的時候有人救了他,而救他的人竟是他日思念想的人——溫迎。
兩人的再次重逢,溫迎的“死而復生”讓季庭鶴燃起了希。
失去過一次,再次擁有,季庭鶴比任何時候都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賀征失笑,看著季庭鶴的臉,點頭:“以前活得行尸走,現在有了人的靈魂,生很多了。”
季庭鶴神一斂,不由地笑了聲。
他轉眼看向溫迎。
著的背影,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心里慢慢被填滿,從里面溢出來的幸福讓他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自從回來,我有了活著的意義。”
當年他那麼小就流浪,在國外進那些賣命組織,即使重傷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活下去的機會,而那一次,他真真切切覺到……
活著,真沒意思。
那次跳海自殺,至今回想,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向拼了命活下去、肆意玩弄權錢的他,竟也有了不想活下去的念頭。
“我很多時候都不敢想,現在的我,”季庭鶴彎,“跟溫迎結了婚,我了的合法丈夫,也擁有了一個跟有著緣的孩子。”
這種幸福,是他季庭鶴以前從來都不敢設想的。
“對了,立德醫生同意了嗎?”季庭鶴問。
“抱歉,還沒有。”
季庭鶴眉頭一擰,臉沉了些:“賀征,你最近辦事越來越不得力了。”
賀征心頭一抖,頷首:“抱歉,老大,不是我不努力,是因為立德那家伙……屬實很難搞。”
“怎麼說?”
“可能是我們的人提前見了他后,打草驚蛇了,后面我們把他的賭博的兒子綁了,試圖想跟他做筆易,并幫他兒子把所有賭債全還了,可他竟然不為所,任由我們置!”
“最后你們把他兒子放了?”
“沒,這不是等您回消息嘛。”
季庭鶴擰眉:“把他兒子放了。”
“真放了?”
“嗯。”
“你就不擔心這是立德炸我們,裝出一副不在意,好讓他兒子威脅不了他的樣子?”
“不會。”
“?”
“一個人一旦在意一個人,不管他怎麼偽裝,都會有出馬腳的時候。”季庭鶴說,“你抓不到他把柄,說明他兒子不是他肋,既然不是,那抓著不放也沒什麼意思。”
賀征沒說話。
“只能選擇其他突破口。”
賀征犯難:“立德不在乎親,他也沒什麼要好的朋友,更不會在意友了,那剩下的只有了。你說,他一個六十歲的老頭,還有什麼是他的肋?”
季庭鶴神凝重,沒說話。
賀征了解他,知道他此時不說話,在思考什麼事。
賀征也默默站著。
半晌,賀征出聲:“老大在想什麼?”
季庭鶴著溫迎和溫聿一大一小幸福的笑容,出聲——
“失憶和失明,對溫迎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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