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鶴眉頭皺：“因為你媽媽的事？”

弗司怒著一雙眼：“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媽媽就不會死！”

“他對你媽做了什麼？”

“當然……”弗司話一頓，意識到自己差點說，“這是我的私事，我憑什麼告訴你！”

“放心，我沒興趣知道你的私事。”

“那你還問！”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季庭鶴低眉，用手帕來回拭槍柄，“行，你就答應，不行，那就吃我槍子。”

“……”弗司頭滾了滾，“你們為什麼要見他？！”

“很簡單，我想讓立德醫生出山為我妻子治眼睛。”

“那不可能，他已經居山林，早已不主刀了。”

“一個學了那麼多年醫、熱這行業的醫生，為什麼不想主刀了？”

“我……”弗司神鎮定的狡辯，“還能是什麼，年紀大，手抖，技不行了唄。”

“跟當年你變賣他學論文的事有關吧？”

弗司沒說話。

季庭鶴起，慢慢走到他的側。

手里拭槍的作一頓，槍柄突然一個旋轉，季庭鶴指腹扣住扳機，黑的槍口再次抵上弗司的腦門。

“廢話，給你兩個選擇，一，想辦法讓我見立德醫生，二，死。”

弗司被嚇得臉一白，雙微微抖，怒視著季庭鶴。

顯然，他不想死，但也不想選擇第一個。

“哦，不說話？我就當你選擇死了。”

話落，季庭鶴開始扣扳機。

弗司滿臉驚懼：“我我我我選擇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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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司雖然選擇了想辦法讓他見立德醫生，但能不能徹底解決立德醫生的心病，讓他心無旁騖地出山給溫迎做手，還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老大，你就這麼放了弗司？你就不擔心他會突然跑了？”

這一點，賀征實在是疑，跟季庭鶴一出來地下室就忍不住問。

季庭鶴看了眼腕間的手表，腳步不停：“他是賭徒，賭徒最想要是什麼？”

“錢。”

“我最不缺的是什麼？”

賀征一愣：“也是錢。”

季庭鶴腳步一停，轉看他：“弗司是個聰明人，知道我們的目的，斷定我們不會殺他，命威脅這一套對他沒用。但把他困在地下室，他還怎麼為我們做事？”

他清楚的很，如果不把自己的目的亮出來，弗司是不會為他做事。

但他的目的一亮出來，弗司就算是抓住他的把柄，知道他不會殺他，必定會為所為。

但對他來說，溫迎的眼睛不能再等了。

既然弗司目前有用，何不早點讓他知道他們的目的，讓他最后心甘愿地答應為他做事。

“可你也不能放了他，還給、給了他十幾萬元啊！”

賀征大概也能理解季庭鶴為什麼這麼做，但現在的季庭鶴，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賀征，你不信我？”

賀征愣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這些話不太妥。

“不是，我是覺得……”賀征看了他幾秒，“你變得更以前不太一樣了。”

季庭鶴笑了：“哪兒不一樣了？”

“變得菩薩心腸了。”

以前的季庭鶴，表面看起來是個正常人，其實就是個瘋子。

不管他要做什麼，只要他想做的，必定是遇神殺神與佛殺佛。

誰都擋不了他，甚至不會像現在這樣心慈手。

季庭鶴直接一個無語住。

見季庭鶴臉不對，賀征立即解釋：“我不是說你娘啦吧唧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閉。”

“哦。”

季庭鶴轉離開。

賀征急忙喊：“老大你要上哪兒去？”

“回家哄老婆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