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征跟在季庭鶴邊做事這麼多年，知道做事一向有自己的決定，所以賀征最后也沒再追問季庭鶴為什麼要給弗司錢的事。

但他也約猜到，季庭鶴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引弗司甕，到時候心甘愿地做事。

賀征看著季庭鶴遠去的背影，突然羨慕嫉妒恨了。

切，搞得誰沒老婆似的。

賀征轉，掏出手機直接給柏珊珊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邊震了好久才被接通。

一接通，里面就傳來柏珊珊暴怒的聲音——

“賀征你神經病啊啊！！！大半夜打電話過來還讓不讓睡覺了！！”

“……”

賀征被罵懵了，急忙拿下手機一看。

時間夜里八點半。

這麼早就睡了？

視線一轉，看到手機時間上顯示M國時間20：30分。

氣氛寂靜了幾秒，賀征反應過來連忙出聲：“對對對不起，我忘記我在國外，跟國有時差。”

不等柏珊珊說什麼，賀征急急說：“那、那你睡覺吧，我不打擾你了，拜拜。”

說完便掛了。

賀征知道柏珊珊有起床氣，這姑娘最討厭別人吵睡覺，幸好他現在人在M國，要是在柏珊珊房間，他只能等死了。

賀征以為柏珊珊在生氣，必定在微信上再對他進行一轟炸，沒想到一分鐘后，他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是柏珊珊。

賀征雙眼一亮，一秒后，眼里的亮又灰暗了下去。

不會是來罵他的吧！！

剛剛剛被吵醒，估計還懵著，這會兒清醒了，肯定打電話來罵他了！

賀征不敢接，但又架不住手機鈴聲一直響個不停。

他盯著手機屏幕，深呼吸了一會兒，這才劃過接聽鍵放在耳邊——

“珊珊~”

聲音里都著嗲和討好。

柏珊珊眉頭一皺：“聲音了？”

“……”

很好！

賀征立即正：“珊珊。”

“這才正常。”

“……”

柏珊珊頓了幾秒，出聲：“我剛剛對你是不是太兇了？”

“？”賀征雙眼一亮。

你終于意識到你對我兇了嗎！

賀征眼中滿是欣喜，但還是強制抑下來：“沒有。”

“兇不兇我知道。”柏珊珊擺擺手，“對不起你啊賀征，你主給我打電話是好事，結果我太兇了，嚇到你了。”

“……”

今晚的柏珊珊怎麼怪怪的。

賀征心中疑，但還是很開心這麼說。

“沒有，是我不好，忘記現在國時間是凌晨一點，你正在睡覺，吵到你了，不好意思。”

“你對我很愧疚是不是？”

“？是、是吧。”

“是吧？”

“是的！”

“那你吵醒我了，是不是給我個補償？”

賀征咧笑：“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

“我只想要迎迎的消息。”

“？”

“跟你們一起出國，現在怎麼樣了？治療眼睛的醫生怎麼說？還能恢復嗎？不太好，又是國，能住的習慣嗎？有沒有什麼水土不服？還有，今天在忙什麼，我給打電話怎麼不接啊？你幫我去問問……”

“柏珊珊！”

柏珊珊話一頓：“怎麼？迎迎出事了？”

“有老大照顧不用你心，倒是我，出事了！”

柏珊珊頓了幾秒，突然笑出聲：“你手這麼好，能出什麼事？”

“我傷了。”

昏暗的室，皎潔的月穿窗戶投進來。

柏珊珊握手機的指腹微微一，沒有察覺到，在賀征這句話落下時，呼吸猛地一凝。

就連一向平靜的心臟也開始跳得飛快。

“你、你傷哪兒了？”話一出，柏珊珊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輕微的抖。

賀征似乎沒察覺出柏珊珊的異樣，手指心臟的位置，聲音著委屈——

“心臟。”

“你傷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