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德去看溫迎的時候,溫迎來不及拄拐杖就著東西出了門。
“先生,您出院了嗎?”
立德見要摔倒,急忙手讓扶著自己的手臂。
他看著眼前的孩,那雙眼睛很漂亮。
圓潤杏眼,睫很長,像把小扇子,可以想象沒有失明前這雙眼睛有多靈。
可惜,此時的因為失明,眼神無焦距,別人說話時總是下意識地側著耳朵去聽。
溫迎借著他的手臂站穩,急忙松開,笑了笑。
“嗯,立德醫生出院了。”季庭鶴在旁邊補充道,“他痊愈了,你放心。”
聞言,溫迎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誒,紀衍哥哥,你不是說要出去辦事嗎?怎麼回來了?”
季庭鶴走過去,手把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后,笑意溫:“讓立德醫生過來見你,就是我辦的事。”
溫迎已經習慣“紀衍”的,腦袋也很自然地湊過去,聲音:“原來是這樣。”
立德看著季庭鶴的作,雖然早就知道他們是夫妻,有這麼親的行為也屬于正常,但他還是不太理解,季庭鶴在溫迎這里,是“紀衍”?
當然,他不在意這個問題,只在意的是……
“溫小姐,失明是不是對你生活造了很大的不便?”
溫迎一愣,點點頭:“嗯。”
“你想不想治好眼睛,好好看看……”立德看向季庭鶴,笑了笑,“你的紀衍哥哥長什麼樣嗎?”
溫迎詫異:“你怎麼知道……”
“你的紀衍哥哥告訴我的。”立德笑說,“他說你很想親眼看看他長什麼樣。”
被這麼一說,溫迎臉倏地一下子就紅了。
立德笑而不語,只問:“想嗎?”
溫迎鄭重地點頭:“想!”
“那好,給我一個星期時間,我好好研究手方案。”
“手方案?”溫迎一愣,反應過來后一臉驚喜,“先生,您答應了?”
“嗯。”
“謝謝您!”
“不用謝,”立德看,笑了笑,“這是你應得的。”
“嗯?”
“如果不是你在懸崖上及時抓住了我,我或許就已經命喪懸崖底下。”立德仰著臉,笑意苦,“雖然生活苦了些,我也曾想過離開這個世界,但當年論文的真相已經大白于天下,對我來說,是釋懷,是解,也是自己好好考慮,以后選擇什麼樣道路的時候了。”
“您……”
“溫小姐,謝謝你。”他看向,“謝謝你救我。”
當時季庭鶴在病房問他能不能出山救溫迎眼睛的時候,他心里已經有答案。
不管以前怎麼樣,溫迎在最后關頭救了他,基于人道主義,這份人,他必須得還。
他雖然想過死,但相比之下,活著,也是對自己價值傳承的現。
只是以前自己太過悲觀,錯過了與邁可辯駁、與誣陷自己的人反抗的機會。
這也是他多年來的心病,如今心病已除,好好活著,也不為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溫迎聽完這番話后,很是,眼眶紅潤。
彎腰,對立德深深鞠了一個躬——
“先生大義,我溫迎,也謝謝您能讓我重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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