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目微,但姿勢還是一不。
季庭鶴心頭一沉。
他看著,突然想到什麼。
他們最后跟云輝決一死戰的時候,溫迎也是那時候得知自己的家人并不是死于那場船炸,而是云輝為了掩人耳目,制造一場船炸,最后把整個溫家上下幾十號人的人皮剝掉,用作機人的人皮。
那手法泯滅人,殘忍至極。
后來溫簡行從高跌落,昏迷不醒,在重重刺激下,當時也是像現在這樣,茶飯不思,不說話不行,甚至連目都是呆滯的。
很多時候,就坐在那里,呆呆地著一個地方。
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當時他很害怕,也很恐懼是不是承不住那些,導致緒變這樣。
直到一天醒來,醫生告訴他,因為哭太多,眼睛失明,就連讓痛苦的那些記憶,也全部選擇失去了。
當時的緒和神,就是跟現在一模一樣。
季庭鶴心頭一,急忙起把臉掰過來,讓看著自己。
“溫迎。”男人聲音低沉,“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溫迎著眼前的男人,呆滯的目終于轉了轉。
“我爸爸媽媽呢?”
季庭鶴一僵。
他有些疑:“怎麼突然問起他們?”
“我很久沒有看見他們了。”
季庭鶴勉強勾了勾,解釋:“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你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在外面,他們工作忙,所以讓我來照顧你。”
“他們忙到什麼時候才會來見我?”
“很快的,他們很快就忙完了。等他們忙完,他們就回來看你了。”
溫迎瞬間不說話了。
果然。
他們都走了。
整個溫家,只剩下一個人了。
溫迎緩緩地閉上眼。
眼淚從眼角落,浸被褥。
已經想起一切,也就是說,也明白了一切。
明白,季庭鶴為了給還原一個夢,讓人假扮的父母和哥哥,甚至是傭人。
就連他,也是因為忘記他,他為了一個合理理由能夠陪著邊,假裝護工,取名為“紀衍”來陪在左右。
失去記憶的,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那時的,覺得爸爸媽媽還在,哥哥也在,朋友也在。
可現在的,在記起這一切開始,夢破碎,回歸悲痛又殘酷的現實。
如果不記起這些那該有多好……
最起碼,爸爸媽媽和哥哥們,都還在。
隨著那顆淚落下,落的淚像是決堤的水壩,接連落。
季庭鶴心頭一刺,連忙手去:“怎麼哭了?”
溫迎深呼吸著。
“他們是不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緒,“再也回不來了?”
季庭鶴拭的作一頓,眼里劃過一驚愕。
他看向眼睛,可卻閉著眼。
“你……”
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可還沒等季庭鶴細問,只見人突然睜開眼,向他展開一個甜的笑容。
“紀衍哥哥,我都住院了,姍姍姐和聿寶不來看我了嗎?”
季庭鶴神頓住,有些疑。
他目在臉上停留了一會兒,似是想從臉上探出什麼。
可惜,什麼都沒有。
好像剛才低落的緒沒有發生過。
“他們怎麼了?”溫迎再問。
“哦,沒什麼。”季庭鶴斂了斂神,“你想讓他們過來嗎?那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好。”
季庭鶴沒有柏珊珊的手機號碼,只好出去找賀征。
季庭鶴離開后,病房只剩下溫迎一個人。
臉上的笑意驟斂,那刺骨的寒意陡然從腳底往上躥,最后漫遍全,只剩下麻痹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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