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姐姐你……”

何馨想講話，賴倩彤笑著打斷：“何馨呀，不要再喊我作姐姐了，我聽一次，惡心一次，真的很惡心。”

平靜的表面，這場算賬才拉開波濤洶涌的序幕。

對于何馨來說，這樣今天這樣的日子里，這些話實在是刺耳過頭。也漸漸清楚，賴倩彤來勢洶洶是有事。可在知道的報里面，這個人應該離開了昌寧市才對，又怎麼會來這里？

瞥了一眼四周，大廳沒有何家的傭人，有的只是幾個看起來很兇的保鏢，心中的恐意直線上升，又不想在賴倩彤面前示弱，因此抬高了下不甘示弱是用同樣難聽的語氣開口：“好，賴倩彤，你到底想干什麼？”

賴倩彤疊了下雙，仍舊的保持笑容：“別急，我讓你家傭人上了茶，讓我們先喝口水。”

茶水，上來了，何馨戒備的盯著賴倩彤，心里想著該怎麼和斗。

不慌不忙，賴倩彤端起茶杯，慢悠悠吹了一口滾燙的熱氣，說道：“我總覺得，是你心臟病發讓我丟了一個孩子，可發現我丟了孩子，你卻并沒有心臟病發。”

果然，賴倩彤已經知道了真相。

但當時的況，誰能證明是裝的，何馨執意不認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會聽懂的。”

賴倩彤了兩下手指，后的保鏢隨即上前，左右兩邊各制住何馨的手腕，猛地一下，把何馨的腦袋就此摁在了水盆里面。

“啪”的一個水聲，接著是何馨的尖聲。

這邊，輕輕的用杯蓋過了過茶杯里面的茶葉，賴倩彤飲了一口，平淡說道：“我孩子沒了的代價是你病復發，可孩子沒了，你欠我的病復發，總要還吧？”

水從何馨的鼻子灌，而耳朵流，再滲到心肺，完全不能呼吸，被拉起來的時候，不斷的嗆氣。

而剛剛才畫好的妝，因為被水打，此刻妝容全部都毀了，頭發和臉的底都摻雜在了一起了一片污漬，看起來一片狼狽。

“賴倩彤！”何馨從沒過這樣屈辱，今天又是那麼重要的日子，幾乎就惱怒得尖：“你敢跟何家作對！我何家以前是做什麼的，你居然敢得罪！”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就是因為你們認為沒有人敢得罪你們，所以才視別人的期待如草芥。”賴倩彤站起來，走至何馨的面前：“何馨，自己做的孽，是要還的。”

“你……你……”何馨氣，任再怎麼尖，這大宅里面也沒有人救，眼睛都快吐出來的瞪道:“要是把我搞死了，你也別想活！”

“放心，死不了。”賴倩彤又是勾，作溫的幫捋了捋發：“看哪，這麼好看的一個小妹妹，我怎麼舍得讓你死了呢？李瑞舟來這里，就是為了幫你治病啊。等下你心臟病復發了，他能快速的治你，我都替你想好了。”

“什麼……”何馨反應過來，明白為什麼剛剛讓泡水了。

全是因為，賴倩彤要讓心臟病復發！

渾一個懼怕的哆嗦起來，惶恐不已的看著賴倩彤，使勁掙扎：“放開我！放開！”

當然，完全掙不開。

賴倩彤看著，就如同看著一只螻蟻在掙扎一樣，眼神之中，全是勝者的姿態。

“賴倩彤！你太可怕了！”

“對啊，我是可怕。”賴倩彤好無所謂，“你歹毒，我可怕，這不正好嗎？”

何馨更奔潰，想要手打過去，卻被保鏢制服得，只好又改口大罵：“賴倩彤，你這個賤人！你真以為你是最委屈的那個人嗎？！既然你和他分手了，為什麼還留著孩子！”

“呵……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呀，這樣才對嘛。”賴倩彤再笑，握住的臉，“本來的面目多好，每天裝得惹人憐，真的特別討人厭。”

“我更恨你！你搶了溫哥哥七年不說，懷著他的孩子還想再續前緣，我守護我的有什麼錯！”

“你沒錯，對略施詭計，都沒有錯。”賴倩彤松開手，手背拍了拍的臉，再度唯一笑：“可你呀，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惹一只安靜的老虎。你有你的詭計，我有我的懲罰，只有這樣才配得上你在里面的付出，不是嗎？”

言落，賴倩彤示意兩個保鏢再給懲罰，自己則又繼續坐回了沙發上。

“賴倩彤你這個賤……”

保鏢們又把何馨的腦袋摁在了水盆里，并且很把握時間，每次都在何馨快要窒息的時候把拉起來順氣，等順好了氣，又著到盆里。

“你不得好死……”

每一次的抬頭順氣，何馨口中的言語比上一次更惡劣。

“還有力氣講話，繼續，直到沒有力氣為止。”

“阿寄說讓我不要嚇到，原來是真的需要做心理準備。”李瑞舟評價，這樣懲罰一個有心臟病的人，行為確實的可怕了點。

但不是能理解，有些恨意，確實需要別人的痛苦來排解。

“呵……”賴倩彤不以為意的笑，“做得出來，就要承擔的起后果。有些人利用天生的缺陷來肆無忌憚，憑什麼？如果沒有人教做人，我來教。”

水盆不斷的冒著泡，可以想象何馨正在承怎麼樣的痛苦。

一次又一次，何馨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來，從一開始的惡毒咒罵，到了再也沒有聲音。

即使已經沒有力氣，仍有保鏢一次次的把在水盆里。

這樣的覺，太痛苦了。

原本以為賴倩彤是個柿子，是個慕虛榮的人，卻沒想到狠起來的勁頭，比任何人都可怕。

今天這樣的新婚日子，居然被如此的惡懲，天天不已，地地不靈。

太糟糕了，太可怕了，太黑暗了。

何馨甚至開始期盼自己趕心臟病發，能躲過這樣一劫……

賴倩彤眼神漸漸地冷下來的心中被仇恨填滿，被報復的快意占據——何馨越慘，失去孩子的痛苦才能慢慢的填補。

……

何家闖了人來，何家的傭人已經去通風報信。終于，由一輛婚車帶頭的十幾輛車趕了過來。

然而隨同賴倩彤過來的保鏢并不，一共二三十輛車，全部包圍住了何家，通往何家的路還被堵住，那婚車帶頭的十幾輛車只好現在不遠停了下來。

下車的人有溫東凡，何家的兩位老人，以及好幾十何家底下的弟兄。

“你們給我讓開！”

何父領著一群弟兄直沖向何家，卻被保鏢們給攔住了，以至于何父惱怒大吼。

何父帶的小弟多嗎？多。可賴倩彤帶過來的保鏢，更多。

場面相當壯觀，如果起來，何家絕對贏不了。

溫東凡和攔著的保鏢說道：“讓我進去，我有話和說。”

“不用進來了！”

保鏢還沒有回復，悉的聲音從大廳傳出來，溫東凡眼中緒波，緩緩的又恢復。

只見得保鏢分開，讓出一條道。賴倩彤走了出來，跟在后面的，是被保鏢拖著出來的何馨。

保鏢手一松，把何馨丟在了地上，何馨像破碎的娃娃栽在地上。

溫東凡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何馨，沒有說話。

又是好久不見呀，還是那副陌生的表呀。

賴倩彤看向溫東凡，，沒有半的容。

“溫哥哥……賴倩彤……要讓我心臟病發……溫哥哥，你要為我做主……這個人……好可怕……”

知道溫東凡在這里，何馨撐著最后一口氣，哭得唉聲人，好不可憐：“溫哥哥……溫哥哥……”

傲氣，不容人過頭頂，是賴倩彤一貫的姿態。

“是我做的，你能奈我怎樣？”

溫東凡不做聲，他從來就無法奈何，從來！

“何馨故意推了我一把，讓我失去孩子，這是還報應。理由已經說了，免得你們認為我無理取鬧。”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賴倩彤靠近溫東凡，抬起頭細看他。

新人新裝，確實是新形象。

忽的，賴倩彤踮起腳尖抓著他的西裝領口，直視他的眼睛說道：“新郎，今天真酷！”

溫東凡氣息沉穩，終是問了一句：“為什麼有孩子沒有告訴我。”

“哦。”賴倩彤松開手，“當然是因為怕孩子沒有落地前，你會讓我去把孩子拿掉。不能拿呀，孩子是我的，好好養了，以后還能帶著孩子來找你索要一筆繼承人的財產呀。”

溫東凡眉頭皺起來：“你不是這樣想的。”

“不是這樣想？哈……”賴倩彤放肆的笑起來：“難道你以為我是因為你把孩子留下來？做夢了，你還不明白嗎，這才是真正的我！好了，該做的已經做完，我得走了，新婚快樂。”

“不準走！”疼的兒到了這樣的懲罰，何父怎麼會甘心，馬上攔下了。

賴倩彤勾了下眼簾，臉上滿滿的邪氣和不尊重：“伯父啊，看看四周，我帶的人比你帶過來的人多了兩倍，你說我走得了嗎？”

“你……”

何父一耳就要起來，賴倩彤已經做了下意識的擋手反應，最后卻是溫東凡抓著了何父的手：“爸，讓走。”

那聲‘爸’讓賴倩彤心驟疼了一下，假裝無所謂，再也不看這些人的臉孔，上了離開的車。

車，慢慢的啟，離開，離他更遠，更遠。

賴倩彤了一煙，準備點燃，李瑞舟制止：“你才剛恢復，不宜。”

無力的聲音，有些沙啞：“就一，求你。”

李瑞舟看了看，不再制止。

點燃了煙，深深吸了一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看著煙霧從車窗外飄出，賴倩彤傻傻的笑出了聲。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告訴他留下孩子的真正原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他面前自己貶低自己。

或許今日來，并非單單是懲罰何馨。

也是為了，能夠再見他一面。

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