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霏在公司吃晚飯的時候,收到顧樊臣發過來的短信。
【晚上早點回來。】
只是看了一眼手機,也沒回復,就當沒看到。
“男朋友發的?”
一同在食堂吃飯的另外一名同事壞笑的湊過來問。
“不是。”
肖霏繼續吃飯,將手機給收好。因為這個短信,心又不好了。
顧樊臣已經在家里住了快四五天,頭一天回去看到他和父親在家里喝酒,喝完酒父親還要讓幫忙洗杯子洗碗。好不容易勸住父親別喝酒,這個男人倒是繼續引,實在是惱火。但后來質問顧樊臣為什麼要父親喝酒,他告訴那些酒酒濃度不高,是國外特制給準備戒酒人喝的,喝的人會慢慢的減輕喝酒,只有好沒有壞。
覺得他就是在鬼扯,但父親沒有發酒瘋,也就暫時不理會。
接下來的幾天,為了回家不和顧樊臣相,都特地加班等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去,雖然每次回去他還沒有睡,但天晚匆匆洗完澡躺床上他也總算沒有再擾。
且為了不和他一起吃早餐,甚至早飯都不做了,每天干脆在外面買早餐。
這一切種種把自己得這麼委屈,全部都是為了不和顧樊臣接。可今晚的短信是什麼?讓早點回去?什麼口氣!憑什麼,就是不想回去,他能怎麼樣?
“肖霏肖霏,你快看,王組長在聊天群里說今晚不需要加班,晚上去唱歌。”
同事舉著手機點開微信聊天給看,同事雀躍不已。
“王組長真的大方,諒我們辛苦,太好了。”
哎?不去加班?要去唱歌?
比起唱歌,肖霏更想加班,畢竟加班還能有加班費,唱歌就不一樣了,不止花錢還浪費時間。但回去要面對顧樊臣,那可比唱歌還讓人心煩。想了一想,肖霏決定今晚去增加以下同事之間的。
……
KTV上,肖霏本是個不喜的人,其他人一進去包間,搶麥的搶麥,點歌的點歌,嗨得不得了。進包間開始,就一直坐在角落里和唱累之后休息的同事邊聊天邊吃零食,還算是愉快。
這時,音樂中止,有人在麥克風上拍了拍,喊了肖霏的名字。
“肖霏。”
這麥克風的音量很大,驚得肖霏馬上丟下手上的零食站起來。
“怎麼了王組長?”
王組長是他們部門的老大,年紀輕輕事業有為,人長得五端正,且是單,在公司很歡迎。肖霏當助理的時候,會和他有些工作的集,有些同事知道的工作范圍,還對羨慕得很。意外自己被點了名,不知道王組長想做什麼。
王組長笑說:“別那麼嚴謹,今晚你進來就一直沒有點過歌,要不要一起來一首?”
“啊?我……五音不全。”
并非真的唱歌不好聽,只是肖霏記得有一次做飯的時候唱歌,顧樊臣讓安靜,自此對唱歌就不是很有好了。
“沒關系,一起來試試,我唱歌也不好聽。”王組長極力邀請。
一旁的坐在肖霏旁邊的同事曖昧的直把往外推:“去啊,你不是沒有男朋友嗎?和王組長唱一首啊,說不定你們就看上眼了!”
正是因為王組長單,肖霏也長得不錯,一幫子的同事馬上就吆喝起來,齊聲喊著:“一起唱一起唱!”
迫于形,肖霏只好上去。
而王組長對笑了一下,遞給麥克風,接過去,實在被這種特殊對待搞得很尷尬。
接著,顯示屏里面切了一首《幸福人》的歌。
這歌肖霏聽過,是一首很曖昧的歌,能唱上兩句。
一男一唱這首歌,怎麼樣別人都會讓人遐想翩翩。
果然一幫同事又開始起哄什麼在一起在一起。
肖霏快窘迫死了,再看王組長竟然有些臉紅,簡直頭皮發麻。
縱使在國那樣開放的地方,也不喜歡和別人搞曖昧啊!
正在尷尬得心里想著快點唱完結束就好了的時候,KTV突然斷電了。
‘啪’的一下,四周全暗了。
再‘啪’的一下,電又來了。
“真掃興,唱的好好的,怎麼就停電了。”
“對啊,該投訴!”
同事們在抱怨,重啟點歌臺。
王組長還對肖霏說了句抱歉,肖霏其實是慶幸的,比起和他唱歌,覺得還是斷電的好。
為了防止同事再點剛剛的歌,肖霏自己過去,在同事們的注視下,點了一首《算什麼男人》。
“肖霏,你這是……”
不等同事起,肖霏先說:“我比較喜歡這首歌,隨便唱唱就好了。”
于是旋律起來,肖霏自己扯開嗓子清唱。同事們無奈的坐回位置,王組長臉上顯然有頹喪。
肖霏唱的還是帶勁的,唱這歌的時候,心里想的人是顧樊臣。
就是借著歌,想罵一罵顧樊臣。
罵這個男人不分青紅皂白的住進家,罵這個男人無端的說他可能上自己,罵這個男人自以為自己還著他……
這樣概念替換,導致唱著歌,語調也不自覺的興起來。
“你算什麼男人,算什麼男人……”
……
從KTV出來的時候,已經快晚間十一點,公車也沒了。街道上的路燈都暗了,來往的計程車沒幾輛。
同事們陸續攔了車,王組長作為部門老大,關照其他人先離開。
到最后,只剩下肖霏和他在路邊等車
再等等,等了十幾分鐘車還沒有過來,王組長扯笑:“要不,我們去前面的街口?”
肖霏同意,這麼晚的大街還有些冷,裹了上,王組長見狀將自己的外套下來附在上。
“王組長……”肖霏惶恐。
“我不想你凍著,等會上車你再還給我。”
“可是……”
“別跟我客氣,你是人,我輕壯沒事。”
既然王組長執意不肯拿回外套,肖霏勉強的接。
總覺得,王組長對好像有些殷勤。但也認為,興許是新人,所以關照了一下,不該多想。
往前走也沒有多車,來往的不是私家車就是有客的車,這寒冷咧咧的,肖霏等得有些焦灼。
前面也走來幾個喝得醉醺醺搖搖晃晃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饒是都喝了酒的,幾個人而過,和王組長撞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
王組長聞到酒味就皺起鼻子,還是很禮貌客氣的和這幾個年輕人道歉。
誰知道幾個年輕人顯然喝多了,一犟氣不肯罷休,拽著王組長的服領口怒罵:“撞了人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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