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瞇了瞇眼，目里投注出危險的味道。

他沒再開口，眼神最后掃過楚念，直接轉離開。

送上門的好意被拒絕，他也沒有再犯賤的道理。

而等顧珩一走，楚念就有些無奈的轉頭看著楚愿。

“阿愿，下次說話之前還是委婉一點。畢竟我們現在得罪不起顧家。”

“姐，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顧家這幫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楚愿悶悶不樂的說道：“我怕你留在他邊會吃虧。他這麼傷的獻殷勤，誰知道背后有沒有什麼謀？”

楚念彎起角，有些話現在沒有辦法跟楚愿直說，但是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想害，可唯獨顧珩不會。

說不上來這是莫名的自信，還是怎麼回事？反正直覺就是這麼告訴的。

但不過眼下最要解決的還是防火墻的問題。

楚念花了大價錢，在全球排行榜上找了排行第一的黑客J。

讓他幫忙重做了土家的防火墻，另外還想反向追蹤一下侵地址的ID。

但不過對方的黑客技高明也不是吃素的。

把自己的IP地址藏，然后虛擬定位到了一個無人的荒島。

查無此人的存在。

但不過這一番折騰下來，也不算是沒有收獲，攻擊楚家防火墻的人來自于國外。

說的更準確一點，是攻擊防火墻的時候，人正在國外。

楚念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眉間皺的快要打一個疙瘩。

在國的敵人就只有那麼兩個，什麼時候又招惹了國外的人？

這種敵人在暗時不時下個絆子出來刷存在的覺，讓人非常不舒服。

防火墻被重做又重新升級，解決了楚家這邊的事，楚念才拖著疲憊的回去。

還有那麼多的設計圖沒畫完，距離下一次的新品發布會之前的每一個工作日估計都得加班為收尾。

趴在桌上畫圖，忍不住的抬手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這次的防火墻被人惡意攻擊，還有后續。

之前楚家的防火墻是找公司的部人員做的，質量并不算太高，對方如果一心想要拿到楚家的部數據的話，并不是不可能完的事，如果他卻沒有那麼做，反而是留下了各種惡搞的表和代碼，更像是一種挑釁，尤其是那句不配。

不配什麼？

是不配得到現在的工作職務，還是不配得到跟顧珩牽扯的機會？

楚念這一下午，心思復雜，像是被這幾句話狠狠的纏住了一樣，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大佬，已經悄然的鎖定了，命運的齒開始旋轉，誰也不知道下一刻的轉點是在哪里。

就在專心畫圖的時候，小腹部突然傳來一陣悉又尖銳的疼痛，就像是腹部中有什麼東西在急速下墜，又瞬間被拉平一條直線的繃和疼痛。

楚念臉一變，急忙翻找自己的包包。

這種悉的崩。

是的姨媽期準時探。

楚念幾乎把包里翻了個朝天，也沒找到救命的東西，甚至已經覺到雙間崩一般的流逝，立刻著頭皮沖向了洗手間。

以前有宮寒的病，吃了這麼多年的中藥才算調理的好一點。

只不過日期仍舊不準，每次都是突然到臨，連個招呼都不打，回回殺一個措手不及。

包里有常備姨媽巾的習慣，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楚念坐在馬桶上，不停的扭著子，試圖緩解疼痛，一邊在手機聯系人里面翻找可以救命的人。

剛來公司，設計部的員工，還沒有認，就更別提說聯系方式了。

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又劃，最后鎖定了顧珩的名字。

紅著臉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顧總，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我可能有一個小忙，需要您幫。”

顧珩惜字如金：“說。”

“那個，我需要姨媽巾。”

楚念在這段文字面前反復糾結，最后還是按下了發送鍵。

明明是隔著手機對話，但卻總有一種就在顧珩對面提出要求的錯覺。

但凡有第二個可以幫忙的人，都絕對不會找顧珩幫這種忙，實在是太尷尬了。

發過去的消息遲遲沒有人回復，楚念的抿著角，生怕顧珩拒絕。

只不過不知道的是，顧珩此刻盯著姨媽巾那三個字，眼神里帶著一疑，隨即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沈之昂。

同樣是簡潔又直白的問題：“你現在在哪？”

“我在單相思。”

沈之昂的聲音蔫蔫的，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但他現在的狀態也確實如此萎靡不振的趴在桌上，滿腦子都在想著該如何跟凌安搭上話，挽回自己上一次被扣到底的印象分。

“姨媽巾是什麼？”

顧珩開口問道。

他對人的東西一竅不通，姨媽巾這個詞對他來說是新鮮詞語。

但不過既然是楚念主找他幫忙，這份人他該收也得收。

“姨媽巾？楚念生理期到了？”

沈之昂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顧哥，你是真的連這種東西都不知道啊，這麼多年腦子里除了那些古板的軍事化教育就是商場那套東西。以你這種水平，肯定是追不到楚念的。”

顧珩微皺眉頭，他讀懂了沈之昂的生理期三個字的含義。

但不過對于他的后半句話，顧珩的態度嗤之以鼻，甚至還帶著點不屑和藐視。

“等你功了，把你想要的人接到手里后再回過來教我。”

顧珩話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他現在莫名的對自己充滿自信。

最后能抱得人歸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他跟沈之昂耽誤的這幾分鐘里，楚念坐在衛生間里，已經把所有不好的結果全都想了一遍，剛剛那番話實在是太冒昧了，怎麼能跟自己的頂頭上司說讓他去幫忙買姨媽巾的這種話呢？

楚念想著自己的犯蠢行為，恨不得直接給自己一個掌。

但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隔門突然被人敲響了一下。

“是楚總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