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為什麼會怕巧克力啊。”
“不知道啊。”
“小四真是欠揍,以后再往外拿巧克力,我就給他買一噸巧克力,讓他一天全部吃完,若是吃不完這輩子都別想吃別的東西了!”
沒人知道白辭兮為什麼每次看到巧克力反應都那麼大。
司厲辰也不知道原因。
但他一直都知道,巧克力的事是白辭兮心中最忌諱的地方。
能坦白親恐懼癥的來源,卻不肯坦白巧克力的事。
可見巧克力事件對的影響不是一般的大。
“怎麼回事,團團出什麼事了?”
“我剛剛看團團的臉很不好,你們是不是又惹團團生氣了?”
大家正準備休息。
司厲辰突然抱了白辭兮回來。
小姑娘臉蒼白,渾抖,看上去非常不好。
簡詞簡直嚇壞了,可看那個樣子又不敢多問。
“是四弟惹的禍!”
白景羽毫不客氣的出賣了白景辰,“都是他,他欺負團團,嚇唬團團,團團差點出事!”
白景辰:“?”
“不像話,你怎麼能欺負你妹妹呢?”
“小四,你是屁又了?”
“小四,你怎麼回事!”
一家人全部站了起來,矛頭紛紛對準白小四。
這麼大的陣仗,白小四簡直被嚇死了,立刻躲到了司北銘后,牽著司北銘的角,“小二,救命,我們家人快把我吃了。”
他真不知道團團怕巧克力啊。
他要知道,早把口袋里所有巧克力都扔了。
司北銘立刻正義的護住了白四!
樓上。
白辭兮的臉很難看。
司厲辰一直在臥室里陪著。
此刻的白辭兮就好像一個要碎了的瓷娃娃,眼神黯淡無,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某段往事里無法自拔。
“沒事了兮寶。”
“我在。”
“我一直都在。”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在,不要怕。”
司厲辰抱著懷中的小姑娘,一遍遍安著小姑娘的緒。
無論當年發生了什麼。
他只希,他的溫暖能一點點融化心中的堅冰,讓徹底放下那些心結。
那時候,白辭兮只有八歲。
縱然現在很強大,但小時候留下的影是很難治愈的。
幸運的人一生都在被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年。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
白辭兮的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覺自己的躁郁癥最近已經有了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其實以前那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就是過不了那道坎,每次看到巧克力的時候,就會想到那讓人作嘔的一幕。
“我沒事了。”
白辭兮起,走到窗前,看著莊園里的夜景陷了沉思中,語氣淡的很。
聽得出很疲憊。
司厲辰也走到窗前,攬住白辭兮的肩,“兮寶,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邊一起面對。”
“兮寶,如今不是十二年前,我也不會再離開你邊,不要怕好不好?”
“沒事。”
白辭兮依然搖頭。
其實本就不該怕的,是自己過不去那道坎,承能力太弱了。
見白辭兮不肯多說,司厲辰也就沒再問。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出去吧。”
沉默片刻,司厲辰點了點頭,“好,有事喊我,我隨時都在。”
他了解白辭兮的脾氣,但凡是不想聽,是多一句都不會聽的。
他并不擔心白辭兮會做傻事。
白辭兮比一般人心理素質都要強許多。
換做別人大概早就崩潰了。
已經很努力的在與過去做斗爭了。
司厲辰退出了臥室,在臥室門口站了一會才下樓。
樓下,簡家白家人坐滿了沙發,全都盯著司厲辰瞧,恨不得將他盯出一個窟窿來。
白景辰立刻站起來發問,“團團為什麼害怕巧克力?”
“是不是因為你給團團吃太多巧克力,給團團造了心理影!”
眾人:“……”
白景寒嫌棄的看了弟弟一眼。
果然,媽當年懷龍胎的時候。
這小子就知道睡覺了,一點營養沒吸收,以至于腦子都給了妹妹。
妹妹又好看又有腦子,真好!
“應該是在神病院那段時間遭遇了什麼。”
“這個坎一直邁不過去,每次看到巧克力緒就會很激,小時候過很大的刺激,很典型的應激反應。”
“我私下里問過心理醫師,主要是兮寶那時候年齡太小,造的創傷就比較難恢復。”
“這事還需要慢慢來,兮寶應該接過心理治療,與心理治療師的關系也應該不錯,不過兮寶不太想談這事,我們最好不要主問。”
每次遇到這事,白辭兮明顯的很避諱。
簡詞心疼的不行。
該怎麼辦,才能幫兒走過這道坎。
“都怪你!”
簡詞突然看向白慕廷,“為什麼你不能早些發現真相,為什麼你不能幫兒走出困境,你這個父親是擺設嗎?”
白慕廷:“……”
就禿然的。
夜家別墅。
“爺……”
管家抖的推開夜無咎臥室的門。
門推開那一剎那,刺鼻的酒水味迎面撲來。
臥室里到都是酒瓶,還有幾支筆,以及有關陶藝的書籍。
仔細去,角落里的人頹廢的坐在地上,一手拿酒,一手拿了幾張草稿紙似乎在看什麼。
“爺。”
“滾!”
夜無咎的緒看上去很暴躁。
管家猶豫片刻道:“有位小姐說有重要的事找您,關于白小姐的。”
看著手中的草稿,夜無咎怔了怔,慢慢回過神來,冷厲的眸中有瞬間的清明。
“關于白辭兮的事?”
“是。”
“那你去告訴,有重要的事便踏進夜家的大門,若沒重要的事也敢進來,就別想再出去了。”
夜無咎握手中的畫稿,語氣冷的滲人。
“是,我這就去。”
管家了額上的汗,退了出去。
爺這幾天緒很不對勁,整日整夜的喝酒,還對著幾張畫稿念名字。
聽說那幾本書也是從學校里拿回來的,上面的名字好像是白小姐的?
爺一直念念有詞,好像瘋魔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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