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模糊了宋韻的眼眶，聽見后男人解開皮帶的聲音，和那句‘宋韻，今晚你是我的了。’

絕之中，宋韻瞥見門口收納籃里的鯨魚盤扣和搭在上面的一把剪刀……

宋韻聽見有人的名字，可是那個聲音怎麼如此的空曠，太遠了，像山谷間傳過來的回音。

宋韻死死握著那把沾了的剪刀揮舞著，“別過來，別過來！”

程亦錚臉沉沉，想去奪手里的剪刀，被宋韻無意識的劃傷，珠落手背，宋韻睜著空的眼睛，好像不認識程亦錚一般。

冷春在一旁關切道：“程先生，還是我來。”

程亦錚冷肅著臉，“你別，我來，不能傷到。”

地上的裴清一不，下是一灘，程亦錚吩咐，“先報警，再把人送到醫院。”

“是，程先生。”

宋韻在程亦錚面前小聲呢喃著，“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宋韻！”

聽不到。

“程小五你睜眼看一看，是我！”

程小五？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小時候頑皮，在程亦錚的書房里吃他的墨。

程亦錚自學習水墨畫，墨都是徽州專供，一年產量極，宋韻喜歡吃他的墨，是因為墨香里夾雜著的甜味兒，是任何糖果和水果里都吃不到的。

有一次，被程亦錚抓了包，程亦錚站在門口喊：程小五，你敢吃我的墨！

那是他第一次那樣稱呼。

當抬起頭，程亦錚看著周黑漆漆的一片，繃不住笑出聲來。

在古古香的書房，年站在里，他的笑是如此的純凈、好看，讓人一生都忘不掉。

宋韻抬眸，意識回籠了幾分，認出眼前的人是三哥，一下鉆進他的懷里，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拽住他的領，用了全力，程亦錚的扣子被扯開兩顆，一滴滾燙的淚珠從宋韻眼角落，燙在程亦錚的心口。

男人結滾，輕的拍了拍的肩膀，聲音啞，“別怕，程小五。”

程亦錚是親自陪宋韻到警察局做得筆錄，驚得局長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大半夜的趕回警察局。

宋韻是攻擊的一方，但筆錄里代了，裴清意強，屬于自衛，脖頸的咬痕明顯，指甲里還有裴清的皮屑，警察去現場也看過，男人的腰帶是松開的。

程亦錚作為證人提供了證詞，跟宋韻所說的事一致，沒有人敢質疑程亦錚的證詞。

這件事，裴清強未遂，宋韻正當防衛，差不了。

宋韻被接回金城華府時，門口擺著一口大箱子，是那天從金城華府拉走的皮箱，現在又被人從公寓送了回來。

宋韻上披著程亦錚的外套，他不喜歡用香水，大是干凈清凜的男人氣息。

他一直用法國一個牌子的洗，細嗅，有淡淡的油香氣，淡雅的佛手柑，令人心安。

宋韻把大下來還給程亦錚，“我要洗澡。”

“好，我讓保姆去準備。”

等保姆準備好了熱水，宋韻要服的時候，程亦錚進來了，跟保姆說：“你出去吧。”

宋韻背對著他解扣子，發散落出脖頸的咬傷，一溫熱，猝不及防的上的傷口，宋韻本能的瑟了一下，程亦錚在后晦暗不明的說：“傷了？”

沒傷，他看得一清二楚，宋韻沒答，現在頭皮有一塊還是撕痛的，大概是被裴清薅下去一撮頭發。

“掉了多？”

程亦錚知道宋韻一向惜自己的頭發，所以即便長發及腰，保養得好，從發到發梢都是順的。

“我沒數。”

宋韻回頭，就撞見程亦錚眼里的波濤，明明他的聲音聽不出一異樣，但他眼里暗涌的像一把利刃，眨一眨，就能割下一個人的頭顱似得。

宋韻沒來由的心里一怕。

程亦錚輕的了的頭發，忽地一笑，“去洗吧，我跟你一起。”

不是詢問，沒有前奏，直接就是我跟你一起洗，他一向這麼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