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韻簡單收拾一下，換了一件靚麗些的服，化了淡妝，驅車前往老宅。

到了之后，管家直接帶宋韻去老爺子書房。

老爺子今天穿了一件中式唐裝，神爍爍，正在拿筆練字。

宋韻看爺爺狀態好，心里一暖，“爺爺。”

老爺子放下筆，對招手，“韻丫頭過來。”

書房裝修的大氣華貴，像舊上海的裝飾風格，書桌下擺放著一個大皮箱，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爺爺示意，“把箱子遞給我。”

宋韻聽爺爺的話，搬起木箱子，輕輕放在桌面上，箱子很大，但不重。

老爺子從屜取了把鑰匙，打開木箱上的銅鎖。

里面有一本相冊，紙面泛黃，爺爺一頁頁的翻開，“沒看見過你年輕的時候吧。”

那個年代的人得自然，得各有特，照片雖然泛黃，依然能窺見年輕時的風華絕代。

“你懷你大伯后，就很上舞臺了，懷你四叔時，有一次邀參加友誼舞會，在臺上摔倒險些流產，那之后，就不再跳舞。”

宋韻認認真真的點頭，“舞蹈功底很深厚，指導過我。”

老爺子挲著相片上的人，“你跳舞時，很有幾分你年輕時候的樣子。”

程亦錚走上樓梯時，管家正端著一杯花茶準備進書房。

“誰在里面？”

管家頓住腳步，恭敬的回：“是宋小姐在陪老爺。”

程亦錚沒說話。

管家推門進去，程亦錚單手兜，一道門之中，見梨木花的書桌后面，老爺子坐著，宋韻站在一旁，桌子上擺放著大木箱。

這個大木箱平時放在閣樓，爺爺很會讓人搬下來。

爺爺昨晚特意代過，今晚會有重要的事宣布，程家所有人都要在老宅度過除夕。

看見宋韻站在爺爺邊，程亦錚有一種預，爺爺要宣布的重要事，或許跟宋韻有關。

程亦錚挲著手中的扳指，走進書房。

書桌上的臺燈亮著，照映著宋韻的臉很白，無預兆的在書房撞見程亦錚，但爺爺在旁邊，不得不打招呼，“三哥。”

爺爺抬頭，“阿錚來了。”

“爺爺。”程亦錚臉上古井無波，側對著他們點煙，書房燈昏暗，窗戶過的照在他背后，給他的側影鍍上一層朦朧。

“正好，爺爺有幾句話跟你說。”老爺子合上箱子，看向程亦錚。

“上次生日宴我見過小如之后，一直在想你的個人問題，之前你母親給你的未婚妻不，你也老大不小，不能就這麼耽擱下去，程家后輩要有人。”

宋韻了一把金煙，給爺爺點煙，手背正對著程亦錚，一，那紗布不可避免的落他眼里。

程亦錚不聲的坐上太師椅上，氣勢磅礴，“大哥二哥都沒家，我怎麼能搶先？”

“你大哥眼盲，他沒治好肯定沒有家的心思，你二哥不是已經有婚約了，現在把你的婚約提上日程正是時候。”

程亦錚手指間的煙頭忽明忽暗，“爺爺的意思，是覺得小如合適？”

老爺子目落在程亦錚上幾秒，“在我心里，倒是個合適的人選。”

宋韻一怔，心里蔓延出一酸。

程亦錚邁長走過來，靠近宋韻幾步，宋韻心跳一下就了，下意識后退一步。

一只白貓從門鉆進來，跑到程亦錚旁邊蹭著他的，他彎腰把白貓抱起來。

宋韻認識這只白貓，上次程伊還抱著它去溫泉度假村，白貓很漂亮，眼睛是深藍的，像琉璃。

宋韻也想抱一抱，可知道，程伊不會讓抱的貓。

程亦錚抓著貓皮，夾煙的手換了個方向，一彈貓的鼻子，它一下就瞇起眼睛，溫的乖討好，一點尊嚴都沒有。

程亦錚輕笑出聲，“我聽爺爺的，小如確實是一個可以考慮的結婚對象。”

宋韻心口酸脹。

程亦錚吸了口煙，逗趣著貓，漫不經心的問宋韻，“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