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道路不好走，天氣雨不斷，程亦錚決定在澄縣周圍歇一歇腳。

招待所的環境沒法住宿，好在程亦錚認識的一位老華僑在鄉鎮蓋了一套別墅，獨立的庭院，平時沒人住，但定期都會有人過來打掃。

有人送過來鑰匙，屋子很干凈，就是許久沒人住空氣發悶。宋韻先去浴室洗了個澡，下樓時，茶幾上擺放著打包的飯菜，男人坐在沙發上等，茶味兒和煙味兒彌漫。

男人說：“不，先過來吃東西。”

宋韻在泥石流里耗盡力，又冷又中就跟小蘇抱團取暖，洗過熱水澡才覺得活過來一些。

飯吃得差不多，男人起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宋韻面前，“爺爺給大哥介紹了一位家小姐，已經見過面。”

宋韻眼澄澈，“什麼家小姐？”

“張家的獨，張家這些年蒸蒸日上，想聯姻的男人排隊排到省外了，對大哥印象不錯。”

宋韻緩過悶來，原來程家要開始心大哥的婚事，也是，大哥已經三十三歲了。

“那好的。”

宋韻了角，把盤子放進水池，“我去上面睡一覺再刷盤子。”

“怎麼不吃了。”男人跟上，“說到大哥的婚事你沒心思吃？”

宋韻的腳步在木質樓梯上一頓，轉看著男人黑沉沉的眸子，忽地一笑，“我怎麼聞到一醋味。”

他傾，手撐住墻面圈住，“你的醋味還是我的醋味？”

屬于他的氣息包裹著，他漢的氣質又帶點放浪的本，宋韻想起來他們以前在樓梯上做過，硌得后背生疼。

宋韻不想被他看穿自己在想什麼，隨口，“家里怎麼想起給大哥安排婚事，他同意麼？”

“他沒拒絕，或者張小姐也正合他意。”男人俯，氣息近，“你想結婚嗎？宋韻。”

宋韻低眸，他襯衫空空的，由于俯下，襟垂墜，天窗的過堂風吹得晃晃，“不想……”

是不敢想。

男人眼睛深邃，“真不想？”

抬眸，“你不是我三哥嗎。”

程亦錚氣笑，“我做了這麼多，你還想繼續當我堂妹？”

冷秋拿備用鑰匙開門，走到客廳，目睹到這一幕。

冷秋垂眸，“不好意思，程先生，按了門鈴沒人回應，我以為你們睡下了。”

宋韻打量著沒說什麼，冷秋曾經對的敵意很難讓人一下忘掉，不然當初俞靜也不會想要聯合對付宋韻。

冷春留在威斯康森后，一直是冷秋跟在程亦錚邊。

這次來澄縣，也是冷秋開車。

冷秋看宋韻的樣子怕不信，跑到門口又去摁門鈴，門鈴沒響。

冷秋自證清白，“是門鈴壞掉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程亦錚開口，“有什麼事？”

冷秋上前兩步，“是程氏那邊傳來的文件電子版，我已經整理打印出來，您有時間審閱嗎？”

程亦錚接過文件。

冷秋說：“加急批的紅標簽，不急批的藍標簽。”

以前文件都是冷春整理，宋韻從沒見過有加藍還是加紅標簽之分，人有人的細致，只要肯花心思。

程亦錚不著痕跡的看一眼，“下次門鈴壞了可以敲門，你站在外面不可能一點聲音聽不到，這間別墅的隔音并沒有多好。”

冷秋迅速垂眸，再清冷自持的人被他破心思也難免慌張，“知道了，程先生。”

這是程亦錚第一次當面提點。

宋韻心里舒坦了一點。

回到臥室時，男人從后面抱住，他上的熱度滲質的睡，宋韻突然問：“冷秋跟著你，工作是什麼？”

“公司瑣碎打理，兼職生活助理和保鏢。”

“你開多錢？”

他干燥的指腹在肩頭，糲糲，“你一年賺不過一個月的。”

宋韻自尊心傷，錢不是衡量人能力的唯一標準，可同為人……

宋韻轉過，“除了保鏢，其他的我也能干。”

程亦錚姿容慵散，“的工作可不是打打文件，置置公司財那樣簡單，拿過全國子自由搏擊冠軍，幾個男人同時上也未必是的對手，我的邊從不養無用之人。”

宋韻被他得子后仰，“你人也不行嗎？”

“承認是我的人了？”

宋韻表不太好，“你還是嫌我不能干。”

程亦錚攬住腰，自上而下的掃視，半手指輕輕一，深不見底。

宋韻險些出聲，臉頰激起一層。

“你能干。”程亦錚起半的頭發，盯著紅的，他話里有話，“除了你，誰都不能干。”

……

次日，程亦錚送宋韻回朝舞團。

轉團的流程已經在走，但票是提前售出的，的名字已經打出去，得完最后兩場演出。

臨下車前，男人拉住手腕，“必須要演完？”

“當初是黃團長給我機會，我得有始有終，票都賣完了，我答應黃團長完演出。”

他不松手，“票賣完了說明你扭轉了舞團的盈利，提高了人氣，他當然不愿意放你走，票多錢一張，我回收。”

宋韻搖頭，“不劃算。”

他的目意味深長，“這就開始替我算賬了。”

宋韻一掙，從他手里逃出去。

這兩天被程亦錚養得不錯，容煥發的，中午在食堂吃飯時，小蘇忍不住打趣：“這兩天吃了多，氣這麼好？”

宋韻看著碗里的，“這兩天以素為主，吃只吃和白，怕脂超標。”

小蘇湊近，“我不是說得這個，你看看你后，多人想吃程先生。”

宋韻回頭，確實有幾個同事不遠不近的打量著。程亦錚那天出現在澄縣的事，被許多人看到。

小蘇八卦，“程先生那方面怎麼樣？厲害嗎。”

小蘇之前跟團長搞過地下，喜歡風格的男人，在男之事上也頗有經驗。

程亦錚那樣氣質寡淡又強悍的男人，很容易讓有過事的人去聯想他那一方面的能力。

宋韻不如小蘇有經驗，拉著碗里的青菜，扭頭問：“什麼樣的算厲害。”

“就是一晚上都不會累，一次半個小時以上，要幾次他都能滿足你那種。”

宋韻心道：那他應該算是厲害的。

小蘇見宋韻臉紅，了胳膊，“臉紅什麼啊，程先生是不是厲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