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接我電話,也不讓我知道你去了哪。”男人挨近,他口腔里煙味不重,是花草的香氣。
程亦錚談正事時從不喝酒,私下跟朋友才會喝上幾杯,他今天沒喝酒,宋韻不知道他來蘇州做什麼。
他悶笑,“看什麼看,以為我是為你追到蘇州來得?”
他故意逗,宋韻終于開口,“我沒那麼自作多。”
目從他上移開,掙扎想走,程亦錚不松手,“想不想我?”
“分開幾天而已,我想你干什麼。”
“分開幾天?你是不是每天都數著過。”
無辜清純的臉浮上慍氣,燒得臉頰紅。程亦錚在放浪中,平添幾分蠱的味道,不屬于他,又那麼的契合他。
花花綠綠的地方,陌生男也摟摟抱抱,玩一玩,鬧一鬧,輕浮得很。
糾纏中,蘇巖沖過來推開程亦錚,護在宋韻面前,虎視眈眈的瞪著程亦錚。
原本程亦錚握宋韻的力度不大,重了怕弄疼,蘇巖突然沖過來一推,真把他推開。
“宋、宋小姐你沒事吧。”蘇巖常在鎮上拉活,從對方的穿講究就知道他份不凡,出現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但宋韻是他帶到這里來的,臨時有個老雇主讓他幫忙送一趟東西。
他一回來就到宋韻欺負,他當然要為出頭。
程亦錚顯然不會把蘇巖放在眼里,只問宋韻,“他是誰?”
宋韻扭頭,“蘇大哥,你先去外面等我,我一會兒去找你。”
“可他要欺負你。”蘇巖憨直,“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不放心。”
看見程亦錚眼里一閃而過的冷厲,宋韻忙說:“我們認識,他不會欺負我的,放心。”
“可是……”
“蘇大哥。”宋韻擔心蘇巖惹怒程亦錚,程亦錚在軍隊時是十項全能第一,即便蘇巖比他年輕,真起手來,程亦錚一個能打他三個。
宋韻小聲,“你聽話。”
蘇巖一怔,他看了看四周,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不,他這才不太愿的往門口方向去。
程亦錚臉明顯不好,“他是誰?”
程亦錚跟說過不要管小蘇的事,他邊的助理勸他不要手小蘇的事,對名聲不好。來蘇州,沒告訴任何人是來見小蘇的父母,幫他們找律師打司。
宋韻小聲,“沒誰,在來蘇州路上認識的一個新朋友。”
程亦錚冷哼,“宋韻,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特別不會說謊,你說謊時,目閃爍,習慣瞟左上角,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他語氣一變,下顎線也變得繃,“但你護著他,讓我不高興,你還說要去找他,你知道我不可能讓你走的。”
宋韻深吸口氣,“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系,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我不是你養在金籠里的鳥雀,我跟誰走是我的事,你無權干涉。”
“我無權干涉,退一步講,你還得我一聲三哥吧,你來蘇州做什麼?”
“我來散心。”
男人嗤了一聲,“散心是吧,那正好,你今晚跟我走,明天幫我一個忙。”
程亦錚沒給宋韻拒絕的機會,拉著走到門口,蘇巖見狀正要沖過來,程亦錚一個眼神,藏在暗的保鏢紛紛現,立刻制服住蘇巖。
宋韻被塞進紅旗車后座,程亦錚也坐進來,直接鎖上車門,開車的人是冷春。
宋韻直覺程亦錚這次來蘇州小心翼翼,他以前去外省不會帶這麼多保鏢,這次保鏢卻藏在暗保護著他,宋韻不安分的,“你來蘇州,又是為了什麼?”
男人音融夜,“不是不在意我嗎,關心我的事干什麼。”
宋韻看著他冷峻的側影,選擇閉。
程亦錚在蘇州訂的七星級酒店,勝在房間多,宋韻隨便選了一個房間,反鎖上房門,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門鎖咯噔一聲響,門從外拉開,宋韻立刻閉上眼睛。
程亦錚剛洗過澡,上氣味清爽,“同樣的伎倆總是用,不膩嗎?”
宋韻以前住他私人莊園時,也反鎖過門,可是防不住他進來,繼續裝下去,不睜開眼睛也不搭理他。
程亦錚輕笑一聲,床邊塌陷了一塊,他坐側,骨節勻稱的長指睫,眼睛止不住的。
“睡不著就坐起來聊會天,或者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宋韻腳上還穿著子,可想而知還沒有洗漱,難不防他,防到在同一屋檐下洗澡都有顧慮?
程亦錚下的子,腳上出了不汗,他拿浴巾的腳,最后專攻腳心,宋韻不住,咬著被角坐起來,頭發有幾炸,“你不是說講故事嗎,講什麼故事。”
趁機把腳從他掌心出來。
宋韻十二歲那年被發現不是程家親子,程家三房去南城認程伊那晚,宋韻在房間睡不著,已經很晚了,抱著一個洋娃娃坐在樓梯上。
小小一團在那里時,一道影覆蓋住,仰眸,程亦錚垂眸,四目相對。
宋韻開口,“三哥,你也睡不著嗎?”
他一本正經,很會笑,“我溫習功課,馬上就去睡了。”
“哦。”一雙清澈無比的眼眸有明顯的失落,那里面寫著寂寞,很需要有一個人能陪伴。
宋韻以為他會走,可他挨著坐在樓梯上,清了清嗓子,“你睡不著,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那雙暗淡的眼睛里明顯有了亮,年的心很容易得到滿足,“好啊,三哥還會講故事。”
其實他不會講故事,記憶里他沒聽過什麼話故事,他喜歡書法,喜歡研究拳法,這些好占據他業余生活。
他開口,“從前有座山,山上住了一只小狐貍……”
宋韻聽得暈暈乎乎的,“三哥,為什麼是一只小狐貍。”
宋韻想小時候父親偶爾也會講故事給聽,那是從父親上會到的鮮有的溫暖,于是問了句,“三哥,等你以后長大結婚,有了兒,也會給講故事嗎?”
“會講,我會給講從前有座山,山上住了一只小兔子。”
怎麼換他兒就變小兔子,難道他覺得是小狐貍嗎?
宋韻從這段回憶里掙扎出來,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會講什麼故事,不會還是從前有座山……”
程亦錚一手扣住吻著的,一手挑開的服下擺,溫熱干燥的掌心冒出細汗,克制的挲的,宋韻憑著一理智推開他,“你別鬧了,程亦錚,我不想。”
“你明知道我跟那個男人沒什麼,你沒必要吃這樣的醋!你對我是占有作祟,小的時候我依賴過你,你就覺得我一定得是你的,是不是?從大哥到蘇大哥,你一次次做出吃醋的樣子,會讓我覺得你是……”
他掀眸看,“我是什麼?”
宋韻垂眸不想說下去。
“我是上你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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