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的事查出來了,我邊被人安了眼線,是程亦哲的人。”他一把拉住,“訂婚宴我去威斯康森的事,小洲來蘇州的事,都是眼線給他。”
“他每次的出現都那麼巧合,宋韻你想想清楚,沒有眼線,他有事事預知的能力嗎。”
那枚大小正好的戒指,小洲的照片,小洲攻擊時,只有他出現在泳池邊。
不管是巧合還是提前預知,程亦哲確實在宋韻到傷害時,第一時間用他的方式為解圍。
宋韻慍怒不減,“那又怎麼樣呢,我介意的,是你總在關鍵的時候舍棄我,我的尊嚴不值錢,是不是。”
“我認罰,你罰我,行不行?”程亦錚一把抱住,溫聲輕哄,“別不理我。”
“你最好放開手,這里出的大多都是達顯貴,蘇夫人還在里面,我已經給你留面了。”
“脾氣那麼犟,跟誰學的,怎麼這麼難哄。”
他胳膊勒在口不放,宋韻想罵他流氓,偏怎麼掙扎都沒用,宋韻對準他手腕,不留面的咬下去。
使出十的力氣發泄,牙齒鑲嵌進他皮,沒咬出,但卻是實打實的疼。
程亦錚任由咬,“咬我解氣嗎,要不你打我兩拳,算了,你拳頭沒勁兒,不是說我讓你沒尊嚴了嗎,那你還回來。打人不打臉,你打我一掌,解不解氣?”
他順勢撈住的手,往自己左臉靠近,宋韻手指蜷,只從他側臉掃過,沒真打到。
蘇夫人出來正好撞見這一幕,“呦,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和。”
宋韻聞聲狠咬了一下他虎口,他虎口一排整齊的小牙印,手腕上也是,又深又紅,程亦錚沒怎麼樣,宋韻大口氣,眼淚流淌下來。
程亦錚吻了吻眼睛,沒避諱蘇夫人,“在跟我耍脾氣。”
宋韻賭氣一樣,拭眼角的口水。
蘇夫人看著他們笑,“年輕有年輕的好,打打鬧鬧才是趣,小宋啊,我跟老蘇認識程先生這麼多年,沒見他對誰低過頭,他為了你能跟他母親翻臉,可見是對你十二分的寵。”
蘇夫人好言相勸,宋韻不是不懂事。
知道他的寵,可訂婚宴他突然消失之后,他們之間就像橫著什麼?
是那個孩子嗎?
不清楚。
蘇夫人做和事佬,“里面上了果盤,有新摘下的小柿子,楊桃,小宋,小雅還等著你呢,程先生,您跟著一起過來吧,戲散場,送小宋回去。”
月朦朧,茂的葉冠掩住了路燈,樹下依稀站著一個高大英的男人。
他一手拿煙,一面往三層的天走廊看,他手勾住樹杈,白梨花覆蓋他手背,他沒忍心摘,只花。
這時他后走來一位子,將風披在他肩膀,“明天有雨,夜里風涼。”
男人拂掉手,自己披好,“你先應酬他們,我支煙。”
一陣風吹過,吹得樹冠搖散開,上面的路燈照在子面龐,
倚著樹,“是宋小姐嗎?”
三層天走廊早已無人,程亦哲從兜里出金屬打火機,點燃香煙。
“你戒煙很久了,怎麼又犯煙癮?”
翁冉要去奪他手里的煙,程亦哲躲避,仰臉銜住煙,下顎線棱角清俊,“你管得太多了。”
翁冉到半空的手僵住,表有些不自然。
是這些年唯一停留在程亦哲邊的人,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很親厚,上下級、合伙人、朋友、老同學、知己……
就像程亦哲的左膀右臂。
這次來蘇州,陪他見投資商,銀行大佬,國土資源的負責人,黑市的老板。
翁冉不敢奢求自己在程亦哲心中的位置,但敢說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
程家家主的地位太板正,他不喜歡束縛,外表的風朗月清,很好的掩蓋住他黑白通吃的能力。
他從來沒說過自己正義,是外界給他冠上斯文儒雅的帽子。
他用力呼出煙霧,“陸日發什麼況。”
“馬上開庭了,他的家人我已經打點好,人在我們手里,他不敢翻案,甘心包攬全部罪名,大概率會判無期。”翁冉心里沒底,“省政和市政的現任一把手,是程亦錚昔年的同事,據說他發話了,嚴以任何理由保釋陸日發,必須在監獄服刑。”
程亦哲盯著煙頭閃爍的火苗,“程亦錚明槍暗箭,他出手就務必謹慎起來,蘇行長給他接風那天,你哥聽見他讓蘇行長幫他留意戲院,梨園的賬本,黃海飯店的賬本找地方藏匿好,別讓好事者順藤瓜。”
“我在老家買了塊地。”翁冉放低聲量,子也他更近,“戲院和黃海飯店經年的賬目都埋在地下,警察就是查,也查不到那個地方去。”
程亦哲避開一些,撣落煙灰,“你做事,我放心。”
翁冉有些失落,“我大概率要請一段時間的假,這次回家見我的相親對象,對方想盡快完婚。”
程亦哲沒什麼猶豫,“準假。”
“那天我哥不小心撞到你的車,他還以為你真不認識他。”
男人漫不經心的吐煙霧,“見過你手機里的照片,有印象。”
翁冉猶豫幾息,試探的問:“你那晚車上的人是宋小姐吧。”
程亦哲掐滅煙頭,扭頭,“你今天怎麼了,話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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