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雖然不在黃海飯店,事后也聽說了廖公子被我這里保鏢襲擊的事。你裝作醉酒,讓蘇巖扶你去酒店房間休息,騙他嗑藥,他就范。”
程亦哲從包里掏出一個文件袋,封的,“我這里有一份他的檢查報告、盛放藥殘的包裝上留有你的指紋報告,這些證據湊在一起,即便廖公子母親在律界有威名,也不一定能贏得了司。”
廖公子臉眼可見的發白,質問,“程總為了一個名不轉經傳的鄉佬這樣做,不怕得罪廖家嗎。”
程亦哲哂笑了聲,“你父親這兩年在業界確實大展宏圖,他為了立人設投慈善,可你的黑料一,再加上你在外省留有的案底,廖家的名聲全要因你而毀。”
程亦哲淡定撣落煙灰,不疾不徐的說:“不是要談條件嗎,我給你一個選擇。蘇巖打傷你是他不對,他是黃海飯店的員工,黃海飯店以公司名義賠償你醫藥費和神損失費,公開信分蘇巖,還廖公子一份面。同時,廖公子撤銷對蘇巖的起訴。”
按照宋韻的想法,廖公子是先過錯的一方,蘇巖應該追究他責任的。
一直覺得程亦哲有理有據。
沒想到程亦哲現在的想法是讓廖公子撤訴,息事寧人。
意識到宋韻的疑和不安,程亦哲悄然泯滅煙頭,手垂下握住宋韻的手。
溫熱帶的掌心包裹住。
這個作太突然,宋韻如同電擊一樣,子一,本能看向他。
程亦哲沒有松開的手,反而十指握,他有模有樣的繼續跟廖公子談判,“我給廖公子一分鐘時間考慮,廖公子想給蘇巖的不過是一個教訓,可如果針鋒相對,我們將證據提供給警方,廖公子的被抖摟出去,失掉的可是廖家家族的臉面。”
廖公子臉上青白相加,猛地一拍桌子,“好,我撤訴,但我要加上一條?”
程亦哲饒有興致,“什麼。”
“黃海飯店開除蘇巖,不許他再在青州出現。”
“前半句我能答應你,我是飯店經營者有這個權利,后半句我沒法答應,我限制不了別人的自由。”
廖公子瞇眼,“你先銷毀證據。”
“廖公子撤訴,我這些證據留著也沒用。”
廖公子指著他倆,“你們、你們最好別耍花樣!”
他站起悻悻然離開,門口,摔上那輛顯眼包的跑車車門,揚長而去。
宋韻從落地窗收回視線,轉眸看向程亦哲,他正拿著打火機點燃文件袋。
那可是制約廖公子撤訴的關鍵證據,剛才廖公子要求他當面銷毀時,他都沒有照辦。
宋韻端起杯子就要撲火,程亦哲一躲,水都潑在他脖頸。
水痕蜿蜒而下,滾過他冷峭的結,漫過白襯衫出他的理。
他把已經點燃的文件袋扔在地上,任由它燃燒,轉眸看宋韻時眼睛湛黑,“干什麼。”
宋韻反問,“你干什麼。”
程亦哲睨著,“幾張沒有用的廢紙,你搶什麼。”
宋韻愣住。
他在詐?
本沒有什麼檢測報告和指紋報告,他臨時起意,拿廢用的文件夾當證據詐廖公子。
……
下午時,廖公子那邊撤訴,蘇巖被無罪釋放。
宋韻在警察局見到蘇巖時,他整個人仿佛滄桑了好幾歲。不過一晚的時間,他好像遭了很沉重的打擊。
“蘇大哥,你還好嗎。”
蘇巖兩眼無神,看見宋韻時強打起神,“宋小姐,是你救了我。”
“蘇大哥,我沒做什麼,是你們老板保你。”
蘇巖意外,“程老板?”
宋韻想了想沒把他會被黃海飯店開除的事說出來,蘇巖剛升任小組長,剛剛有所起就遇到這樣的事,肯定深打擊。
“蘇大哥,在公共場所做保鏢避免不了會遇見各類人,平常心就好。其實以你的手,加以培訓,去做私人保鏢更適合你,雇主唯一,你忠心能力強,得到的酬勞也會更多。”
蘇巖不懂什麼適合自己,他只想多掙點錢,能在城市扎。
兩個人走出警察局。
一輛黑轎車停在警察局外,車窗降下來,出程亦錚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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