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際深山里的一幢私人別墅里。

落地窗前，程亦哲倚著窗臺點燃一支煙。

面容一片消沉。

流竄的煙霧嗆了不遠的宋韻，劇烈咳嗽，睜開眼睛時，看見窗前那個男人，瞳孔一震。

程亦哲回過神，掐了煙頭。

“霍晶晶呢？”晦開口，“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程亦哲仰起頭，松泛著筋骨，“放心，安全。”

他脖頸抻一條筆直的線，結是偏圓潤的形狀，不似程亦錚的結偏錐形，鐵錚錚的男人每一也都是堅凌厲的。

宋韻從床上起來，“你把我帶到這里做什麼。”

窗臺的手機亮了一秒，程亦哲摁掉，“你不清楚嗎？”

“你想挾持我，威脅程亦錚？泰途集團真正的幕后老板就是你，對嗎。”

男人同四目相視，“對。”

“地下錢莊的幕后老板也是你。”

“對。”

“我父親...”嗓音在，“是不是你。”

“不是我。”程亦哲目沒有閃爍，平靜得不見一漣漪，“是程世勛。”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六年前。”

宋韻渾抑制不了地抖，“我問過你，你告訴我不知道。”

“泰途集團我有參與，查下去翻了船，淹死一船人。”程亦哲目移向地面，“境外洗錢也好，貪污公款也罷，無所謂什麼罪名，只要程世勛和翁冉敗名裂，牢獄之災，你便達目的了。程亦錚現在抓了翁建，目的在我，他想扳倒我。”

“我分辨不清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宋韻眼眶通紅，著他。

程亦哲眼底的也滅了，剩下無邊無際的黑空，“宋韻，你非要跟他扳倒我嗎？”

“你剛才承認了。”

“那又如何？”他輕笑，“你有錄音嗎，有證人作證我承認過嗎。”

男人寬厚的手掌覆在整張臉上，溫度冰涼，“適可而止，好嗎？別自恃我的喜歡，一再惹事，挑戰我的脾氣。我不是心慈手的男人，只是為你降低底線了。”

宋韻一不。

的乖巧，得他笑了一聲，“我越是喜歡你不可自拔，你越是有機會做任何想做的，一旦你折騰得過分了，我不喜歡了，程亦錚會永遠失去你的。”

宋韻僵住。

“所以，老實點，程亦錚不放過我，我也不放過你。”

程亦哲最后在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宋韻這次是羊虎口了，攥手指沒有。

深山里的別墅切斷一切網絡來源，連手機都被拿走，無法向外界求助，無法獲知外面的況。

這一刻想明白了，霍斌已經為程亦哲的人，闖霍晶晶公寓劫持們是在制造假象，設置迷霧。這一向是程亦哲擅長的，不知道程亦錚發現不見會怎麼樣，會不會查到程亦哲的上來。

但眼下，最聰明的辦法不是跟程亦哲，人被到絕路，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何況，來本不是他的對手。

不能用以前的眼去看程亦哲，只能跟他周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