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晨比了一個可以開始的手勢，直播間瞬間打開了。

因為被掛在首頁，一瞬間涌進三千人。

陳晨躲在黎歲的后面，看到這麼多人，慌了一下。

黎歲笑著看向屏幕，“大家好，我們這是跟政府合作的助農直播間。”

“賣的是什麼？蘋果，就是這個。”

“確實很小，但是味道很甜，比往年的都甜，大家應該聽說過黔南吧，這邊的蘋果很出名。 ”

“有人問價格，九塊九十斤，不單賣，吃不完可以榨蘋果，健康。”

“嗯，我們是第一次直播，還不太練，化妝？沒有化妝。”

黎歲一一回答網友們的問題，看到這樣，陳晨慌的緒一瞬間被平。

在公司聽過有關黎歲的謠言，畢竟的朋友就在黎歲所在的部門。

這次被告知要和黎歲一起，是非常抵的，但是教養又讓做不出甩臉子的事，只能強撐著。

可是黎歲跟傳聞一點兒都不一樣，并不囂張跋扈，并不是個只知道追男人，還看不懂眼的廢。

這會兒黎歲回答網友們的問題時，態度很認真，臉上掛著笑，哪怕同一個問題回答了十幾遍，也沒有任何不耐煩。

黎歲咬了一口蘋果，吃的作很優雅，瞬間又吸引了一批人。

“真的很甜，我沒化妝，因為做直播的決定很倉促，這個帳篷也是臨時搭的，就在果園里，我可以帶大家出去看看，今晚估計要下暴雨了。”

說話的聲音很好聽，長得又好看，大家又一看十斤蘋果才九塊九，超市里怎麼也得四五塊一斤。

彈幕刷得很快。

“姐姐，哪怕是為了你，我今晚也愿意花這十塊錢。”

“太漂亮了，不該來做什麼助農，你去值賽道，一定火。”

“說沒化妝我是不相信的，有點兒綠茶，助農就助農，穿這麼清涼，覺是像勾引男人的。”

帶著惡意的評論很多，黎歲沒有搭理，舉著手機出了帳篷，讓大家看了一圈兒果園。

“這幾座山上全是蘋果，今年的蘋果雖然小，但沒什麼蟲眼，量大便宜，大家可以買回去試試，不過事先聲明 ，為了保證蘋果的品質，蘋果只售賣給臨近的幾個城市，大家可以先打開地圖查查，如果不在黔南臨近的城市，請不要下單，天氣炎熱，路上要是壞了，到時候也不好售后理賠。”

黎歲的聲音娓娓道來，給人一種十分安定的覺，再加上這張臉，不到半個小時，就賣出了一千單，但是這比起堆積起來的蘋果數量，只是九牛一。

陳晨看到后臺增加的訂單，臉上都是興，如果這樣持續直播一周，那所有的蘋果就能賣出去了！

黎歲依舊在面對著鏡頭，還持續解答網友們的問題，并且空叮囑陳晨。

“你快速篩選一下這些地址，不是臨近的城市就關閉訂單，蘋果的保質期就那麼幾天，太遠的地方會壞掉。”

“好的。”

兩人分工合作，直到暴雨襲來，帳篷都能聽到外面的雨聲。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黎歲都沒有要下播的意思，中途只喝了幾口水，著肚子繼續直播。

彈幕里一直有人在質疑不是在真正的果園，只好拿起手機出了帳篷。

“我確實是在果園，現在可以提著燈出去轉轉，大家也可以看看暴雨下的果園是什麼樣子，興許還會看到來守夜的果農。”

拿出手電筒要出門，陳晨卻有些擔心。

“外面雨下這麼大，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們兩個繼續篩選訂單地址。”

幾個小時之前，司機也被拉進來了。

陳晨只好留下。

黎歲拎著手電筒，繼續回答網友的問題。

“現在確實很黑，這畢竟是在山里，距離縣城有些距離，今晚應該不回去了，會直播一整晚，因為下的這場暴雨，果期會繼續短，蘋果等不起，謝大家的下單，明天果農們會打包發出去的。”

雨下得太大了，直播間里有人擔心的安危，讓不要走得太遠。

但是黎歲一直走出半個小時，語氣依舊平靜安定。

“果園很大，現在天氣不好，我就不繼續往前面走了。”

話剛說完，就摔了一跤，手機掉地上了。

的膝蓋破，手掌也被尖銳的石子磨破，一陣疼痛傳來。

但顧不得這麼多，連忙撿起手機，拭了兩下。

幸好手機沒有出問題，直播間的網友們都在讓回去。

“不好意思，剛剛摔了一下，我沒事，正在回去的路上，今晚的雨確實很大。”

的膝蓋里還嵌著一枚小石子，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可語氣一直沒變。

“蘋果我給大家嘗過了，確實很甜，可以放心購買，而且我們這是方渠道，跟政府合作的，是真的在助農。”

因為剛剛摔的那一下，雨都破了，頭發被淋，可即使是這樣，鏡頭里的依舊得驚人。

網友們的關注點瞬間就歪了。

“看來是真的沒化妝啊，太漂亮了吧。”

“這值賽過很多明星了，主播姐姐直接出道吧，比助農掙得多。”

“我買，我買還不行嗎？我有親戚在黔南附近，我買一百斤，他們吃一年。”

這條評論一出來，彈幕瞬間更多了。

“對啊，我也有親戚在黔南附近，他們有福了。”

“樓上的反應太慢了，我給我大姑，二姑，舅舅，外婆們全都買了一百斤，錢不是問題，主要是喜歡跟直播姐姐聊天。”

于是訂單下得更多。

黎歲了一下臉頰的雨水，笑了笑，“謝謝大家的支持。”

剛說完，又摔了一跤，這次膝蓋上的那顆石頭嵌得更深，讓的臉都白了。

但強撐著沒有發出聲音，緩緩抬，“帳篷就在前面了，我沒事兒，只是鏡頭晃了晃。”

回到帳篷后，繼續直播，整整一晚上，除了吃蘋果就是回答網友們的問題。

陳晨在旁邊撐不住，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十點了，耳邊依舊傳來黎歲的聲音。

有些震驚，“你一晚上沒睡？”

黎歲點頭，指了指訂單后臺，“賣出三十萬斤了。”

一晚上，賣出了堆積的一半蘋果！

陳晨“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后臺。

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把摟住了黎歲的肩膀，“你是我的神，天吶，你太厲害了。”

不敢在屏幕前暴黎歲的名字，所以只要鏡頭開著，就沒喊過黎歲的名字。

黎歲的臉有些虛弱，直播到現在，片刻沒休息，上的服都已經干了，再加上吃了一整晚蘋果，胃里漲得想吐，現在陳晨醒了，也就眼睛。

“接下來你來這里坐著，只要回答問題就行了，我們還有好幾天，實在賣不出去，等我醒了再繼續。”

這是不想給陳晨力。

陳晨的眼眶都紅了，到底是誰說黎歲不好的，以后一定要狠狠反駁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