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霧都待了將近一周,周日飛回京都。
沒時間一口氣,新的周一到來,沈宴秋再次投高強度的工作中。
周二在律所加班到十點,帶了份工作文件回家。
原本想洗漱完再加會班,卻發現案件的其中一份文件找不到了。
在書房翻找了一番,還是沒有找到。
沈宴秋坐下來回憶,之前生病在周佑川家住的那幾天,把筆記本帶過去也順帶拿了些資料。
那一份好像就在其中,現在看來,應該是落在他家里了。
打開手機,聊天記錄往下,找到和他的聊天對話框。
他們的對話還停留在上周,因為工作突然找他,會不會顯得太過冷漠。
沈宴秋手機握了握,點擊退出。
明天小組要去慕斯開會,到時候當面再說吧。
-
次日下午,歷經三小時的會議終于結束,慕斯的法務團隊先行離開。
“今天不用回律所加班了吧?”同事陳梓豪懶腰,“這個月都快把我干廢了。”
“還是你們出差好啊,還能玩。”
陳欣聞言不服氣,“誰說能玩的,我和宴秋早出晚歸,都沒見過霧都的太。”
“而且吃了一周的火鍋,我現在聞到味都覺得胃疼。”
沈宴秋點頭表示贊同。
陳梓豪搖搖頭,嘆,“嘖,果然,沒有牛馬是輕松的。”
他合上筆記本,“我去問問老大用不用加班。”
陳欣也起,“我也去。”
人漸漸走,會議室一下空了。
沈宴秋專心在筆記本上打字,端起咖啡想喝一口,發現已經見底。
往椅背靠了一下,側頭看向玻璃墻幕外。
六點多鐘,已經是下班時間,慕斯下班的員工寥寥無幾。
不知道周佑川在不在公司,最近忙不忙。
從海城回來已經一周多,忙碌的工作經常讓忘記時間,總覺得那幾天像是做夢一樣。
每次到手上的戒指,都在告訴,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他還在等的答案。
收起思緒,沈宴秋端起馬克杯去茶水間續咖啡。
等待時,耳邊傳來談話聲。
“我剛才好像看到小畢總在前臺?來干嘛的?”
另一道聲音,“誰知道呢,可能是找存在的。”
咖啡機傳來滴滴的聲響,沈宴秋端起咖啡往外走,無心聽八卦。
走時還聽到背后在議論。
“要不是當年吃不了苦,干了一個月就走人,現在的慕斯創始人可就有三個人了......”
沈宴秋腳步微頓。
慕斯的創始人本來有三人?
從來沒聽說過。
回到會議室,肖韻等人都已經回來了,陳欣小聲湊到耳邊,“老大說不用回律所加班。”
話剛說完,肖韻發話,“大家回去把文件整理一下,沒什麼其他事的話可以走了。”
同事們陸續合上電腦,收拾東西離開。
陳欣轉頭問沈宴秋,“你還不走嗎?”
沈宴秋從一堆文件里抬頭,笑道,“我再待會,把咖啡喝完。”
“行,那我們先走了。”
“好。”
會議室的人再次走空,沈宴秋抬頭,看到褚旭從走廊經過。
連忙起追上去,“褚書,周總在公司嗎?”
褚旭回過頭,見到是,禮貌微笑道,“在辦公室呢。”
“周總吩咐過了,您可以隨時上去找他。”
沈宴秋忽略他對的敬稱,點頭說謝謝。
褚旭作為周佑川的書,自知和周佑川的關系肯定瞞不住。
特別是那次生病后,他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對用敬稱的。
收拾好東西,沈宴秋先去了一趟洗手間。
今天出外勤,習慣化了淡妝,被空調風吹了一天,臉有些干,特別是那顆凸起的痘痘。
手指了,結痂便掉了下來,那里只剩下個紅印子。
還好帶了餅,用撲了,算是把印子蓋住。
補上口紅,整理好頭發,乘坐電梯上樓。
褚旭的辦公室在外面,見到時,點頭以示招呼,隨后按流程先打電話通報了一聲。
沈宴秋道了謝,推門進去。
里面線亮堂,冷氣十足,不自覺抱了抱手臂。
周佑川坐在辦公桌前,側臉線條冷毅,淡藍襯衫松了一顆扣,正式且商務。
他沒抬眼看,至始至終盯著手中的文件。
沈宴秋走進去,靜靜坐在沙發上等。
過了沒多久,他出聲,語氣疏冷,“沈律有什麼事?”
回頭,對上他不高興的眉眼。
都一周多沒見面也沒聯系了,哪里得罪他了嗎?
沈宴秋抿抿,輕聲問,“你快下班了嗎?”
“沒有。”
周佑川抬眸看著,穿了件白襯衫,領口系了藍巾,深藍傘過了膝蓋。
他看了幾秒,“什麼時候出差回來的?”
沈宴秋如實回答,“周日。”
“哦。”
他角沒什麼緒勾了勾,神卻愈發的冷。
沈宴秋站起,直接說明來意,“我有份文件落在你那里,你還沒下班的話,我自己回去拿。”
周佑川低頭看資料,沒搭理。
氣氛稍稍凝滯。
沈宴秋等了一會,拿起自己的東西,“那我不打擾了。”
走了兩步,背后響起幽幽說話聲,“是不是沒有這件事,你都不會來找我?”
他不高興的緣由找到了。
沈宴秋回過,手指了肩上的包,“我這幾天比較忙。”
頓了一下,“抱歉,我以為你也很忙。”
周佑川盯著看。
視線過蔥白手指上戴著的鉆戒,定格在臉上,“我再忙也不會像某人一樣,親了睡了然后忘得一干二凈。”
沈宴秋對上他的眼神,心尖微微。
眼睫輕輕煽,抿抿,“我沒忘。”
對視了一會,先低頭錯開視線。
辦公室一時間安靜,只有空調運作的聲音。
心口有酸,轉過,“你先忙吧,我先走了——”
“沈宴秋。”
周佑川站起,住了。
他拎起座椅上掛著的西裝外套,朝走過來。
他幫忙拿過肩上的包,沉甸甸的,“你裝了炸藥來開會?”
“對。”干脆仰頭說,“我把慕斯都炸了。”
周佑川將包挎在肩上,眉眼緩和,“好啊,都炸了,以后你養我。”
他牽起的手,“陪我去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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